報恩_分節(jié)閱讀_7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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荊謠滿臉通紅的搖了搖頭,秦晏在房事上雖霸道但向來溫柔,昨晚做的次數(shù)雖多了些荊謠也沒傷著,秦晏見荊謠是真的難為情了也就沒再羞他,摟著人慢慢的說了一會兒話,外面的丫頭們聽見動靜進了里間隔著屏風(fēng)低聲道:“少爺,荊少爺,可要起來了?” 秦晏嗯了一聲,外面丫頭們魚貫而入,利索的伺候兩人穿衣洗漱,都收拾好后兩人去花廳里用了早飯,荊謠還有些累,蔫蔫的只是喝粥,秦晏給他夾了一塊糟鵪鶉rou一笑道:“光喝粥一會兒你就餓了,多吃點?!?/br> 荊謠點點頭,吃了幾口低聲道:“哥哥……咱們什么時候回去?” 秦晏輕笑:“才出來幾天,想家了不成?” “哥哥就在這了,我還想什么家……”荊謠喝了一口粥低聲道,“我總是不大放心梅府的事,小姐如今還懷著身子呢,這……我有點擔(dān)心,也不光是這事,萬一梅府尋了個什么門路……” “有棋如在,你放心就是。”秦晏淡淡一笑,“思兒的事他不會不上心的,至于梅家……呵呵,放心,他們翻不了身了?!?/br> 秦晏又給荊謠夾了一塊醬牛筋,輕笑道:“出來一趟不容易,再好好玩幾天?!?/br> 荊謠自知這些事秦晏定然比自己看的明白,點點頭不再多言。 “我聽丫頭們說后山的桂花開的正好,吃完飯咱們?nèi)ス涔?。”秦晏一笑,“你不是喜歡花瓣枕芯兒的枕頭嗎?讓丫頭們摘些桂花風(fēng)干了咱們帶回去,香味兒比桃花的還好?!?/br> 荊謠連連點頭,笑道:“不光能做枕頭,再摘些新鮮的拿蜜糖腌了,回來做桂花糕吃!” 秦晏失笑:“就知道吃,行了,快吃,吃完了咱們就去?!?/br> 嘉恩侯府中,衡棋如料理完前面的事馬上換了衣裳進了里院,秦思屋里的小丫頭們正在堂屋里纏絲線,衡棋如壓低聲音道:“太太還睡著了嗎?” 一個丫頭搖頭一笑道:“沒呢,剛吃了幾塊點心,這會兒正歪在里面做針線呢。” 衡棋如聞言眉頭微蹙,沉聲道:“不是說了別讓太太再做那些東西了嗎!” 里面秦思聽見了連忙笑道:“侯爺回來了?別罵丫頭們,她們也勸了,實在是我太無聊了些……”,秦思放下針線起身往外迎,衡棋如連忙進去了,皺眉道:“做這些東西,又傷眼睛又費精神?!?/br> 秦思輕柔一笑:“十天半月的才做一針半線的,哪里就那么厲害了?” “那也要小心些,你那奶mama不是說了嗎?孕中勞累著一點都會落下病的?!焙馄迦鐫M臉嚴(yán)肅,“頭一回就有個好歹,以后生十個八個的不更辛苦?” 秦思的丫頭撐不住笑了,見小兩口還要說些體己話,就先帶著丫頭們退了出去,秦思粉面微紅,低聲笑道:“mama說的是坐月子的時候不可勞累,不然會坐下病,你記到哪里去了?” 衡棋如擺擺手:“都差不多,總是別累著是沒錯的。” 秦思笑笑不同他爭辯,柔聲道:“今天怎么回來的晚?可是有什么事?” 衡棋如冷笑一聲:“可不是,我去督察院看了看我那便宜舅舅便宜表弟?!?/br> 提到梅文巧秦思面上的笑淡了,那日的事歷歷在目,雖然是梅夫人挑釁,但到底還是因為自己才引出來的這些爛事,秦思有些羞愧,垂眸低聲道:“都怪我……害得侯爺要費這些心……” “你這是說的什么話?”衡棋如拉過秦思的手捏了捏,輕聲勸慰道,“那邊的事一切有大舅兄和我,你只什么都別往心里去,我們都能料理的妥妥當(dāng)當(dāng)?shù)?,你放心吧……用不了多長時間,以后你再也不用理會這些糟心親戚了。” 秦思眉頭微蹙,低聲道:“這……是何意?” “呵呵……這些話可不能跟你細(xì)說,怕臟了你耳朵。”衡棋如一笑,抬手在秦思小腹上輕撫了下低聲道,“也怕臟了咱們孩子耳朵,你只放心就行了,這幾日若是悶了,去羿府尤府都可,別的地方就先別去了?!?/br> 秦思柔順的點了點頭:“我都聽你的?!?/br> 秦府中,秦斂聽下人們將那日的事細(xì)細(xì)說了一遍后暴跳如雷,厲聲怒道:“這兩日嘉恩侯處處與我作對,我就說其中必然有什么緣故,原來是這樣……好,好,這人已經(jīng)丟到別人家里去了,以后我還有什么臉面在外面行走?!” 秦斂怒火中燒,一把推開攔著的下人沖進了梅夫人院里,里面梅夫人正滿臉愁色的躺著,見秦斂來了只得勉強起身迎了出來,秦斂當(dāng)頭扇了她一個巴掌,勃然大怒道:“無知婦人!一點見識也沒有,偏要處處惹事!梅家的事我說過多少次了,莫要再糾纏,你就是不聽!竟是將當(dāng)年那沒影兒的事拿去做要挾,如今怎么樣?!沒將梅家撈出來,倒把嘉恩侯得罪了!你是想將我也填送進去是不是?!” 梅夫人這幾日正因為自己娘家的事急的焦頭爛額,秦斂心狠袖手旁觀早就讓梅夫人心中懷恨,這會兒當(dāng)著這些下人挨了這一巴掌,梅夫人心中恨意滔天,連日來怒氣聚在一處,再也按捺不住,尖聲叫道:“不然你讓我怎么樣?眼睜睜的看著梅家倒臺,看著我兄弟我侄兒死嗎?!” 梅夫人在秦斂跟前一向和順,從未如此過,秦斂一時愣了,隨即大怒道:“你這是跟誰說話呢?!” “跟你說話,如何?!”梅夫人此時也豁出去了,撒潑摔打道,“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心里想的什么?遠(yuǎn)遠(yuǎn)的把自己摘出來,生怕讓我們家連累著,呵呵……面上說的倒是好聽,說什么從長計議,我呸!你當(dāng)年是怎么對羿家的?現(xiàn)在也想這么對我娘家是不是?” 秦斂平生最恨別人提起當(dāng)年羿家的事,聞言險些氣炸了肺,抬手又要打,梅夫人尖聲叫道:“你打??!打死了我你就跟梅家沒關(guān)系了是不是?做夢!就是我死了,昱兒還在!珍兒還在!他們身上都流著梅家的血!他們也得跟秦晏似得,恨你一輩子!” 梅夫人說罷自己先笑了起來:“哈哈……要說起來,還是你命最不好,之前不肯救羿家,將前面兩個孩子的父子情分?jǐn)嗨土耍F(xiàn)在又不想救我們梅家,也想讓后面兩個孩子也不再認(rèn)你了不成?哈哈……你這一輩子,二子二女,都是給別人養(yǎng)的,哈哈……回來誰會理會你,給你養(yǎng)老送終,哈哈哈……” 秦斂被氣的渾身戰(zhàn)栗,大怒道:“我看你真是瘋了!來人!給我將她關(guān)到里間去!不許她再出來!” 梅夫人忽的撲了上來,抱著秦斂的腰狠狠一撞,將秦斂杵翻在地,厲聲詛咒道:“你關(guān)著我就沒事了嗎?!我告訴你,你要是敢不救梅家我就要讓珍兒和昱兒一輩子恨你!讓你老了后膝下一個子女也無!” 婆子們看著這情形實在不像連忙將梅夫人連拖帶抱的拉進了屋里,梅夫人猶自高聲詛咒著,直將秦斂氣的險些吐了血,下人們七手八腳的將秦斂扶了起來,秦斂手不住的抖,狠聲道:“給我將她看好了!若再讓我聽見她又惹了什么事,我先將你們的皮扒了!” 下人們聞言連忙點頭,秦斂憤憤的拂袖而去。 秦斂到底還不放心,過了半個時辰又將梅夫人的下人全叫了去,狠狠的威脅了一頓,不過還是不許梅夫人出門不許梅夫人同外面人私下來往,不許她同少爺瞎說等等,下人們自然答應(yīng)著,秦斂自以為再也無事,誰知,翌日早朝時督察院將一封折子當(dāng)朝送到御案前,里面梅家的種種罪行中,赫然加了一條關(guān)于秦斂的。 第71章 秦斂為官多年,一向謹(jǐn)小慎微,風(fēng)評雖不甚好但確實的把柄并不大好讓人抓著,是以這些年來一直四平八穩(wěn),如今忽而讓人將罪證拿到御前來,不說別人,連秦斂自己都愣了。 但罪證是確確實實的,這還是先帝在時的事兒了,秦斂曾給鹽法道署的同知送過一封信,信中說馮氏鹽商過儀征時引鹽可能有少許出入,實乃近日雨水過多,鹽受了潮所致,言語中暗示讓鹽法同知放寬些。 晁嘉淡淡一笑:“鹽受潮了?這事兒朕倒是頭一回聽說,秦愛卿……這是什么緣故呢?” 秦斂撲通一聲跪下了,頭上密密出了一層豆大的汗珠…… 這還是他剛?cè)⒚肥夏菐啄陼r的事兒了,那會兒他徹底撇清了同羿府的關(guān)系,初入內(nèi)閣,正是志得意滿之際,只是失了羿府的臂膀,在同僚面前不免顯得寒酸,那時梅夫人的兄弟梅山永給他指了這么一條路,說是無本萬利,且秦斂曾任鹽法道蜀主事,在那邊還說的上話,秦斂面上雖一向不顯,但心中還是欽羨世家望族的潑天富貴的,更別說因羿家的事在他心中一直有個節(jié),只想靠著自己掙下一份家業(yè)來,好讓人看看,自己不靠著岳家一樣能出人頭地,也能同世族一樣在這京中一代代延續(xù)下去,秦斂心中存了這個心思,那會兒又年輕些,經(jīng)不住梅家的勸,竟是答應(yīng)了下來,一封信送去,十萬雪花銀進了庫。 后來秦斂又歷練了幾年,心思越發(fā)沉穩(wěn),明白這不是長久之計,也就沒在干過這種事了,秦斂自認(rèn)為那都是先帝時的舊事了,那姓馮的鹽販子如今都不知去哪里了,再也沒人查的,不想今日突然被人翻了出來,一時措手不及,竟不知怎么回答,晁嘉見秦斂神色有異放下臉來道:“看來是真的了?” 秦斂連忙搖頭慌忙道:“臣不知……不知啊……” “梅山永是你的小舅,他說的話,應(yīng)該不是假的吧?”晁嘉搖搖頭,“秦斂,你太讓朕失望了……” 秦斂聽了這話心中愈發(fā)沒底,心中大罵梅山永,臨死了竟想要拉自己墊背,秦斂強自穩(wěn)住心神叩頭道:“多年之前的事了,梅山永記差了也未可知,臣依稀記得當(dāng)初梅山永確是跟臣提過鹽引之事,直言當(dāng)中暴利,但臣身為朝廷命官,怎可妄行不法……臣并,并沒有答應(yīng)……” 秦斂入朝多年,從未如此失態(tài)過,心中越急越說不清,頓了下理了理思緒低聲道:“沒想到竟還出了這樣的事……看來是梅山永假借著臣的名頭去誆騙了,臣……臣當(dāng)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