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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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蘇卿夢的一聲“好好的”之后, 他就沒聽到這個世界的聲音了。 他看著他們把白色的布蓋在了她那張還帶著一絲笑意的臉龐,突然就生出了無邊的恐慌, 他像是瘋了一般地?fù)渖先?,為什么要蓋上?她最聰明也最會騙人了,不管是他還是方墨都被她騙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她現(xiàn)在也只是騙人而已…… 有個人從他身后把他拎起來,是方墨。 方墨不知道是什么時候趕到,他那雙本就漆黑的眼睛現(xiàn)在一點(diǎn)光都沒有,看著格外嚇人,他用盡全力地一拳打在了凌淵白的臉上。 凌淵白的嘴里充斥著血腥味,那副一直架在鼻梁上的眼鏡也砸在了地上,碎成了裂片。 很痛,作為一個從小被凌秦打得遍體鱗傷的人,凌淵白以為他早已習(xí)慣了疼痛,但是方墨的這一拳真的很痛,從臉到心,都痛得讓他難受到呼吸都困難。 他失去了從地上起來的力氣,就這樣靜靜地坐在地上,看著方墨像一頭孤狼一般死死守著蘇卿夢,不讓任何人靠近,也沒有人敢靠近上來,他突然想笑。 蘇卿夢你看,方墨他就是個瘋子,比我還要瘋的瘋子—— 凌淵白伸手捂住了眼睛,他只是太想笑了,所以那只捂住眼睛的手遲遲無法下來,guntang的炙熱從眼中落下,從指縫一點(diǎn)一點(diǎn)地滲出…… 方墨抱著蘇卿夢的尸體抱了很久,警察來的時候,都無法靠近他。 還是凌淵白掙扎著起身上去給了他一拳,冷冷地說:“害她的兇手還逍遙法外呢?!?/br> 方墨慢慢地抬起頭,丹鳳眼里盡是血紅,駭人得可怕。 凌淵白居高臨下地看著他,想著方墨可真是狼狽,蘇卿夢真應(yīng)該睜開眼睛看看,她一定不會喜歡這樣狼狽的男人的。 凌秦被蘇卿夢刺了兩刀,傷得有些嚴(yán)重,但是他沒去醫(yī)院,特意將宋醫(yī)生請到了家里,警察來的時候他剛包扎好,佝僂著腰,身板都無法挺直。 當(dāng)手銬銬在他手上的時候還難以置信,他準(zhǔn)備了完美不在場證據(jù),還特意在現(xiàn)場留下了凌淵白的痕跡,要真的調(diào)查起來,凌淵白更有殺人動機(jī),為了遮掩自己私生子的事實(shí)殺掉方婷蘭,順帶殺了蘇卿夢,十分合情合理。 卻沒有想到方墨和凌淵白的手里都有那段他準(zhǔn)備殺人的錄音,凌淵白手里的更完整,凌淵白還有行車記錄儀充分證明他當(dāng)時并不在場,凌秦完全沒有想到自己會這么輕易就栽了—— 反倒像是他落在了蘇卿夢的圈套里。 他被捕的時候,凌淵白就站在那里靜靜看著。 父子二人對視了一眼,凌秦?zé)o情地笑了起來:“沒有想到我們父子兩個會是同樣的下場,不過你比我還慘,我至少和嘉嘉做了那么多年的夫妻,你呢?你什么也沒有?!?/br> 凌淵白幾近冷漠地看了他一眼,像是凌秦的話完全不能激起他的怒火一樣。 直到凌秦說:“你知道嗎?要不是你那個媽方婷蘭,她都不會把自己給搭進(jìn)去了,那么粗的鋼筋插入身體是不是很痛?她死的時候是不是還叫了一聲你的名字?你都聽得到吧,一直聽得到,卻連她的最后一面都見不到感覺怎么樣?” 凌淵白顧不得警察也在,給了他這個血脈意義上的父親惡狠狠的一拳,這個已經(jīng)不如他高大的男人不堪一擊,凌淵白也直到這個時候才發(fā)現(xiàn),原來他的拳頭已經(jīng)比凌秦的硬了。 那個像惡鬼一般的父親其實(shí)也是如此的不堪一擊。 凌秦被判刑那一天,凌淵白帶著姚嘉去和凌秦離婚,他朝著男人惡劣地笑著,如今的凌秦什么辦法也沒有,只能等死。 凌秦最后詛咒著凌淵白,卻也只能和姚嘉離婚。 姚嘉在離婚后得到了不少財(cái)產(chǎn),她想認(rèn)回方墨,但是方墨始終也沒有理她。她找了方墨很久,最后還是通過陸瑤晴找到的方墨。 在蘇卿夢死后,方墨還住在蘇卿夢住過的那一幢筒子樓,他依舊每天早起準(zhǔn)備早餐,在桌子上擺兩副筷子,把房間收拾得干干凈凈,每晚窩在他那張小小的折疊床上,朝著空蕩蕩的屋子,溫柔地說著:“晚安,卿夢?!?/br> 姚嘉找到他的時候,泣不成聲:“阿墨,你是我的兒子,你爸爸他……” 方墨那雙和她極為相似的丹鳳眼冷得不像一個活人,應(yīng)了她一句:“不重要了?!?/br> 他沒有去看姚嘉大受打擊的模樣,冷漠地關(guān)上了房門,并給陸瑤晴發(fā)了一條消息:【別再讓不相干的人來打擾我和卿夢了?!?/br> 蘇卿夢死了,陸瑤晴也很難接受,她的手上還戴著那條蘇卿夢為她編織的手繩,她的手機(jī)封面還是她與蘇卿夢的合照,朋友圈里還處處是蘇卿夢的影子,可是人死了就是死了,活著的人還要繼續(xù)。 方墨這個樣子,她有些害怕。 陸瑤晴給他回發(fā)了一條消息:【方墨學(xué)長,夢夢已經(jīng)走了,就算你不想認(rèn)姚阿姨,但也總要往前看?!?/br> 【我的前方就是卿夢?!糠侥畔率謾C(jī),盯著那張掛在墻上的照片,笑得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