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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治愈反派進行時在線閱讀 - 第67章

第67章

    “沒有?!?/br>
    祝惟月收回視線, 她能看出裴聽雪眸色晦暗,與平時不同,不過他既然不想和她說那就算了吧。

    準(zhǔn)備繞過這個話題, 卻又聽他道——

    “就是感覺有些醉了?!?/br>
    啊?

    祝惟月很驚訝:“你喝了多少?”

    她怎么記得裴聽雪就喝了幾口呢, 應(yīng)該不至于醉吧。

    “喝了一點?!?/br>
    他走路一個踉蹌, 險些跌倒。

    祝惟月眼疾手快,連忙扶起他:“小心。”

    “多謝師姐?!?/br>
    在燈火下,可以看到裴聽雪耳朵上的一抹紅,他生得極白, 肌膚上有一點顏色都能看出, 眼角也泛著淡淡的薄紅。

    夜風(fēng)吹過,帶著他身上微微的酒香和衣服的皂香。

    看來確實是醉了。

    她關(guān)切道:“那我們要不要先休息一下?”

    “不用, 走走就好,就喝了幾口?!?/br>
    想到上次說的要送裴聽雪,結(jié)果居然還是裴聽雪送她,祝惟月覺得裴聽雪應(yīng)該確實沒醉到很嚴(yán)重的程度,反派可能會讓自己喝醉呢?

    這么想著,她也就放心了。

    沒想到剛放開手,裴聽雪又是一個趔趄。

    “哎呀,還是我扶著你吧?!?/br>
    她立馬又摟住裴聽雪的胳膊。

    朦朧的桃花眼中滑過起一絲笑意,不過很快被長睫掩蓋。

    二人距離很近,近到祝惟月可以清晰地問到裴聽雪身上的味道,是一股清新的皂香,夾雜著淡淡的酒香。

    她一手摟著裴聽雪的肩膀,一手扣著他的肩頭。

    他的身子微微往祝惟月邊傾斜,呼吸噴灑在她的耳邊。

    人還是一如之前那般冰冰涼涼的,吐息確是熱的,這一冷一熱對比,祝惟月的耳尖不知不覺也升起了一抹紅,過電般的癢滑過全身。

    她的心砰砰直跳,內(nèi)心彷佛被一灼,怎么覺得這個姿勢有些曖昧啊?

    “你還好吧?”

    裴聽雪喉音微啞:“嗯?!?/br>
    抬眸輕掃祝惟月的神色,那琥珀般的瞳孔現(xiàn)在全是他。

    沒有其他人,只有他。

    裴聽雪心生愉悅,原來只要喝醉了就可以得到師姐的全部關(guān)注。

    不知道裴聽雪的心思,祝惟月仔細(xì)打量著他,這張傾城的臉怎么也看不膩。

    眉眼低垂,似西湖煙雨,而白皙的臉上彷佛涂了胭脂,睫毛濃密如小扇子一般,嘴唇也是通紅。

    她脫口而出:“師弟,你好可愛?!?/br>
    大腦宕機。

    不止祝惟月,裴聽雪也是。

    二人皆是一愣。

    “可愛?”

    祝惟月臉紅不想說話。

    裴聽雪卻步步緊逼:“什么可愛?”

    他依舊輕靠在她的肩頭,但此時卻彷佛是他禁錮著祝惟月,高大的身影籠罩著她,身邊全是裴聽雪的氣息。

    “我是說,你現(xiàn)在的神色很可愛,臉紅紅的,耳朵也紅紅的,讓人很想摸一摸……”

    她越說聲音越小,到最后幾乎細(xì)如蚊蚋,不過裴聽雪依舊聽的一清二楚。

    說完后,她收起目光,不敢再看裴聽雪眼睛。

    天哪,她在說什么?都說酒后吐真言但她也沒喝酒啊怎么就說出去了呢?

    未曾想過的回答,裴聽雪亦是沉默,在這之前,他沒想到居然有人能把他和“可愛”一詞聯(lián)系起來。

    父母稱他為“孽畜”“長相丑陋”,同門說他性子奇怪,一些妖魔說他是“瘋子”。

    要說可愛,師姐那樣子才算可愛。他這種不喜交際、只會殺人的性格怎么是“可愛”呢?

    這個世界上,估計只有師姐會說他可愛了。

    但是,他不討厭,反而卻有些喜歡。

    沉默著走了一段距離后,見裴聽雪再沒有出現(xiàn)走路不穩(wěn)的情況。祝惟月于是放開了他的胳膊,轉(zhuǎn)而輕輕握住了他的手。

    出乎意料的舉措,手邊好像突然多了一塊溫暖的玉,裴聽雪身子一僵,識海中彷佛有電流滑過。

    他輕輕看向祝惟月,眼中帶著一絲不解。

    “防止你走路跌倒?!弊N┰陆忉尩馈?/br>
    “好。”

    裴聽雪的手指白皙修長,骨節(jié)分明,掌心帶著淡淡的薄繭。他的手很大,祝惟月只能握住一半。

    而且他的手很冰,好似一塊冷玉。

    輕輕摩挲裴聽雪的手心,她忽地感覺裴聽雪的身子一顫。

    救命啊,她真的不是故意的,只是好奇而已。

    彷佛是不滿一樣,他反握住祝惟月的手,力道不重,卻似一道禁錮。

    他的手拿過劍,捏碎過人的骨頭,卻沒有牽過人。此番握的小心翼翼,唯恐弄疼祝惟月。

    原本是因為覺得扶著他很曖昧才變?yōu)闋渴?,現(xiàn)在怎么感覺更曖昧了啊。

    她的耳朵變得更紅,彷佛能滴血,絲毫不亞于裴聽雪。

    剛剛還調(diào)戲裴聽雪,現(xiàn)在報應(yīng)就來了吧。

    察覺到手中的肌膚柔嫩,裴聽雪遲疑道:“我的手,是不是很粗糙?摸著不舒服?”

    “啊?”祝惟月有一絲驚訝,隨即揚眉笑笑,“你是說你手上的繭嗎?當(dāng)然沒有啊,而且有繭不是很正常嗎?執(zhí)劍之人哪有沒有繭子的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