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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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的靈石,打張欠條吧,仙門大比的時候記得還?!?/br> “好嘞。”幾人爽快地應(yīng)道。 祝惟月在醫(yī)治的時候,她讓裴聽雪離得遠些,擔(dān)心這些血腥味還有一些其他味道惹得他不舒服。 裴聽雪確實感到不舒服了,剛剛?cè)硕鄷r,一位戰(zhàn)天宗的弟子碰到了他裸露的右手。 這只手是剛剛和師姐相牽的手,也是撫過師姐發(fā)絲的手。 原來他身上的味道是祝惟月身上的藥香,現(xiàn)在卻沾染了污穢。 很惡心。 他向來討厭別人的觸碰,只有師姐除外。 獨自站至角落處,目光陰鷺,裴聽雪凝望著自己的手背。 左手拿出一把不起眼的匕首,稍微用力,猩紅的血液立馬涌出。 這是自己血液的氣味。 他嘴角輕勾,師姐的味道和他的味道相互交融,不容其他人玷污。 一塊薄薄的皮rou被剜去,他的內(nèi)心滋生出喜悅。 不知過了多久,祝惟月的治療終于結(jié)束了。 一連好幾個人,她現(xiàn)在真的很累。 “師弟,結(jié)束了,我們可以回去了?!?/br> 裴聽雪自角落處走至她的身邊,和祝惟月一起收拾好工具。 “多謝大師!” “多謝大師!仙門大比時我們一定會還錢的?!?/br> 祝惟月擺擺手:“到時候記得給錢就行了,最近要靜養(yǎng),不要再參加擂臺賽了。” “明白!” “師弟,我們走吧?!?/br> “嗯?!?/br> 和月貍告別后,兩人直接就回玄天宗了,祝惟月累的沒心情在黑市閑逛。 她錘了錘自己背,感嘆道:“醫(yī)修,天生就是干苦力的啊?!?/br> 轉(zhuǎn)而又道:“不過賺的還挺多的?!?/br> 來一趟黑市,她又帶回了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撵`石。 見她嘴角彎彎的樣子,裴聽雪也忍不住笑了笑。 回到玄天宗后,兩人都脫下了黑色袍子,換回了原來的宗服。 “師弟,你的袖口,怎么有血???”祝惟月愣然。 因是白色衣物,有一點血液便顯得極為顯眼,好似被污染。 她記得來之前還是好好的,黑市中發(fā)生了什么嗎? “可能是不小心在哪里被濺到的吧?!迸崧犙┐鬼?。 她一直在給人和妖做手術(shù),確實免不了一些血液濺開,這個解釋看似有理有據(jù),祝惟月卻是不信。 她直接抓住裴聽雪的手,將衣袖掀開。 猙獰的傷口暴露出。 裴聽雪喉結(jié)一動,沒想到師姐居然直接扒他衣服。 長睫微顫,這是關(guān)心他啊。 “怎么回事?” “不知名的小妖抓的,怕師姐擔(dān)心,就沒說了?!彼郧傻?。 第40章 第四十章 日落西山, 殘陽如血,萬縷霞光好似火紅的鳳凰,展翅欲飛。 粉白的棠花晶瑩剔透, 微風(fēng)拂來, 飄飄落落, 彷佛一場花雨。 無心欣賞這自然美景, 她將裴聽雪帶到了自己房間。 木門打開,撲面而來的是清新的藥香和馥郁的花香, 是屬于師姐的味道。 房內(nèi)很整潔,書架上全是各種醫(yī)藥典籍, 還有幾本基礎(chǔ)劍譜,桌上的花瓶中放了幾多裴聽雪不認識的花。 “你在這坐著,我來給你看看傷口?!弊N┰峦铣鲎雷舆叺淖?。 “嗯?!?/br> 坐至裴聽雪身邊,她輕輕托住裴聽雪的右手,仔細觀察這破開的血rou。 幾乎整塊rou都被剜去, 血rou模糊,哪個小妖能將他傷成這樣? 從裴聽雪的角度看去,少女雙眼微垂, 神情專注。他終于有了被關(guān)注的實感, 師姐這是在關(guān)心他。 “你自己做的?” 雖是疑問句, 卻是肯定的語氣。 說實在的,祝惟月有點生氣,同時也有一些挫敗感。明明好感度已經(jīng)快達到80了,明明她一而再再而三的告訴裴聽雪不要傷害自己, 他為什么還一直都不把自己的身子放在心上? 僅她見到就已經(jīng)有好幾次了, 她沒見到的只有更多。 少女琥珀般的瞳孔中,燭火跳躍, 裴聽雪能夠看到自己的影子。 他眼睫微顫,挪開視線:“戰(zhàn)天宗的弟子碰到了我的手?!?/br> 祝惟月一愣,她知道裴聽雪一向討厭別人觸碰,居然到了這種地步了嗎?僅僅是不小心碰到就要削去皮膚嗎? 那她和裴聽雪的呢? 彷佛知道祝惟月在想什么,他輕聲道:“如果是師姐的話,沒關(guān)系?!?/br> 內(nèi)心忽地被灼了一下,她從挫敗情緒中抽出身來。 先給裴聽雪上藥,等會再想其他的。 她拿起藥膏,鼓起雙頰,在涂之前習(xí)慣地為裴聽雪吹了吹傷口。 大腦宕機須臾,她也不知道什么時候養(yǎng)成了這個習(xí)慣,或許是裴聽雪受傷太多次了吧。 溫?zé)岬臍庀鱽?,裴聽雪感受到傷口處傳來的癢。 隨后是藥膏的冰涼的觸感,緩緩滲入血rou,沁開甘露一般的清爽涼意。 師姐的力道很輕,其實可以更重一些的,不過他沒有說話。 涂好藥膏后,祝惟月施了一道靈力于其上,傷口很快淡了許多,不再那般猙獰可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