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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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元祁執(zhí)棋的手一頓,想說的話在嘴里轉(zhuǎn)了幾轉(zhuǎn),父皇從不過問東宮內(nèi)務(wù),應(yīng)該不是在點他妾氏病死一事。 “回父皇,是兒臣的錯,前些日子只顧著自己在相國寺養(yǎng)傷,未能妥善照顧好太子妃?!?/br> 蕭炫抬眸瞥了一眼蕭元祁,虎父無犬子,元祁容貌肖似薛芙梨,性子卻未繼承他的一丁點,做事尚可,感情上優(yōu)柔寡斷。 “嗯,宮里也太冷清了,朕許久未聽到孩童的玩鬧聲,除夕夜,文武百官赴宴的名單擬定好沒有?” 蕭元祁一邊回話一邊深思,父皇幾個意思?嫌棄他子嗣少,想要他多多開枝散葉? 半個時辰后,蕭元祁懷揣一肚子疑問出了乾寧殿,忽又頓足,轉(zhuǎn)身望向東南角門,適才有個人影一閃而過。 乾寧殿外,福寶抱著大氅侯在廊下,察覺到蕭元祁頓足,福寶不明所以,一頭霧水。 “殿下,您怎么了?” 蕭元祁回神,搖頭,“無事,看岔了眼?!?/br> 乾寧殿向來沒有宮女當(dāng)值,他怎會看到傅奉儀了呢,她早已病死了,一定是下棋太久,眼花了。 今晚御膳房做了蝦炙、蔥醋雞,兩道菜可口誘人,香味撲鼻。 越州沿海,傅知雪愛吃蝦,不免多夾了幾塊,惹來蕭炫的矚目。 她眸光熠熠,嘴角彎彎,難得露出真性情,不再是皺著眉頭睜眼說瞎話替御膳房大廚找補。 “這盤蝦炙賞你了?!?/br> 傅知雪眼睛一亮,見蕭炫不似玩笑,立馬行禮謝恩,“奴婢謝皇上恩典!” 然她高興太早,蕭炫的下一句話猶如一盆冷水澆頭,冬日夜間透心涼。 “是不是太子只要來朕這里,你便心虛?” 傅知雪:“……”哪壺不開提哪壺。 面對滿桌佳肴,蕭炫不為所動,眸光鎖住她,等著她的回答。 傅知雪扛不住他威嚴(yán)的目光,雙膝一軟,跪地求饒,“奴婢愚笨,還請皇上告之?!?/br> 伴君如伴虎,哎。 蕭炫見她裝聾作啞,耐著性子說出那壺添了酸棗仁的茶水。 乾寧殿當(dāng)值的宮人待她都不錯,傅知雪不能背刺他們,老實把責(zé)任攬到自己身上。 “奴婢錯了,那壺酸棗仁的茶水是奴婢自己飲用的,不過皇上冤枉奴婢,奴婢與太子殿下攏共未見過幾面,也就擔(dān)了個奉儀的頭銜,何來的心虛?!?/br> 蕭炫承認(rèn)她這話不假,若是他們二人頻繁見面,何至于此。 “既然你不心虛,為何要喝酸棗仁茶?就這么怕被元祁發(fā)現(xiàn)?害怕到夜不能寐?” 傅知雪哽住,蕭炫為什么還懂得藥性?!也是,不然他如何能品得出多了一味。 “那倒也不是,可能是換了地方,奴婢夜里睡得不扎實,崔嬤嬤說酸棗仁助眠,奴婢就想試試看?!?/br> 蕭炫倒是沒猜到她認(rèn)床這個緣由,遂揭過茶水話題,示意她起來回話,“之后太子再來,你無需藏頭縮尾,如常在外當(dāng)值即可?!?/br> 省得她再找理由攪和茶水房。 傅知雪起身的動作一頓,如常在外當(dāng)值? 蕭炫見她一副有口難言的糾結(jié)模樣,頓時猜到她心中所想。 “傅知雪,你在乾寧殿當(dāng)值就成了朕的枕邊人了?那其余宮人又如何說?朕的床榻豈不是早就塌了?!?/br> 傅知雪無語凝噎,還說她口無遮攔呢,他也不遑多讓。 她忙站穩(wěn),繼續(xù)為他布菜,“皇上磊落光明、君心高潔,可旁人不這么想?!?/br> 木秀于林風(fēng)必摧之,謹(jǐn)小慎微也被挑刺,不如破罐子破摔拍蕭炫馬屁,千穿萬穿,馬屁不穿。 蕭炫哂笑,還是第一次有人夸他磊落光明君心高潔,呵,自古以來能當(dāng)?shù)弁醯?,談何磊落高潔?/br> 手上沾了多少鮮血,造就多少殺戮,怕是也只有天知地知。 晚膳后不久,延春宮傳來消息,皇后抱恙,蕭炫領(lǐng)著孫懷恩去了延春宮。 傅知雪填飽肚皮閑來無事,還未到就寢時辰,以防萬一蕭炫再回來,遂在后院陪元寶做桑枝牙刷子,二人有一搭沒一搭閑話。 前不栽桑后不栽柳。 別看桑樹名聲不好聽,但功效卻大,桑木枕頭能治療頭疾,桑枝能做牙刷子。 元寶雙手靈巧,用小刀把樹枝一端打薄削成大小均勻的梳齒狀,緊接著用粗布細(xì)細(xì)擦拭幾遍,濾去毛刺再放入燒煮的熱水里。 傅知雪蹲在矮凳上盯著火候,“石榴還在東宮御馬舍?” 提及親姐,元寶憨憨一笑,“jiejie說御馬舍的活計雖臟了些,但不用與旁人打交道,也無需看人眼色行事。” 傅知雪心里不是滋味,她還未在乾寧殿站穩(wěn)腳跟,暫且?guī)筒簧鲜?,等來日她有了造化,定會再把石榴調(diào)到身邊。 可何時才能有造化??! 蕭炫會武,她等閑近不了他身,她總不能霸王硬上弓? 他一會兒賞個甜棗,一會兒給個棒槌,對她的態(tài)度模棱兩可捉摸不定,搞得她忽上忽下。 帝王心深似海。 元寶分神看向傅知雪,見她耷拉著眉眼,連忙安慰道:“傅jiejie你別往心里去,我原先求了師父,師父答應(yīng)只要jiejie同意,就能從御馬舍出來?!?/br> 胤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