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重生都看到我老攻在變喪尸_分節(jié)閱讀_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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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晨輕輕蹙眉,垂下眼瞼,低聲喃喃自語。 齊沐鼓動體內(nèi)的氣勁,勉強(qiáng)聽見“趙云瀾”“殺死”“離開”這幾個單詞,不禁暗自竊笑。 看來不用他暗示,褚晨已經(jīng)自己腦補(bǔ)出了最合理的答案。 “就算你說的都是實話,小家伙,你該不會是以為你不肯進(jìn)去,我就拿你沒辦法吧?!苯K于,褚晨像是得出了什么結(jié)論,嗤笑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心里一定在詛咒我進(jìn)去后就別再出來對不對。我承認(rèn),帶著你進(jìn)去的確很不方便,不過呢,我還是有辦法讓你在外面老老實實地等我的?!?/br> 他從口袋里摸出一粒黑不溜秋的藥丸,遞到齊沐眼皮底下:“看看我對你多好,這可是我以前從某個蠱毒高手那里借來的珍藏,數(shù)量有限,現(xiàn)在請你吃一顆。當(dāng)然,你也可以選擇不吃,但是為了避免你逃走,我會挑斷你的手筋和腳筋——等你復(fù)活的時候,它們應(yīng)該能重新長出來吧?” 什么狗屁珍藏,齊沐差點沒忍住翻白眼。他當(dāng)然認(rèn)識這枚藥丸,因為他爺爺就掌管著這東西的配方,當(dāng)初把它寫進(jìn)小說里也是一時興起,沒想到又一次險些坑了他自己。這玩意兒名叫“龜息丹”,吃下去后會進(jìn)入持續(xù)大約半天的假死狀態(tài),意識也會隨之沉淪,自然就談不上逃走。 “這是……什么?”面對“不知名”的奇怪藥丸,以及褚晨毫不留情的威脅,齊沐盡量表現(xiàn)出一副既畏懼又猶豫的神情。 “放心吧,只是一粒強(qiáng)效安眠藥而已,不是什么□□,等我從里面出來后,會叫醒你的?!贝蟾攀撬难菁颊娴淖嘈Я耍页烤尤环跑浟嗽捯?,用哄小孩的口氣勸他吃藥。 “可是,我要是睡過去了,里面的喪尸跑出來怎么辦?”強(qiáng)忍著內(nèi)心的激動,齊沐再次提出質(zhì)疑。 “吃下這個藥之后,你會失去所有的感覺,除了等藥效散盡,只有用某種特殊的手法才能喚醒你。如果真有喪尸出來找你的麻煩,你就當(dāng)請它吃頓點心好了。”褚晨云淡風(fēng)輕地說,“總之,等你醒過來的時候,你也不會知道到底有沒有喪尸咬過你。”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齊沐也沒法再推辭了。他輕輕咬住嘴唇,額前皺出兩道淺痕,伸手接過褚晨的“龜息丹”,放在手心里仔細(xì)打量了好一會,才閉上雙眼捏著鼻子扔進(jìn)嘴里。喉結(jié)上下滑動,輔助藥丸的吞咽,齊沐還很配合地做了個干嘔的動作,仿佛真的逼迫自己吃下去了某種惡心的東西。 “這樣,就可以了吧……”心中默默倒數(shù)了三聲,齊沐兩眼一翻,直挺挺地向后倒下。 他的呼吸歸于沉寂,脈搏和心跳散于無形,生機(jī)盡褪,仿佛真的死了一般。 褚晨蹲下身子,先后探過齊沐的呼吸和心跳,確認(rèn)他已經(jīng)進(jìn)入假死狀態(tài)后,這才收斂氣息,踏入一片陰影之中。他雖然不會偽裝的異能,但他原本就是一名頂尖刺客,在刻意收斂氣息的情況下,就連許多頂尖高手都很難發(fā)現(xiàn)他的行蹤,更何況是村子里那些沒腦子的喪尸。 輕風(fēng)微拂,大約十多分鐘之后,齊沐的“尸體”開始逐漸變得冰冷。 又過了大約十分鐘,齊沐突然睜開一雙靈動的雙眼,滴溜溜轉(zhuǎn)了兩圈后,他飛快從地上爬起來,拍拍屁股拔腿就跑。 他知道褚晨這個人疑心很重,以他這個作者的了解,最初的十來分鐘,褚晨一定還隱藏在暗處觀察他的反應(yīng),直到他的身體真的開始出現(xiàn)“死后”的跡象,他才離開。所以,齊沐也多忍了十分鐘。 可惜褚晨到底還是想不到,“龜息丹”真正的創(chuàng)造者是齊沐的祖先,他太了解這種丹藥了,吞下肚之后,只需要稍微運(yùn)轉(zhuǎn)體內(nèi)的氣勁,就能將其藥效化作無形。 至于偽裝尸體更是簡單,雖然由于在這個世界中獲得了重生的能力,齊沐基本已經(jīng)不需要裝死的技能,但他曾經(jīng)對褚暮說過的那句話并不是沒來由的胡言,他是真的練過“龜息術(shù)”。 重獲自由的齊沐卯足了勁,拿出平生最快的速度迅速遠(yuǎn)離褚晨這個變態(tài),他并不知道,東飛村的某處陰影中,一道淡淡的身影突然停頓了一下,繼而發(fā)出一聲幾近于無的嘆息,卻隱隱透露出某種奇怪的興奮。 第16章 湖畔 傍晚時分,湖水拍打著沙灘,夕陽徘徊在湖面的盡頭,將世界邊緣的天空燃燒成一片艷紅。 一聲“咔嚓”脆響,齊沐利索地擰斷了一只喪尸的脖子,將它失去控制的身體往地上一推,拍拍手中的塵土恨恨地罵道:“一只落單的喪尸也敢來找我的麻煩,真當(dāng)我好欺負(fù)不成?!?/br> 這段時間以來,他的身邊不是沉默寡言的暴力分子,就是笑里藏刀殺人不眨眼的變態(tài),他不得不放低姿態(tài),忍受他們的壓迫,肚子里委實是積了一團(tuán)火,正愁找不到地方發(fā)泄。這只落單的喪尸在這時候找上他,也只能自認(rèn)倒霉。 喪尸尚未氣絕,兩顆混濁的眼球從眼眶中向外突出,緊緊盯著齊沐。即便它已經(jīng)無法再行動,它仍然做足出一副想要撲上來啃咬的架勢。 齊沐懶得去理它,再過一會兒,它就會迎來生命中的第二次死亡。而喪尸死后,這具身體的生命就算徹底走到盡頭,再不可能獲得新生。 齊沐脫掉鞋子,踩著柔軟的沙礫走到湖邊,捧起一彎清亮的湖水,將臉上的血跡和灰塵一同清洗。淡金色的湖水倒映出少年略顯稚嫩的面龐,晶瑩的水珠掛在發(fā)梢,烏黑透亮的眼眸中透露出一縷轉(zhuǎn)瞬即逝的與外表不符合的疲憊。 冰涼的湖水沒過他赤、裸的雙足,替他除去腳下的污泥,也給他躁動的內(nèi)心灌入一絲清爽。齊沐四下掃望一眼,見周圍空曠無人,索性脫掉身上沾滿污穢的衣物,一頭扎進(jìn)湖中,蕩開一圈圈金色的漣漪。 夕陽收束起最后一抹余暉,星月浮沉。 在湖中洗盡全身的疲勞,齊沐掛著空襠鉆出水面,用趙云瀾的外套裹住下半身。他原本的那套破爛衣服被他洗去大半塵泥,掛在湖邊的一棵歪脖子樹上等風(fēng)干。而他本人也敏捷地爬到粗壯的樹枝上,半靠著樹干遙望恬靜的星辰湖泊。 湖風(fēng)微涼,替他清理掉皮膚上殘留的水珠,也將他連日來最后的一絲壓抑滌蕩。放松之后,一股nongnong的倦意便攀上心頭,齊沐打了個哈欠,雙臂環(huán)在胸前,不多時便沉入夢鄉(xiāng)。 也不知過了多久,隱隱約約間,他感覺有一雙溫?zé)岬氖终泼谒男⊥榷巧?,并且像一只章魚的觸、手一樣,往他裹在下半身的外套中游蕩。 齊沐瞬間就驚醒了。 月色清明,褚晨那張絕美的面容清晰地映入他的眼簾,掛在他嘴角的那抹淡淡的微笑依舊勾人心魄,可是看在齊沐眼里,卻是說不出的恐怖。 齊沐怪叫一聲,身體一顫,險些就要從樹枝上栽下去。 好在褚晨,將他死死拽住,避免他墜落,但同時也切斷了他再逃的希望。 “你……你怎么在這里!”被褚晨緊緊扣住手腕,齊沐的睡意頓時全部消散。 “當(dāng)然咯,你都洗得這么干凈在這里等著我了,我怎么能不來呢?!瘪页枯p咬唇瓣,危險地笑道,“我還想問你,你是怎么擺脫‘龜息丹’的藥效的?” 齊沐心念電轉(zhuǎn),叫道:“你在我身上留了追蹤的記號!” “誰讓你看起來就不老實,我當(dāng)然得多留個心眼。”褚晨瞇起眼道,“不過你連這都知道,你對我的了解還真不少。我現(xiàn)在反而更相信,你是我那個老不死的師兄派來的間諜了?!?/br> 齊沐暗中連連叫苦,他并不是不知道褚晨有在獵物身上留下標(biāo)記的能力,只是他自信地認(rèn)為,自己在褚晨眼中還沒有重要到需要動用那件東西的地步。那玩意可是比“龜息丹”要珍貴上百倍,是一件只能使用三次的消耗品。在《末世傭兵》中,褚晨分別把它用在了一名仇敵和趙云瀾身上,并且把最后一次機(jī)會預(yù)留給了褚暮,只不過到死都沒能成功用出去。 誰曾想到,這個變態(tài)居然會將寶貴的三分之一次機(jī)會用在他這個名不見經(jīng)傳的小人物身上。 “我跟你師兄真的一點關(guān)系都沒有,要不然也不至于被他連殺兩次,還被他追殺到明海鎮(zhèn)外,又被喪尸咬死幾次?!毖垡婑页侩[隱有黑化的征兆,齊沐慌忙開口解釋。 褚晨抿嘴道:“你不用這么急著解釋,就算你真是我?guī)熜值娜?,我也不是不能原諒你曾?jīng)的過錯。誰讓你這么可愛,讓人忍不住想要……” 像是突然遭到電擊,褚晨的話音猛然一頓,捏緊齊沐手腕的幾根手指徒然收縮。 齊沐等的就是這一刻,當(dāng)下不敢有絲毫遲疑,從樹枝上一躍而下。 哪知他的速度快,褚晨的速度更快。齊沐剛剛兩腳在沙地上踩實,褚晨的匕首已經(jīng)貼在他的咽喉,冰冷的觸感傳來絕望的氣息。 “適當(dāng)?shù)膾暝梢灾d,不過,你可不要玩得太過火哦?!瘪页繉R沐抵在樹干上,雙腿一拐,將他牢牢鎖死,“你剛才對我做了什么?對了,上次你替我按摩的時候,我也有這種類似的感覺。真是的,你小子古靈精怪的,差點又著了你的道?!?/br> “你還有什么古怪的手段,盡管都使出來吧?!?/br> 齊沐皺巴著臉,他哪還有什么手段。除了熟知劇情人物的特色,他最大的依仗就是出其不意的氣勁??墒且驗槌D晔栌诰毩?xí),他還沒法做到像家里的長輩那樣傷敵于無形,能勉強(qiáng)給褚晨一點刺激就已經(jīng)是他目前能達(dá)到的極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