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都被蠢貓覬覦_分節(jié)閱讀_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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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事?!眴涛绲故潜容^擔(dān)心自家大貓感冒,他騰出一只手, 把白斕按回毛巾里:“你乖乖待著。” 喬午熟門熟路,在滂沱的大雨中,把車開得又快又穩(wěn),然而, 報案卻遭遇了阻礙,喬午留了個心眼,只說有小孩子在福利院附近走丟了,受人之托,先來冒雨過來報警,留守崗位的民警,原本已經(jīng)開始記錄,可聽到“仁愛福利院”的名字之后,直接放下了筆。 他嘆口氣:“那個地方走失的小孩,您如果還回去見到那位家長,可以告訴他做好準(zhǔn)心里備了?!?/br> “怎么回事?” “不瞞你說,那個地方出警好多次了?!泵窬瘔旱土寺曇簦樕蠋еy以掩飾的恐懼:“那個地方啊……不干凈!我勸你還是別多管閑事,粘上的,都會倒霉?!?/br> 喬午心道:如果“干凈”,還真跟我的專業(yè)不對口。 民警卻打死也不愿意多說,做完了筆錄就要趕人,“這事兒交給我們就行了,雖然希望渺茫,但我們一定會盡力?!?/br> 喬午還要再問,對方就以“偵破細(xì)節(jié)無可奉告”為由,將喬午強(qiáng)行趕了出去。 此時天色也已經(jīng)徹底黑了,雨勢又大了起來,恐怕要這樣下一個晚上,喬午心知今天沒辦法問出什么,好在確定了劉院長暫時安全,于是將車子開到鎮(zhèn)上。 事實證明,這里交通非常不便利,租一輛車過來是件非常明智的舉動,鎮(zhèn)子上只有一家賓館,所謂“賓館”其實只是私人小旅店,這里生意似乎非常不好,店老板早換了人,并不認(rèn)識喬午,完全沒有做生意應(yīng)有的熱情,倒像是六七十年代國營商店里那種鼻孔朝天的店員。 見到有陌生面孔來住店,非但不熱情招呼,反而先長長嘆口氣:“大雨天的,到我們這里來干什么?” 喬午還是第一次見這么接待客人的,簡直氣樂了:“這也要問?沒有正當(dāng)理由不能住宿嗎?” 前臺店員搖搖頭,沒再說什么,摸出一把鑰匙,扔給喬午:“晚上我們也回家,24小時熱水,夜間沒有服務(wù)?!彼D了頓,加重音節(jié):“鎖好門窗,出了事情,本店概不負(fù)責(zé)?!?/br> 什么叫出了事情,本店概不負(fù)責(zé)?喬午怎么聽怎么覺得這口氣有那么點意味深長,配上窗外隆隆的雷聲和暴雨,還真有點恐怖。 不過喬午是和“阿飄”們從小玩到大的,活人的故弄玄虛,根本不放在眼里。 喬午按著門卡上的號碼,找到房間,那是走廊盡頭,靠著樓梯的房間,總有迷信的人說住酒店不能靠著電梯或者樓梯,因為這里入住率比較低,人氣弱,容易招“陰靈”,也就是鬼怪喜歡出沒的地方。 甚至有敲三下門跟里邊“東西”打招呼的說法,喬午卻不在意這些,刷了門卡直接就進(jìn)門。 小旅館的房間非常陳舊,也不知雨水太潮,還是太久沒人住,屋子里帶著一股子揮之不去的霉味。 喬午仔仔細(xì)細(xì)檢查了一遍,發(fā)現(xiàn)除了潮一點,住宿本身沒有什么問題,便將登山包放地板上,而后鎖死了房間門。 整個房間都陰森森的,飄著若有若無的黑氣,這一處的黑氣,就是如假包換的“鬼氣”了,人跡罕至的小旅館,本來人氣就弱,又是挨著樓梯口、在走廊盡頭的房間,陰氣就更重一些。 喬午看著迎面就是一張巨大的鏡子,忍不住搖了搖頭,這樣的物品擺放方式,處處泛著忌諱,白斕剛進(jìn)門就打了個哆嗦:“這里好冷啊?!?/br> 喬午下意識想擼一把貓毛,可見到自家萌萌噠毛團(tuán),此時成了烏漆墨黑的泥球,便道:“大白,你先等會兒,我去給你放熱水?!?/br> 白斕甩著尾巴“嗷嗚”歡呼一聲,邀請道:“要不要一起?” “你別感冒了。”白斕解釋道。 可惜喬午在小小的衛(wèi)生間里,并沒有聽到白斕的解釋,擰開花灑之后,放出來的不是熱水,竟是血水。 喬午看著殷~紅的血液,順著花灑流了一地,地漏大約是堵住了,只十幾秒的功夫,地面上就激起一層粘~稠的血液,已經(jīng)漫過了喬午腳面。 白~皙的腳,暗紅的血,形成鮮明對比,喬午低著頭看不清表情,按著普通人的反應(yīng)也好解釋——那就是嚇傻了。 然而喬午只是嘆了口氣,咕噥一句:“冷死了?!彼坪踹€夾雜了一句臟話。 漂浮在喬午頭頂?shù)膬芍弧鞍h”,面面相覷,森冷蒼白的面孔上,現(xiàn)出了一模一樣的驚訝,其中一個說:“這人怕不是個瞎子吧?” 另一個道:“我看他關(guān)門挺溜的呀,怕不是個傻~子吧?!?/br> 喬午的臉更黑了。 白斕等了半天,也沒等到喬午的召喚,他其實一點也不冷,反倒因為接下來的共~浴有點興奮,而渾身發(fā)熱,剛剛邀請喬午一起洗澡,只是一時沖動,現(xiàn)在又開始糾結(jié):還沒和小喬表明身份呢,是不是有點著急了? 白斕覺得自己腦子里可能是具象化出兩只小奶貓,一只長著白翅膀,一只長著黑翅膀。 白翅膀小奶貓說:哎呀,早就一個被窩睡過了,還是小喬主動的。 白翅膀小奶貓又說:總讓人家主動多不好,我好歹也是個男人,應(yīng)該有點擔(dān)當(dāng)。 黑翅膀道:你說得對! 于是,想通了的白斕,卸下思想負(fù)擔(dān),雄赳赳氣昂昂地進(jìn)了浴~室,還沒進(jìn)門,就感到兩陣陰風(fēng)迎面吹來,似乎還伴隨著尖叫。 白斕心中一凜,高聲道:“小喬你沒事吧?” 可還沒沖進(jìn)浴~室,就見兩團(tuán)黑影尖叫著狂奔而去:“啊啊啊啊外邊的這個更可怕!” 白斕跟到門口,發(fā)現(xiàn)那東西穿門而去,探頭探腦地看了幾眼,奇怪道:“挺討厭的,不過好像也沒什么威脅。”便回了浴~室。 彼時浴~室里水汽蒸騰,喬午已經(jīng)換下了沾著泥水的衣服,把自己脫得精光。 門口的白斕非常響亮地咽了一口口水,他好像……高估了自己。 白斕開始清醒自己現(xiàn)在是只貓,如果是人,臉就丟大了,一定會發(fā)生什么讓喬午分分鐘想把他扔出去的反應(yīng)。 喬午一腦袋白色泡泡,睜不開眼睛,但聽到了白斕的動靜,道:“進(jìn)來把,先暖和暖和,等會兒給你接水?!?/br> 白斕就這樣呆若木雞地盯著喬午洗干凈腦袋上的泡泡,覺得四肢爪子都不知道該往哪里放,他的小喬怎么這么可愛,難怪那位護(hù)士jiejie要把他錯認(rèn)成初中生了,皮膚也太嫩了。 喬午沖完了腦袋,覺得在冷雨里折騰了一天的身體,終于暖和起來,舒服地長出一口氣,找了半天也沒找到盆,干脆在洗臉池里蓄滿了水,喬午將抱起白斕,就往洗臉池里塞。 “還怕水嗎?怎么這么僵硬?” 白斕在心里嘀咕:才不是因為怕水。 喬午又把大貓往洗臉池里塞了塞:“你好像又胖了?!?/br> 喬午說完就機(jī)智地往后躲,然而預(yù)料之中的爪子并沒有扇過來,他不知道自家大貓現(xiàn)在滿腦子都是無法控制的黃色廢料,自己再這樣光溜溜地為他洗澡,怕不是大貓一會兒就要失血過多而死了。 白斕干脆把腦袋扎進(jìn)水里,強(qiáng)迫自己冷靜下來。 可喬午非常不識好歹,提著他的后頸rou,又把貓拽了出來:“是不是傻?想淹死自己嗎?還是你太冷了,沒事大白,洗個熱水澡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