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傀儡:元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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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中的銀色液體緩緩消融,這是在融入韓墨的身體當中。 傀儡分身會繼承本體的全部屬性,必然要對他的身體十分了解才行。融入身體當中搜集信息,方才能偽裝出最完美的自己。 在這個融合搜集的過程中,韓墨也慢慢了解到了關(guān)于傀儡的秘密。 這一具傀儡,不是元歌親手制作出的那具木偶。 它不是機關(guān)造物,而是科技造物。 機關(guān)造物的傀儡是提線木偶,而科技造物的傀儡,是身外化身。 放出傀儡時,韓墨可以將自身的意識轉(zhuǎn)移到傀儡身上,就可以像cao控自己的身體一樣來控制傀儡。 傀儡可以繼承韓墨的全部屬性,控制傀儡的韓墨也依然可以使用其他英雄的技能。 唯一不能繼承的東西就是他身上的血脈,魔種和吸血鬼血脈,這是傀儡無法繼承的東西。 “這東西…到底是怎么被元歌得到的?” 知曉這些信息之后的韓墨很疑惑,因為這傀儡完全就是科幻電影里面的機器人啊。 當韓墨控制這具傀儡時,完全就是終結(jié)者電影里的那個液態(tài)金屬機器人,要不要這么猛? 而當他摸索元歌給的另一件物品的時候,他就更迷了。 銀色絲線交叉之尾,具有許許多多的攻擊模式。 例如配合技能使用的變化成紙欒作暗器,或者將絲線交叉向后拉扯放十字閃,這些都是它的一種攻擊方式。 如果加以延伸,可以將絲線張開形成陷阱,待獵物踏入時就可收網(wǎng);又或者將難以察覺的絲線從地面中延伸過去,神不知鬼不覺地將敵人束縛切斷…… 它沒有固定的攻擊模式,而是看使用者如何使用。 只要腦子夠靈活,它就有一千種一萬種攻擊模式,可謂是千變?nèi)f化的。 而這種東西在韓墨的記憶中有一個特別類似的東西,那就是斬·赤紅之瞳中拉伯克的帝具,這家伙也是玩絲線的。 “所以王者大陸是一個多元化的世界嗎?二次元也是在那邊的?” 韓墨想到了一個可笑的念頭,隨即搖頭否定。 絲線類武器都是差不多的攻擊模式,并不能說它們之間是同一種物品。 體內(nèi)的液態(tài)金屬傀儡已經(jīng)記錄完他所有的信息,韓墨意念一動,將傀儡放了出來。 一團銀色液體自腳底下流出,隨后慢慢升起一個和他一模一樣的人,意識也隨之進入傀儡身體中。 睜開眼睛,他看見了自己的本體正眼神呆滯地站在原地,手中還握著一團絲線。 以旁觀者的角度來看自己是一種非常新奇的體驗,他繞著自己的本體轉(zhuǎn)圈看了好久才把那團絲線拿了過來融進右手中。 液態(tài)傀儡具有融合的性質(zhì),交叉之尾融入它手中看不出絲毫痕跡。 隨后它抬起右手,意念一動就射出一根絲線綁住了一根燈柱。 “哈哈,如果再穿上皮套我是不是可以冒充蜘蛛俠了” 不過蜘蛛俠的蛛絲具有粘性,它的絲線可沒有。 韓墨玩了一會才收回絲線,隨后意識回歸本體,再將傀儡收回體內(nèi)。 傀儡回到韓墨身體中的那一刻,他的腦海中出現(xiàn)了許許多多的畫面。 這是傀儡與絲線攜帶的,關(guān)于他們原本的主人的故事。 無間傀儡,元歌! ———————————————— 王者大陸從不和平,戰(zhàn)爭永遠在各個地方上演。 慘烈的廝殺對于孩童而言是最大的恐懼,親眼目睹無數(shù)生命在眼前逝去則是持續(xù)性的夢魘。 幼年的他就曾經(jīng)歷這樣的事情,因恐懼和驚嚇而完全失去了說話的能力。 戰(zhàn)爭總有偶爾的平息,可這平息的時間才是傷痛的蔓延。 失去家人也失去故鄉(xiāng)還失去了聲音的他如行尸走rou一般,漫無目的地游蕩著,不知應(yīng)當去往何處。 直到某一天,他在樹下撞醒了一個正在睡覺的綠發(fā)男子,隨后被他騎著大魚帶回了一所學校。 稷下學院。 學院里和平的氛圍讓他想起了自己的故鄉(xiāng),他想要再一次和他們進行交流。 可他做不到,每當他想要開口與人交流,那噩夢般的畫面就會在他眼前浮現(xiàn)。 他只能抱著頭神色驚恐地逃走,一次,又一次。 久而久之,學院里的人都把他當成了怪人,拒絕與他來往。 【這樣……也好】 他曾這樣想著。 他不想把這里當成自己的故鄉(xiāng),因為害怕這里和故鄉(xiāng)遭遇同樣的結(jié)局。 但當學員里的第一天才發(fā)現(xiàn)他并鼓勵他時,他才發(fā)覺 【這樣不好】 故鄉(xiāng)的慘劇不是因為那是他的故鄉(xiāng),而是因為故鄉(xiāng)太過無力,沒有像師兄一樣優(yōu)秀的人存在。 如果他也能像師兄一樣優(yōu)秀,他就能夠阻止慘劇的發(fā)生。 所以他不再逃避,他要變強,變得和師兄一樣強。 他努力地想讓自己說話,讓自己和師兄交流,想問該如何才能變得和師兄一樣強。 但無論他怎么努力,他失去的聲音都無法讓他說出任何一個字來。 他的焦急被師兄看在眼里,師兄微笑著告訴他 “你既然因為過度恐懼而失去了聲音,就讓機關(guān)代替你的喉嚨和舌頭與世界恢復(fù)交流吧” 從那一刻開始,他逐漸沉迷于制作傀儡的機關(guān),并成功制作出了足以讓他再度發(fā)出聲音的小玩意。 他興奮地和師兄分享,師兄笑著鼓勵。 他繼續(xù)沉迷于機關(guān)傀儡的制作,漸漸地,他制作出了一個栩栩如生的傀儡,就像是世界上另一個完美的自己。 傀儡說話,就像他說話。 他帶著傀儡走進了學院里的一間實驗室,從實驗室的主人手里拿到了一團銀色的絲線。 背后有著蜘蛛手臂的主人將絲線交到他手上時,問道 “小家伙,你叫什么名字” 【名字?我?還是另一個我?】 每一個人,都有屬于自己的名字。 由他創(chuàng)造的傀儡,也應(yīng)該有屬于自己的名字。 他以絲線控制傀儡為主人獻上一支精美的舞蹈以示感謝,在落幕之余才優(yōu)雅地行禮報上自己的名字 “元歌” 此后的稷下學院,多了一個擅于表演的學生。 他巧舌如簧,言語動聽如蜜,稷下學子最愛看他的表演。 他們只記住了他叫元歌,卻遺忘了背后cao控他的人。 傀儡起舞,就像他自己起舞。 傀儡是他,還是他才是傀儡? 這不重要。 “哪一個才是真正的我呢,我自己也不太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