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6章 俞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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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得有機(jī)會跟瑞安皇帝賣關(guān)子,顧小玉也就硬憋著沒肯說話。 瑞安皇帝聞言一瞪,倒也卸了勁往龍椅上躺了躺。 沒過多久,卓華便帶著一個老者進(jìn)了御書房。 “老臣見過皇上,見過顧問?!?/br> 來人是程勝,看到顧小玉在此有些微愣,但還是禮貌的打了招呼。 “有勞程太醫(yī),還請程太醫(yī)幫皇上把個脈?!?/br> 見著來的是個熟人,顧小玉更加的開心了,當(dāng)即就把位置讓了出來。 程勝不明所以,但瑞安皇帝沒攔,他也就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上前將手搭在了瑞安皇帝的手腕上。 “這……皇上!” 誰成想,程勝的手剛搭上去,便宛如被燙到了一般又撒開了手。 “大呼小叫,成何體統(tǒng)?!?/br> 瑞安皇帝被他這突如其來的驚恐嚇了一跳,但很快就想到了顧小玉剛才讓自己吃下的那兩粒藥丸。 “說,朕的身子怎么回事?!?/br> 冷下臉,瑞安皇帝死死的盯著面前的程勝。 “皇上——皇上這是喜脈……” 縱是再不敢相信,程勝還是在瑞安皇帝的死亡視線說出了自己的診斷。 “你確定?” 瑞安皇帝聞言一愣,當(dāng)即就震驚的看向了顧小玉。 顧小玉也好似料到了他會看自己,順勢點(diǎn)了點(diǎn)頭。 “皇上息怒,皇上息怒,定是老臣老眼昏花看錯了脈,這……” 瑞安皇帝和顧小玉的互動程勝沒看到,他在聽到瑞安皇帝問話的時候就嚇得跪在了地上。此刻聽到瑞安皇帝的質(zhì)問,他下意識覺著自己是誤診了。 從古至今就沒有聽說過男人懷孩子的,更何況這事情還發(fā)生在了當(dāng)今圣上身上。 這么想著,程勝的身子就伏得更低了。 可偏偏瑞安皇帝此時卻陷入了自己的深思,根本就沒時間顧上他。 所以,在又等了幾分鐘后,程勝終于不堪壓力將視線轉(zhuǎn)向了顧小玉:“老臣年邁,醫(yī)術(shù)不精。既然顧大人也在,不如皇上再讓顧大人看看。還請皇上原諒臣的胡言亂語,饒了臣的家人……” 說著,便不由的說遠(yuǎn)了。 “起來起來,朕還沒說話呢,你激動個什么?!?/br> 程勝如此說話終于將瑞安皇帝從自己的思緒里拉了回來,看著被自己嚇得瑟瑟發(fā)抖的太醫(yī),瑞安皇帝嘴角一抽立即看向了顧小玉。 對上瑞安皇帝看過來的視線,顧小玉尷尬的摸了摸鼻子。 她怎么知道宮里的太醫(yī)這么膽??! 不忍心程勝繼續(xù)這么心驚膽戰(zhàn),顧小玉再次掏出了一個瓷瓶來。 “卓公公,勞煩將這個藥也給皇上吃兩粒。” 喚了喚同樣被嚇住的卓華,顧小玉將瓷瓶遞給了他。 等到看到瑞安皇帝在卓華的伺候下吃了藥,顧小玉這才伸手去扶程勝。 一邊扶著,顧小玉一邊誠懇的向他道了個歉:“程太醫(yī)不必驚慌,這是我同皇上在做實(shí)驗?zāi)?。害程太醫(yī)受驚是我不好,不過,還請程太醫(yī)再為皇上把個脈。” 待到程勝站起了身,顧小玉這才稍稍退開。 程勝聞言還有些沒回過神,更不明白顧小玉所說的‘實(shí)驗’為何,但這并不妨礙程勝聽懂顧小玉的最后一句話。 所以狠狠了咽了一口吐沫后,程勝便大著膽子又將手搭在了瑞安皇帝的脈搏上。 只是,這一次,程勝卻不敢再大意。 足足號了一盞茶的功夫,瑞安皇帝都快要等的不耐煩了,程勝這才將手移開看向了顧小玉。 “喜脈——喜脈沒了!” 若說他剛才還在擔(dān)憂,此刻卻是只剩下了感嘆。 這顧大人也不知道給皇上吃了什么,竟然能讓一個男子的脈象改變。 到了此時,瑞安皇帝也終于松了一口氣。 即便他相信顧小玉,可萬一這丫頭要是沒個準(zhǔn)頭,他堂堂一國之君恐怕就得頂著一個女子的喜脈度過余生了。 只是,這口氣卸下去了,瑞安皇帝的疑問和怨氣也上來了。 “這么說,她李若彤真的有可能是用這個手段蒙騙了朕?” 雙眼半瞇,瑞安皇帝甚至已經(jīng)不愿喊李若彤一聲‘德貴妃’。 程勝并不知曉御書房內(nèi)之前發(fā)生的事情,但他卻記得顧小玉這兩日在查德貴妃小產(chǎn)一案。 聯(lián)系剛才所有的事情,程勝頓時明白了自己為何會被喊了過來。 可隨即,他又不解的看向了顧小玉。 “顧大人——不知顧大人剛才給皇上吃了何物?為何皇上以一個男子之軀卻現(xiàn)了懷胎之脈?!?/br> 問完,程勝便定定的看著顧小玉不肯移眼。 顧小玉見狀輕輕的笑了笑,但很快就干咳了一聲壓制住了自己心間的歡喜。 她就知道,程勝定會助她一臂之力。 這么低頭想了一瞬,顧小玉便抬起頭看著瑞安皇帝一字一句的開了口:“臣婦第一次給皇上吃下的藥丸叫改脈丹,是用一種叫做俞籽的藥草為主料熬制的藥丸。此藥只有一個功效,那便是替人改變脈象,讓服藥之人在一段時間內(nèi)呈現(xiàn)出懷胎的喜脈?!?/br> 顧小玉說完,微微頓了半晌,見瑞安皇帝并沒有想說話的意思,這才又繼續(xù)說到:“這世間藥草繁多,如俞籽這樣能夠改脈的藥草不在少數(shù)。但服用此類藥物大多都會留下病根,甚至可能因此不再懷胎。當(dāng)然,陛下放心,臣婦拿來的這改脈丹是沒有無害的。這改脈丹的藥方是臣婦無意中在一本古籍內(nèi)發(fā)現(xiàn)的,俞籽更是能夠改脈的藥材中毒性最小的,并不會影響皇上的龍體?!?/br> 顧小玉說的高興,沒注意把那些藥材的藥理和危害都說了出來,等到看到瑞安皇帝不虞的模樣,她這才心虛的解釋了一句。 好在瑞安皇帝也沒和她計較,只是揮了揮手讓程勝退下。 等到御書房又剩下了顧小玉一個人,瑞安皇帝這才站起身看向了顧小玉。 “你可知,李若彤的目的何在?” 想到自己這兩日的寵愛,瑞安皇帝邁出的步子就微微有些沉重。 顧小玉也知道這種感覺并不好受,所以難得沒有多嘴,而是老老實(shí)實(shí)的低下頭回話:“臣婦也不知?!?/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