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九章青天白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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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星列早已習(xí)慣宮中的氛圍,他拉著沈綿的手,道,“沒事,以后少進(jìn)宮就行了?!?/br> 沈綿抖了抖肩膀,道,“我不喜歡皇宮,總覺得挺瘆人?!?/br> “嗯,皇后娘娘一向面慈心狠,陛下多疑,總想把所有人掌控在自己手里,他們夫妻二人坐在一起,別說你了,我都瘆得慌?!苯橇谢氐?。 “畢竟是皇族,肯定是不一樣的?!鄙蚓d說。 “?世間之事,并非善惡與是非可以辨別,”江星列道,“譬如皇后娘娘,她若是不心狠,說不定早就躺到皇陵里去了,你生在沈家,一向活的簡單,必定不習(xí)慣這些事情?!?/br> 沈綿挽著江星列的手臂,走到宮外,都沒有說話。 嫁給江星列之前,這些事情她早都想過了,祖父和父親,還有哥哥們,也再三向她說過,沈綿雖然不習(xí)慣,但心中明白。 這是她日后要面對的事情。 “不是去梨花閣嗎,走著過去吧,”沈綿道,“不想坐馬車了?!?/br> 江星列挨近沈綿,小聲對她說,“你不累嗎?” “我不累啊?!鄙蚓d不解地看著他,好好的她當(dāng)然不累。 江星列看著沈綿的眼神意味深長,?“是啊,我早該知道,我們綿綿身體康健,爬青云寺的山路都是小事一樁,我還是太心疼你了。” 沈綿笑道,“你不是早就知道嗎,再說了,你心疼是應(yīng)該的事情,干嘛陰陽怪氣地跟我說話,正經(jīng)些。” 江星列湊到沈綿耳邊,小聲說了什么。 沈綿的臉驀地一紅,狠狠在江星列手背上拍了一下,疼得江星列抽一口氣,?抬起手一看,他手背上五道通紅的指痕,又疼又燒。 江星?列心想,這十年來的畫真不是白畫的,一把子好力氣。 “綿綿你真是好大的膽子,成婚才第二日,就敢動手打你的夫君。”江星列走在沈綿身后,調(diào)笑起來。 沈綿回頭瞪他,小聲道,“你該打,青天白日?的你什么話都敢說,這還在大街上呢,要不要臉了。” “我說什么了,我累了想回家休息還不行嗎,咱們今日不去梨花閣,我困了,回去吧?!苯橇猩锨埃瑪堉蚓d的腰說話。 沈綿看他手上的紅印子,沒再打人,說,“那不行,你一早答應(yīng)我中午要去梨花閣吃飯的,這會兒要到了吃飯的時候,你這成婚的第二日就言而無信,這可不行,我是不答應(yīng)的,走快些,我要先去書齋?!?/br> “去書齋干什么,家里什么都有。”江星列道。 “有幾樣顏料用完了,”沈綿回答,“?我要去買新的,還有畫紙,我的畫紙跟尋常用的不一樣,你不知道是哪一種,我的筆也得買新的,我要試過才知道。” 江星列站在原地不動,沈綿回頭看他,“怎么了,怎么不走?!?/br> “?你是書畫轉(zhuǎn)世的嗎,”江星列抱著臂,有些不高興,“咱們新婚燕爾的,你不想想你夫君缺什么,怎么照料好你夫君,你這就準(zhǔn)備開工畫畫了?” “那我也準(zhǔn)備好啊,你一旬的假日,過幾日你就要去戶部了,你不在家,我肯定不好出門的,當(dāng)然要趁你在的時候準(zhǔn)備好,”沈綿拉著他,“走吧,別在街上杵著了?!?/br> 江星列跟著拐進(jìn)一個小巷子,這兒有個青石書齋,他道,“那下午咱們回家,你許我行不行?” 沈綿瞪他,驚詫道,“那你晚上要做什么?” “晚上當(dāng)然睡覺?了?!苯橇行Φ牟粦押靡猓蚓d都想打他了。 “閉嘴吧你!”沈綿快步走進(jìn)書齋,氣得不想說話,青天白日的臉都不要了,什么話都跟她說。 江星列看她這樣,覺得十分有趣,道,“走慢些,別摔著了?!?/br> 宮中,皇帝在皇后這里坐了一會,就去看望嘉嬪了。近日皇帝允許東宮參政,太子也漸漸忙起來。 楊皇后和明儀公主正在說話,小皇孫坐在一旁吃點(diǎn)心。 “嘉平伯府那孩子是個不錯的,不論長相、本事,都要越過沛國公府嫡次子一截去,你怎么就看中了沛國公府這個呢,”楊皇后皺眉,“明儀,你再想想吧?!?/br> 明儀公主搖頭,“我都想好了?!?/br> “嘉平伯府有意尚主,你要是不嫁,那就輪到明真那丫頭了,到時候,你哥哥就要少了一份助力,是不是,沛國公府已經(jīng)在走下坡路了,你嫁給他們家有什么用,何況沛國公府和靜國公府交好,早就是你哥哥的人了,明儀,母后勸你,還是挑嘉平伯府那孩子吧?!睏罨屎髣裾f道。 明儀公主心中嘆氣,其實不管是嘉平伯府,還是沛國公府,明儀公主通通都不喜歡。 嘉平伯府那一位是嫡子,確實如她母后所說,容貌才華都比較出眾,但是這人,臉上活生生地寫著“野心”兩個字,嫁過去固然是好,可是明儀公主心煩啊,她懶得和這人勾心斗角。 沛國公府的嫡次子,雖然前途不怎么樣,可是這人好拿捏,還比她小了兩歲,性情也簡單,明儀公主輕而易舉就能把他招架住,日后日子怎么過,就是她說了算。 “母后,”明儀公主神情嚴(yán)肅,道,“事情并不是這樣簡單的,我嫁給誰,最后還是得父皇拿主意,嘉平伯府眼下正得寵,如日中天,您硬是把我嫁過去,萬一惹得父皇不快可怎么辦,這事情,咱們跟兄長商量一下吧?!?/br> 楊皇后聽了,道,“你說的也有道理,到底還是要你父皇做主的。” 明儀公主趕緊點(diǎn)頭,做出一副順從的姿態(tài)。 她雖然要幫助兄長坐穩(wěn)太子之位,可是也沒必要把自己搭進(jìn)去,說到底,不管父皇還是母后,他們只是拿自己的婚事當(dāng)籌碼而已,至于日后她過的好不好,高不高興,他們兩個人,誰都不在乎。 生為女兒身,這是在皇族之中最大的悲哀,可惜她投錯了胎,沒有生為男兒,否則,事情就簡單多了。 中午,沈綿和江星列兩人在梨花閣吃飯,沈綿亂七八糟買了不少東西回去,江星列先叫小廝送回家了。 “果然還是盛京的酒樓更好些,”沈綿道,“青州的酒樓做出來的飯,時好時壞,還貴的叫人吃驚。” “是嗎?!?/br> “是啊,”沈綿道,“不過海鮮好吃,很新鮮,比盛京的好吃,我從青州帶回來廚娘還有丫鬟,你沒忘吧?!?/br> “沒忘,這兩日叫他們進(jìn)府,你那廚娘好手藝?!苯橇械?。 沈綿笑起來,“那是自然,民以食為天嘛,總要吃飽了才好做其他事情的,國公府還有什么規(guī)矩嗎?” “回頭我叫家里的嬤嬤跟你說,”江星列給她夾菜,“先吃飯,這幾日先高興高興吧,日后多的是事情給你忙?!?/br> 沈綿道,“成婚果然麻煩?!?/br> “我不覺得,我娶的是綿綿,便心甘情愿?!苯橇械?。 “我也是?!鄙蚓d抬頭看江星列。 “反正你上了我的船,做了我的人,后悔也是無用的?!苯橇姓f。 “我不后悔。”沈綿說。 江星列聽她這樣說,湊過去在她唇上一吻。 好好的一頓飯,吃的比平時慢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