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五章大燕來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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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儀公主在青云寺為幼弟祈福,寺中的香客都少了許多。 沈綿在寺中再住了三日,她和慧亭挑出來兩個五六歲的小沙彌,?還有一個已經(jīng)十歲了,準備日后仔細教導(dǎo),這事情一做完,沈綿就準備回去。 沈綿在屋里給幾個小沙彌分糖吃,都是小孩子,他們對沈綿頗為親近。 院子里,明儀公主正和李明章下棋。 “殿下棋藝很是不錯?!崩蠲髡路Q贊道。 明儀公主笑笑,“比不得大燕的三皇子殿下?!?/br> 李明章臉上的笑意仍在,但他放下棋子,道,“殿下好眼力?!?/br> “聽說這次的來使是大燕的三皇子睿王殿下,我便去兄長那里看了您的畫像。”明儀公主回答。 離月底的壽宴就剩半個月了,大燕使團還在路上,明儀公主也沒想到,她能在青云寺遇見這位三皇子,也不知道他有什么計劃。 “今日太子殿下會親自過來,請睿王入城。”明儀公主道。 李明章略有些遺憾,本來想著悄悄入城,在盛京先玩幾天,這下好了,住進驛館之后,不知道有多少雙眼睛監(jiān)視他。 李明章落下一子,“真是有勞太子殿下了。” “睿王殿下不必客氣。”明儀公主笑意盈盈。 大燕的太子前年病故,這也是兩國結(jié)束戰(zhàn)爭的契機,現(xiàn)在大燕的太子之位空懸,這位三皇子就是有力競爭者之一。 明儀公主覺得,把他拉攏到自己兄長這邊,總比讓他落到齊王兄手里要好。 沈綿昨晚聽明儀公主說了這件事情,太子要來,江星列肯定是要來的,正好和江星列一起回去。 “老師,”一個白嫩嫩的小團子黏到她身上,“老師,我還想吃一個糖?!?/br> 沈綿搖頭拒絕,“不行,凈塵今天已經(jīng)吃過了,不能再吃了?!?/br> 凈塵五歲,這兩天跟著沈綿畫畫,天賦不錯,也十分認真,只是胃口好。 凈妙上來在凈塵臉上捏了一把,笑嘻嘻地說,“凈塵師弟是個小胖子?!?/br> 凈妙已經(jīng)八歲,他身后的凈安六歲,凈妙最是活潑,凈安更沉穩(wěn)些,像慧亭。 凈塵扁著嘴,已經(jīng)快哭了,道,“師兄壞。” 凈妙看見他哭,過去幫凈塵擦了眼淚,把他摟在懷里。 慧亭看著三個孩子,十分憂愁,“你不在我一個管他們仨,哪里看得過來,這整日里雞飛狗跳的?!?/br> 沈綿道,“師兄你和老師商量一下,不行一個月里挑幾日,讓他們到靜國公府居住,我看著他們?!?/br> 慧亭道,“只怕他們見慣人間繁華,就要動搖凡心,可惜你是個女孩子,否則剃度出家最是合適?!?/br> 慧亭看著沈綿,眼中是情真意切的惋惜。 “慧亭師兄可不敢在綿綿面前如此說話,我生怕她哪一日看破紅塵,真要出家去了。”江星列從門口進來,朝慧亭行了一禮,才走到沈綿身側(cè)。 慧亭笑著還禮,道,“若小師妹生為男兒,你們自然無緣,我自當替我佛留住她?!?/br> “綿綿若是男兒,我豈非要獨活一世,”江星列攬著沈綿的肩膀,低頭看地上三個男孩子,“是你收的學(xué)生?” “是,怎么來的這么早?”沈綿問道。 江星列打量著幾個孩子,指著凈塵道,“這個是不是像你小時候?” 慧亭道,“胃口挺像,不過師妹小時候不及凈塵這樣圓潤?!?/br> 凈塵躲在凈妙身后,怯生生地看著江星列。 慧亭道,“凈妙,帶師弟們出去玩耍?!?/br> 凈妙一手牽著一個,帶著兩個小師弟跑出去了。 江星列心想,等過兩年生了女兒,要像沈綿才好。 慧亭收拾了幾個孩子的畫,然后道,“我去找?guī)煾福€在為小皇子的名字憂心呢。” “我看不如起個法號算了,凈字輩的,反正小皇子八字弱,就說起個法號能鎮(zhèn)邪祟。”沈綿提議。 慧亭想想也是,“我跟師父商量一下,你一會回家別落下東西。” “我知道的。”沈綿道。 慧亭看著恨不得馬上送走自己的江世子,索性也不著急,又說,“幾個孩子都喜歡你,日后也是你要親自教導(dǎo)的,不如下個月多在寺中留幾日吧。” 江星列笑得僵硬,沈綿則知道慧亭師兄的性子,他這是故意說給江星列說呢。 沈綿抿唇笑起來,江星列心想,不走就算了,怎么還要讓沈綿多在青云寺住幾日,這是多想讓他夫人出家啊。 “綿綿畢竟已經(jīng)出嫁,家中瑣事多,他也不好總是出門。”江星列道。 慧亭笑著看沈綿,“小師妹不是說,嫁人后和未嫁時的日子不是差不多嗎,到底還是靜國公府管束嚴格?!?/br> 江星列臉都黑了,這不是挑撥離間是什么。 沈綿道,“師兄快去找?guī)煾附o小皇子起名吧?!?/br> 慧亭沒再說什么,笑著離開了。 江星列也反應(yīng)過來,慧亭是故意的。 等人一出門,江星列就道,“你這師兄不是個清心寡欲的和尚嗎,怎么這樣逗人?!?/br> 沈綿給他倒了杯茶,笑道,“師兄往日十分嚴肅,只是這兩年代替師父,常聽到京中的女眷在他那里訴苦,說起家長里短的事情,擔(dān)心我在你這兒受了磋磨,因此故意和你這樣說,你別不高興?!?/br> 江星列沒喝茶,只把沈綿抱在懷里,準備解一解相思之苦。 沈綿把他推到一邊,“在青云寺里可不許這樣,有什么事情回家再說?!?/br> 沈綿雖然不大相信神佛,但到底心懷敬意,不想在這兒和江星列太親近。 江星列看出沈綿是認真跟他說的,因此便壓下心中的各種想法,沒有再動手動腳,安安穩(wěn)穩(wěn)地坐在了書桌前,“你計劃什么時候給我畫張畫像?!?/br> “沒空?!鄙蚓d道。 “撒謊?!苯橇行Φ?。 “太子殿下來了嗎?”沈綿問道。 “應(yīng)該快了,他來接那位睿王殿下回去?!苯橇械?。 “我聽說大燕想娶一位公主回去,是嗎?!鄙蚓d問道。 江星列翻看著沈綿那一書桌的畫,道,“是,陛下還有四位公主沒出嫁呢,到時候挑一個就行,我看大約是養(yǎng)在于貴妃身邊的明真公主,桌子上都是你的畫?” “這是我的書房,當然都是我的?!鄙蚓d道,這書房是聞空大師專門給她辟出來的,她用了七八年。 “咱們家那一間書房我一個人用還行,兩個人用太小了,回去把那間和隔壁那一間打通吧?!苯橇械?。 “思敬院那么多房間,我重新挑一間不行嗎?!鄙蚓d道,思敬院瞧著比一般人家的整個院子都大,還不能分一間書房給她。 “這我可不許?!苯橇邪阉漠嬍掌饋?。 沈綿早知道他會這樣說,也不在意,端著茶杯問,“母親最近還好嗎,沒說什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