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一章招蜂引蝶
書迷正在閱讀:別樣情深:總裁寵妻無下限、豪門蜜寵:小甜妻,別鬧!、都市超級醫(yī)神、霍少護(hù)妻已成癮、都市第一戰(zhàn)神、都市終極戰(zhàn)神、絕世狂妃:帝君,太能撩、邪王梟寵:嬌妃要改嫁、神醫(yī)小贅婿、一品宮妃
沈綿沉吟片刻,道,“好像如此說來,世間許多事情都要來用利益來衡量?!?/br> 江星列道,“綿綿覺得這樣好還是不好。” 沈綿把江星列推起來,讓他幫自己推秋千,江星列并未拒絕,站起身幫沈綿輕輕推著。 沈綿大多時候都像個孩子一樣,江星列總是覺得。她的喜好和處事風(fēng)格好似一直以來都沒有變過,喜歡吃糖,吃各種點(diǎn)心,坐秋千,愛玩兒,除非必要,同其他人來往也就是直來直去,變化并沒有很大。 江星列有時候在想,沈綿要是一直這樣,那也挺好。 沈綿好一會才說?,“好與不好,都是個人評斷,我覺得為人處世,只要沒有累及他人,殺人放火什么的,手段不要過分,求利是沒錯的,譬如太子和白氏的婚事,說到底,是相互成全,對嗎?!?/br> 等秋千停下來,江星列在后面把沈綿圈著,親了她一下,道,“是啊,?他們于權(quán)勢之上相互成全,我與綿綿兩情相悅,也是成全,談不上是非對錯?!?/br> 沈綿道,“那我jiejie和太子呢?” “這就要問你jiejie了。”江星列道。 “都是趙家的錯,要不是趙家耽誤我jiejie,jiejie早就嫁個好人家了,哪里需要做太子的妾室,整日危機(jī)四伏,還要給人家的兒子當(dāng)后娘!”沈綿不滿道。 沈綿對沈綺的婚事耿耿于懷,她承認(rèn)自家門檻太低,配不上東宮的側(cè)妃之位,也承認(rèn)是jiejie高攀了太子殿下,可她就是心疼自己的jiejie,做正室和側(cè)室到底是不一樣的。 江星列輕輕拍拍沈綿,道,“以后就好了?!?/br> 沈綿沒再說什么,她說破天也阻止不了太子娶太子妃,也不能改變jiejie的命運(yùn),只能盼著白氏性情好些,不是楊皇后那等心狠手辣的女人。 到底是冬日,只在外面坐了半個時辰,天氣就涼了下來,兩人一起又回了書房。 沈綿手上的畫還沒畫完,她剛拿起筆,又想起一件大事,“對了,十三meimei還有幾日就要出嫁,我到時候得過去給她添箱,你說我添什么東西好,總要跟幾位嫂子送的禮相稱,不能寒酸也不能太過了?!?/br> 沈綿在盛京時從來不cao心這些事情,要送什么都是家里準(zhǔn)備好的,不會出錯,現(xiàn)在不在家,她一時間有些為難起來。 江星列并不在意,道,“送什么都行,讓碧云她們cao心些,你到時候去湊個熱鬧就好了,家里人可真是不少。” “你說婚事為何要定得這么晚,干嘛不推到明年去呢?!?/br> 那位十三娘子臘月二十出嫁,也太晚了一些,眼看就要過年了。 “這邊的習(xí)俗,再舍不得自己女兒,都是要送出門的?!苯橇谢卮稹?/br> 沈綿點(diǎn)頭,“嫁得是臨縣的秀才,也算門當(dāng)戶對?!?/br> 江家在姑蘇算是大族,想來這回十三娘子出嫁,一定十分熱鬧,只是她在這兒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要是在盛京,還能和幾個好友一起說閑話打發(fā)時間。 沈綿神游天外飄了一會兒,才重新提筆開始畫畫,最近一個多月在床上躺著,沈綿覺得自己退步許多。 第二日兩人收到消息,說是靈隱寺的道賢方丈出關(guān)了,沈綿當(dāng)即就和江星列一起出門,去了靈隱寺。 寺中香火今日格外鼎盛,人來人往的,江星列挽著沈綿的手,兩人穿過擁擠的人群,一起先去殿中上香。 沈綿倒是沒什么想求的,只是上回在寺中見過殿中金佛之后,沈綿有種莊嚴(yán)且寧靜的感覺,所以想再來看一次。 江星列上香之后,便在外面等候。 沈綿走過去時,注意到來往的不少娘子夫人都往江星列這里看。 她心想,江星列可真是個招蜂引蝶的,不管是在盛京還是在姑蘇。 她上去挽著江星列的手臂,道,“走吧?!?/br> 江星列道,“拜完了?” “完了,”沈綿道,“去見道賢方丈吧,代老師向他老人家問個好,老師跟我說道賢方丈醫(yī)術(shù)很好,請他給我把脈好了?!?/br> 江星列攬著她的肩膀,說,“太醫(yī)院的人又不是擺著好看的,你最近氣色好多了,睡覺的時辰也少了許多,很快就能好的,咱們一事不煩二主?!?/br> 沈綿的身體逐漸好轉(zhuǎn),這一點(diǎn)江星列看得見,江星列最怕沈綿多想,畢竟對一個女子來說,子嗣就是她的半條命,他們兩人也曾經(jīng)湊在一起商量是要生兒子,還是生女兒,生了兒子要怎么管教,生了女兒又要如何疼愛。 江星列嚴(yán)令家中上下不許提半個字,自己也非常小心,只是這件事情到底扎在沈綿心頭,憂思太過,也是要壞了身體的。 沈綿像是知道江星列在想什么似的,她道,“你別想太多,我又不是瓷娃娃,雖說提起來傷心,到也不至于有多傷心難過,你這樣小心翼翼,我反倒也不知道該如何。” 她雖然傷懷,但事已至此,總得往好的地方想。這件事情是兩人心中的隱痛,他們夫妻一樣難過。 江星列聞言,心疼道,“我們綿綿,真是受委屈了。” 沈綿露出笑容,沒說什么,兩人走到穿過幾道門,走到道賢方丈的院子門前。 門口有個中年僧人正在等候,沈綿上回見過他,是道賢方丈的大弟子,和慧亭是一輩,只是年紀(jì)比慧亭要大許多。 沈綿朝他行了一禮,道,“衍光禪師久等了。” 僧人爽朗一笑,“慧亭師弟前日來信,稱夫人為師妹,若不嫌棄,夫人也喚貧僧一聲師兄吧?!?/br> 天下佛門是同宗,這樣喊一聲也不為過。 沈綿笑道,“好,有勞衍光師兄帶我去見方丈。” 衍光禪師頷首,領(lǐng)著兩人入內(nèi),“師父出關(guān)之后,便問起師妹。” 說著,三人已經(jīng)走了進(jìn)去,只是要進(jìn)門時,衍光把江星列攔在門外,只許沈綿一人進(jìn)去。 江星列有些不高興,沈綿抬手按在他的手臂上,“夫君在外面等我?!?/br> 江星列只得點(diǎn)頭,沈綿獨(dú)自推門進(jìn)去。 她甫一進(jìn)門,便聞到淡淡的檀香味道,屋子很敞亮,也顯得十分空曠,正中間擺著一張桌子,鏤花的香爐上,有煙霧徐徐上升又飄散。 桌子上放著一本佛經(jīng),一只干枯瘦弱的手正在輕輕翻動書頁??磿娜藙幼鳂O輕,紙頁摩擦也沒有發(fā)出聲音。 沈綿走上前,行了一禮,道,“方丈,小女沈綿,奉師命來給您問好。 道賢方丈這才抬頭,他瞇起眼睛打量著沈綿,顯得十分嚴(yán)肅。 聞空大師是個溫平和藹的老僧人,素日里也十分隨意,不大講究規(guī)矩。但眼前這位,沈綿能感覺到他的嚴(yán)肅。 他緩緩開口,嗓音有些喑啞,道,“過來,坐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