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四章公主遠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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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沉默了一陣,江星列回答,“我眼下還不想見他??!?/br> 沈綿長長地嘆了口氣,“果真是機緣巧合,世事難料?!?/br> 江星列道,“我擔心見了他的面,會跟他打起來?!?/br> ?沈綿這件事情,像針一樣扎在江星列心口。雖然打發(fā)走了楊家,可他依舊有苦難言。 沈綿挽著他的手臂,“那就不回去了,我們二月初?離開姑蘇,然后路上多去幾個地方玩好嗎?!?/br> 江星列欣然應允,把兜帽給沈綿?戴上,兩人沿河慢慢地往回走。? 江星列知道沈綿想去玩,等回到盛京,此后許多年,他們兩人可能都沒有出門的機會了,哪里都去不了,只能在盛京。 ?“好,咱們繞遠路,慢慢回去,趕得上春闈之后廷芳的婚事就好?!苯橇械?。 “想來母親肯定是喜歡那位蘇三娘子的,希望日后她進門,?能討了母親歡心才好?!鄙蚓d真心盼望著淑和郡主能喜歡蘇三娘子,也好家宅和睦,自己少些煩惱。 江星列笑笑,?“你倒是cao心不少,你只需要將思敬院的事情做好就行。” “那我就把思敬院的事情托付給你了?!鄙蚓d?晃著江星列的手臂嗔道。 “不行,”江星列道,“思敬院的事情你得管著,你是女主人,不能什么都撒手不管,不然怎么在院中立起威嚴,事情也不多,就一點點。” 沈綿除了答應,還能說什么呢。 ?江星列語重心長,道,“你性情最是溫和,長此以往,家中仆從可能會覺得你軟弱可欺,做出偷偷欺瞞你的事情。” 沈綿知道江星列的好意,道,“我都清楚,你放心,我回去就好好管著?!?/br> ?兩人商量一路怎么管家的事情,回到家里,沈綿笑道,“怎么內(nèi)宅女人的事情,你都知道得這樣清楚?!?/br> 江星列道,“一來國事家事,都是?一個道理,于我不過小時一樁,二來啊,我的綿綿,我娶你的時候,早就想好了,這些事情肯定要我cao心?!?/br> 沈綿有些不好意思,訕笑道,“唔,我的不是?!?/br> 身為妻子,她確實做的不太好??墒墙橇幸幌蚩v容她,沈綿已經(jīng)習以為常。 “不對,”江星列擁著沈綿,道,“?你沒有錯?!?/br> 沈綿好笑道,“你還真是,嗯,看我哪里都好?!?/br> 江星列道,“可不是嗎,都的心早就偏到綿綿身上了?!?/br> 自己的夫人,江星列當然偏愛她,也不覺得她哪里不好。 ?沈綿靠在江星列懷里,閉上眼睛。 江星列看見她困了,便沒有再說什么,蓋上被子一起睡了。 明日就在沈綿的十七歲生辰,江星列想著,明天還是吃頓好的,他還搜羅了幾幅名家大作,也一并送給她。 沈綿和江星列在姑蘇的日子依舊清閑,陳知府家發(fā)生的事情,沈綿沒有放在心上,江星列已經(jīng)處理好了。 陳知府向上遞了調(diào)職的折子,迅速給女兒訂好一門婚事,想來過段日子姑蘇知府就不姓陳了。 如此,江星列也懶得趕盡殺絕,沒有那個必要。 盛京皇宮,正月二十。 天晴日好,是年后難得的好天氣,皇宮中裝點著紅綢,侍女們頭上都簪著紅花,滿宮的喜慶,卻并不熱鬧。 今日是李明章回大燕,明儀公主遠嫁的日子。 兩人身穿婚服,正在大殿上,拜別帝后。 皇帝看著明儀公主,他心想,這是他的女兒,大夏的公主,身上是周氏皇族的骨血。 皇帝想起那一日,自己問明儀,她為什么要遠嫁。 明儀公主給他的理由也簡單,一為大夏,二為自己。 她是大夏的嫡公主,金枝玉葉,生在錦繡華庭之上,享受榮華富貴。 這一切都是百姓給的,她身為公主,為大夏遠離戰(zhàn)事而出嫁,這事她應該盡的責任。 皇帝說,他不需要自己的女兒盡這樣的責任。明真之事,若非太后和于貴妃一力促成,皇帝都沒有答應的打算。 然后就是第二個理由。 她想要的東西,身為大夏的公主,難以得到,但若是成為大燕的皇后,或許就有機會。 那一瞬間皇帝覺得自己完全不了解這個女兒,她第一次在父親和陛下面前,表現(xiàn)出那種難以描摹的野心。 這不是一個女子該有的。 可是,周家有這樣的女兒,好像也不奇怪。 畢竟她身上是周氏皇族的骨血,皇族的人,生來就有爭斗的本事。 皇帝第一次看清楚了自己的女兒。 楊皇后皇后的目光落在女兒身上,淚中帶笑。 她確實考慮更多的是明儀遠嫁帶來的好處,但是在這一刻,皇后是真的舍不得。 這是她和女兒的最后一面,她們母女,日后相隔萬里,再也見不到了。 明儀公主走到帝后面前,拜別父母,楊皇后牽著她的手說道,“保重。” “母親也保重?!泵鲀x公主沉聲回答。 楊皇后的眼淚模糊了雙眼。 但明儀公主沒有落淚,她神色平靜,步履從容,更沒有尋常出嫁女子身上的悲喜。 她只是和李明章走在一起,走出大殿。 李明章也暗暗地思索著,自己到底娶了一個什么樣的女人回去。 但他面帶笑容,并不擔心有什么事情發(fā)生。 畢竟,只是個女人罷了。 太子奉命,親自將明儀公主送到十里之外。 臨別前,兩人在長亭話別。 明儀公主把一瓶藥丸推到太子手邊,道,“臨別一言,哥哥聽一聽就是了,白氏女不簡單,若在瑾兒長成之前有子嗣,日后麻煩,這藥避子,吃的久了,就不能再生,不傷身,分你一瓶?!?/br> 太子自然知道這件事情,他詢問道,“分孤一瓶?” “嗯,我已經(jīng)在吃了。”明儀公主淡然回答。 太子拍拍她的手,“你這是何必?!?/br> 明儀公主笑著道,“子嗣于我來說,只是麻煩,大夏公主生下的孩子,只有死路。 她語氣淡淡的,沒有半點悲傷和后悔,仿佛這只是一件稀松平常的事情。 “這樣也好,我能夠少些牽絆,我們女人,活著都難,何況我想要的東西,那是你們男人絕不會給我們的?!泵鲀x公主又說。 “你的路,你自己走,”太子說道,“好好活著,希望你得償所愿。” 明儀公主起身向太子一禮,道,“承蒙哥哥吉言,咱們就此別過,此生不見?!?/br> 明儀公主這時候眼中才露出一點悲傷來,但那悲傷稍縱即逝,為了自己的哥哥。 冬日上午的陽光帶著暖意,照在兄妹兩人身上。兩人背向而行,一個向北,一個向南,誰都沒有回頭,誰都沒有眼淚。 身為太子,即使不舍,也不能有眼淚。 而明儀公主,她大概生下來,就沒有太多眼淚。 李明章扶著明儀公主上了馬車,道,“可有不舍?!?/br> 明儀公主反問,“殿下覺得呢?!?/br> 李明章沒有回答,他自然是沒有看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