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九章聲名鵲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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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綿枯坐許久,盼著中秋宮宴趕緊結(jié)束。 她又去求了沈綺,晚上想留在沈綺宮中,只是沈綺一就不答應,還說她沒出息。 今日受了這么大的委屈,本該去找江星列好好嬌嗔一番,哪里有黏著jiejie不放的道理? 沈綿還能如何,只能等著宮宴結(jié)束,便回家了。 前殿中,江星列自然是知道沈綿遇到的事情。 他心想,原來自己母親已經(jīng)是很講道理的人了,這盛京之中,不講道理的婦人委實是太多了。 他有沒有妾室,什么時候這般值得人關(guān)心,真是可笑。 皇帝已經(jīng)喝得醉醺醺了,他忽然想起一件事情,讓內(nèi)侍把江星列喊過去,問他道,“今年你們夫妻給朕送什么節(jié)禮了?” 江星列拱手道,“回稟陛下,臣送的是一株半人高的珊瑚,內(nèi)子送的一幅畫,是盛京糖水巷的景致?!?/br> 不是沈綿不想把朱雀大街另一半畫完,只是她這幾個月都不能出門,她對朱雀街,畢竟不如糖水巷熟悉。 皇帝笑道,“沈氏還好,你卻是一點誠意都無,竟然只找了一株珊瑚糊弄朕。” “陛下見諒,臣實在太過忙碌。”江星列解釋道。 皇帝顯然只是嘴上說說,并沒有責怪他的意思,吩咐內(nèi)侍,把沈綿的畫拿了上來。 沈綿畢竟是個女子,且她的畫市井氣息極為濃重,并不為本朝士大夫所喜,可是誰讓皇帝就喜歡這些市井氣息濃重的畫作。 倒是也有人湊上去給皇帝畫畫,皇帝卻說匠氣太重,不鮮活。 一聽沈綿今年又送了畫,朝臣們便湊過去瞧了。 蔡御史推推沈秉,笑道,“你這小女兒,倒是個有福氣的。” 沈秉心中有些得意,但面上十分謙虛,道,“我只盼著她以后順順利利的,別出什么事情就好。” 蔡御史道,“安心吧,想來中秋之后,你這女婿,就是大夏朝最年輕的大理寺卿了。” 皇帝任由幾位有資歷的老臣表現(xiàn)了一番,已經(jīng)挑出來他滿意的丞相了,丞相一上任,朝中三省六部九卿就要正常運作起來,江星列的官職自然也能安排下來。 皇帝仔細瞧著那幅畫,從巷頭到巷尾,沈綿一絲不茍,把幾乎所有商鋪攤販全都畫了下來,上面小道一個指節(jié),大到小拇指那么大的人,所有人的臉,都是完全不同而且清晰的。 這是沈綿最擅長的人像。 上一回的朱雀大街,在氣勢恢宏,盛世氣象;這一回的糖水巷,在溫柔樸實,百姓安樂,同樣是盛世才有的圖景。 皇帝瞧過,照舊是滿意的。 他問幾位朝臣,道,“你們覺得如何?” “栩栩如生,”有人說道,“只是這滿街的吃食,有些俗氣和淺薄,文人之畫,還是更需要些意境?!?/br> 當朝文人盛興寫意畫,以畫?訴情,譬如訴說自己懷才不遇的苦悶或者是感嘆人生多艱難,總之是一眼看不透的。 沈綿的畫,滿是市井氣息,上一回的朱雀街,還能說有些意境,這一回就太寫實了,?好幾人都有這樣的想法。 皇帝聞言,笑道,“你們這話是不錯的,只是朕大約是年紀大了,瞧著這樣的畫,就好似瞧見了大夏百姓的尋常生活,覺得很是熨帖。” “人間煙火,更勝秋月,”太子說道,“我看江少夫人,可以仿前朝的月山先生,畫一卷《盛京譜》出來?!?/br> 江星列當即道,“殿下提起此事,實在太早,她還須得再畫幾十年,才有那樣的筆力?!?/br> 沈綿最近就站在風口浪尖之上,江星列可不想讓她再與前朝名家并列,不然還不知道要傳出什么話來。 有道是人言可畏,這話一點不假。 太子笑道,“孤只是實話實話,并無他意?!?/br> 皇帝與人品鑒完,便蓋上了自己的印章,道,“星列太過謙虛了,你夫人年紀雖小,但著實有天賦?!?/br> “如此英才,只可惜是個女子,若是男子,青史留名也是應該的?!币晃淮笕嗣约旱暮?。 江星列調(diào)侃道,“大人怎么這樣說,若我夫人是男子,我豈不是還要跟著斷袖分桃?” 一群人都笑起來,那位大人道,“冒犯冒犯,我只是惜才,倒是忘了這一茬,世子勿怪。” 皇帝還在端詳,在巷尾瞧見了那個餛飩攤,心中好笑,那一日在梨花閣吃的餛飩,想來就是這個攤子上的。 太子也注意了那里,不知為何,太子想起楊氏來。他們兩人在那吃餛飩的時候,楊氏已經(jīng)疾病纏身,吃東西都快嘗不出味道了,還說餛飩鮮美。 他們這些人,一個個都是披著人皮的虎狼,竟然在這圍著看一幅出自女子之手的畫,太子忽然覺得有些可笑。 坐到這個位置,誰心中還有人間煙火。 他父皇喜歡沈綿的畫,大約也就是喜歡這一點吧。 人果然最是可笑,太子心想,明明榮華富貴,什么都有了,卻要眷戀這一點點人間煙火。 皇帝吩咐人把畫掛到御書房去,笑著對眾臣道,“列位臣工,盛京城能有如此安逸之地,百姓能有如此富足的日子,都是仰賴列位臣工,朕請你們看這畫,你們可都要記清楚了,不能讓大夏百姓失望?!?/br> 滿殿臣子舉起酒杯,齊聲道,“臣等定不辜負陛下厚望?!?/br> 宮宴終于散場,江星列和沈綿一起回府,江星列坐在馬車上酒意上頭,靠在沈綿身上休息。 第二天一早,宮里的賞賜便送到了靜國公府中,大都是給沈綿的。 于是關(guān)于沈綿的風言風語便立刻消失殆盡,皇帝稱贊沈氏天縱大才,丹青妙手,性情單純,那誰敢跟皇帝反著來。 一時間沈綿聲名鵲起,上門求畫的人倒是不少,好像都忘了她是個妒婦似的。 沈綿心想,她也是好運氣,抱住了皇帝陛下的大腿。 沒幾日,江星列也正式繼任大理寺卿,夫妻二人一時風頭無兩,被說成佳偶天成,總之再也沒人提起子嗣和妾室的事情了。 中秋一過,天氣漸漸涼起來,江星列和沈綿各自忙碌,日子倒是過得安穩(wěn)太平。 這日蘇秋湖愁眉苦臉地來找沈綿,沈綿連忙擱下筆,道,“你臉色怎么這樣難看,是不是病著?” 蘇秋湖道,“安王殿下要娶側(cè)妃,我上回剛回去一趟,我長姐氣得都快把家里拆了?!?/br> 沈綿聞言道,“娶得誰家娘子,這也太著急了?!?/br> 她什么都知道,只是不好說而已。 蘇秋湖苦笑一聲,“娶誰倒是不打緊,那女子有了身孕,我jiejie是氣這個呢?!?/br> “身孕?”沈綿疑惑道。 “沛國公府的四娘子,安王殿下也是,實在沒有分寸!”蘇秋湖氣得咬牙切齒,這簡直就是打蘇家的臉啊。 “你先消消氣,我看你這臉色實在不好?!鄙蚓d給她倒了杯茶。 蘇秋湖道,“我就是氣的,跟大嫂說說就好?!?/br> 只是兩人還沒說幾句,蘇秋湖便在書房昏死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