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章矯枉過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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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沈綿早起,到了國史館之后,就被朱聞舟追著問話。 “沈jiejie,你身體好了嗎,怎么不在家多休息幾日?”朱聞舟問道。 沈綿有點心虛,輕咳一聲,笑道,“已經(jīng)沒事了。” “沒事就好,”朱聞舟道,“沈jiejie你回來的正是時候,陛下看了太祖的畫像,覺得英武不足,要咱們改呢?!?/br> 沈綿頓時心生絕望! 她心想,她應(yīng)該再多病幾日的,好的太早了! “太祖皇帝陛下的畫像還要改,他老人家不就長得那個模樣,還得怎么改?!鄙蚓d蹙眉。 朱聞舟也跟著嘆氣,他四下看看,小聲對沈綿道,“他們都說,您畫得太祖皇帝陛下忒太像屠戶了。” “那太祖皇帝陛下年輕的時候本來就是屠戶嘛!”沈綿忍不住抬高了聲音。 朱聞舟忙道,“我的好jiejie,您小聲點,叫人聽見再去跟黃侍郎告狀?!?/br> “我怕他做什么,還不叫人說句實話了嗎!”沈綿氣憤道,“我不改,誰愿意改誰改,太祖皇帝陛下就算是屠戶出身,那也是大夏的開國皇帝,拯救黎民于水火,比他們強多了,還輪得到他們以貌取人,真是淺?。 ?/br> 沈綿說罷,一甩袖子上樓去了。 她這句話聲音不小,樓上樓下不少人都聽見了,都議論起來。 這些日子眾人也知道沈綿的脾氣,素日里性情溫和,只是誰讓她把畫往好看的改,她就跟誰爭論。 因此眾人提到沈綿,都要嘆一句,不愧是御史家的女兒,駁斥起人來,真是頭頭是道。 沈綿拒不改畫,一早上都在國史館里閑坐。 江星列身為大理寺卿,雖說沒有參與??h一案的審理,但有些事情,還得他去盯著,眼看案子即將審?fù)辏橇幸膊坏貌蝗チ诵滩颗月牎?/br> 沈秉看見女婿,臉色當(dāng)即好看許多,道,“我聽說綿綿這幾日賴在家里,不肯去國史館?” “今日去了,”江星列道,“她不喜早起,這才不想去的。” 沈秉聽到這個理由,哭笑不得,道,“都是我與她母親寵的她嬌縱任性,本以為嫁給你就要好些,你怎么也是縱得她沒有邊際,多大的人了,竟然不愿早起?!?/br> 江星列道,“沒事,我年長她許多,占了便宜,縱著她無妨,岳父不必?fù)?dān)心。” 沈秉拍拍他的肩膀,道,“辛苦你了?!?/br> 江星列撿著好聽的話把沈綿夸了幾句,翁婿兩人便進了衙門,在旁邊聽審。 將近午時,案子基本上已經(jīng)塵埃落定。 審了半個月,??h一案的前因后果,里里外外牽扯到的人,已經(jīng)基本查清,被抓的京官,已經(jīng)讓刑部大獄都熱鬧起來,更不提牽扯進去的地方官員。 只是還有最近一個問題,當(dāng)年到底是誰做主,把所有的事情壓下去的。 安王靠著此案,迅速得到盛京中不少官員的投誠,但他要的,還是這最后一個結(jié)果。 大多數(shù)人都覺得最后的責(zé)任,應(yīng)該落在嘉妃頭上,但安王顯然沒有提過,他將幾個牽涉其中的東宮門下翻來覆去審問了一遍,顯然是劍指太子。 沈秉看向江星列,江星列搖頭,示意他不要說話。 安王為什么要審這個案子,就是以為靠這個案子,他能把太子拉下馬啊,否則他怎么會不惜得罪朝中不少官員,也要審這個案子呢。 幾日后的大朝會,安王把所有的證據(jù)都呈上去,詳細(xì)陳述事件的經(jīng)過,甚至沒有避忌,直接提到了太子。 “父皇,”安王朗聲道,“薛氏一族,是為元兇首惡,當(dāng)年??h縣令自盡一事,也曾被人提交京中,只是不知為何,案卷卻被束之高閣,兒臣以為,當(dāng)年定是有人出面,包庇了薛氏一族,此人若不嚴(yán)懲,于縣令一家,??h百姓之亡魂,豈能得到安息,父皇,兒臣以為,應(yīng)當(dāng)繼續(xù)追查,將此人揪出,否則,大夏律法豈不是成了擺設(shè)?!?/br> 安王義正辭嚴(yán),朝臣們紛紛附和。 皇帝看著這個兒子,一時間都開不了口。 他該說什么,這個案子,當(dāng)時就是他親自開口壓下去的,為了自己的寵妃。 這要是再查下去,他就得寫封罪己詔了。 可是看看老三,他要是說不追查,估計也得背上一個包庇嬪妃的罪名。 但皇帝到底是皇帝,皇帝雖然脾氣好,但他并不想背負(fù)這個責(zé)任。 他一把年紀(jì),當(dāng)了這么多年皇帝,勉強算得上功大于過,背上這個罪過,皇帝覺得,自己恐怕要被后人認(rèn)為是一個昏庸無能的君主了。 皇帝不甘心啊,他只是一時不察,就要背負(fù)千古罵名,這太不值得了。 “父皇,肅清朝堂,這是為大夏做長遠(yuǎn)打算,還請父皇恩準(zhǔn)?!卑餐跻娀实蹮o動于衷,最后再說了一遍。 太子這時上前一步,道,“父皇,此案綿延兩月有余,舉國震動,若是再不結(jié)案,難免要引起百姓不滿,讓朝野不安,父皇,兒臣以為,應(yīng)當(dāng)及時結(jié)案,免得人心惶惶?!?/br> 安王一聽這話,當(dāng)即認(rèn)定太子是心虛了。 “太子殿下這是什么意思,若是心里沒有鬼,豈會不安,太子殿下未免太過和善,才縱容得東宮有人卷入其中,吞吃百姓骨血!”安王高聲反駁。 太子從容道,“朝中十余名官員已經(jīng)被抄家,安王還想如何!” 太子和安王帶領(lǐng)朝中官員分成兩派,當(dāng)即爭論不休,足足吵了半個時辰。 安王每說一句,皇帝就覺得戳在自己的心窩子上。 尋常人做了錯事,聽到各種指責(zé)之后,或許會覺得愧疚不安。 但皇帝身居高位多年,他聽到這樣的指責(zé),只會惱羞成怒,他即使后悔和不安,也會把那樣的情緒掩藏起來,故意忽視。 高高在上的皇帝陛下,是不會有錯的。 雙方爭執(zhí)不休,皇帝終于忍不下去了。 太子道,“三弟未免矯枉過正!” “兄長太過慈和,豈能服眾!”安王不甘示弱。 皇帝拍案而起,道,“行了,改日再議,今日先散了!” 安王意識到自己或許太過激進,他趕緊道,“父皇別動怒,兒臣只是擔(dān)憂百姓因此不滿?!?/br> 皇帝聲音平靜,淡淡道,“本王讓你審案,至于百姓如何,還輪不得你們兄弟來擔(dān)心,朕還活得好好的?!?/br> 太子和安王當(dāng)即跪在地上,滿朝文武一起跪下,皇帝只看了眾人一眼,便走出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