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不靠譜的井律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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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開庭,在場除了夏風和田軍,其余的也許都是第一次親臨法庭現(xiàn)場。包括阮劭中和曹格達,更包括被告9527和辯護人井律師。 眾人這才真真切切的感受到,我國真實的庭審現(xiàn)場,和電視劇里的大相徑庭。 “請大家安靜?!?/br> 地位最高的審/判席前面,是書/記員的席位。書/記員一聲宣布后,大伙兒均以為這就要開庭了,可誰知…… “請公訴人、辯護人和其他訴訟參與人入庭就坐!” 眾人:…… 我們都坐著呢,已經(jīng)各就各位了! “下面宣布法庭紀律!” 書/記員是個大媽,無視眾人的“無知”,她板著臉對著文件繼續(xù)宣讀, “法庭是人民法院代表國家行使審/判權,審/判案件的場所。為了維護/法庭秩序,保障審/判活動的正常進行……” 眾人均煩躁皺眉,能不能快點進入正題? 某炎尤其如此,對這種官方語言和流程有種本能性的排斥。于是,手不由自主的摸向口袋,正準備把煙盒拿出來,這時…… “訴訟參與人應當遵守法庭規(guī)則,維護/法庭秩序,不準喧嘩、吵鬧。未經(jīng)法庭許可,不得隨意發(fā)言。在發(fā)言中不得進行人身攻擊、侮辱、誹謗、威脅或者謾罵。” 也許是對某不靠譜的律師不太放心,只見書/記員大媽宣布完這條后,把機械式的流程暫停了一會兒,抬眸看向辯護人席位,問道, “辯護律師,聽清楚了嗎?” 某炎一愣…… 干嘛只問老子?幾個意思?! “聽清楚了!” 他拉長臉,沒好氣回道,“就是不能罵人嘛!放心,老子記住了!” 草,老子長得像愛罵人的人嗎?! 女書/記員皺了皺眉,對某兩個字表示很反感。但也懶得跟他一般見識,便繼續(xù)對著文件宣布道: “旁聽人員不準隨意走動和進入審判區(qū),不準發(fā)言、提問或與訴訟參與人談話。不準鼓掌、喧嘩……” 進入到宣讀觀眾紀律。 某炎以為沒自己事了,便深呼一口氣松懈下來,從外套口袋里摸出香煙,抽出一根點上。 深吸一口,耳朵自動屏蔽機械式的宣讀,皺緊眉頭開始整理思路,接下來怎么為死女人做無罪辯護? 夏風說,如果慕斯不配合律師,當庭認罪了,辯護律師也能繼續(xù)做無罪辯護。 可wuli井律師顧慮的是,如果最后“無罪辯護”成功,那豈不是讓慕斯犯了一條“擾亂司法公正”的罪? 所以,他得留個后手,便賦予周謙一個神秘使命…… 正想著,這時: “辯護律師!辯護律師?。 ?/br> 書/記員超級煩躁的聲音傳來,讓某炎猛地緩過神。 “叫我嗎?啥事?” 他傻愣愣的問道,指尖還夾著點燃的香煙。 心想,在場這么多人,怎么總是老子被盯上? 這種感覺就像讀書時的不良學生,課堂上不管你干嘛,就算你認真聽講了,但只要稍稍動一下,就會被老師盯上。 “法庭上不準吸煙!你沒聽到我宣布的紀律嗎?!” 書/記員大媽也許正值更年期,氣得面紅耳赤,恨不得把這貨給撕了。做了二十幾年的法庭書/記員,還是頭一次碰到自己宣讀法庭紀律時,有人充耳不聞,繼續(xù)堂而皇之的吸煙。 哼,闊少了不起么?! “???” 某闊少絲毫沒覺得自己了不起,他只是目瞪口呆,傻愣愣的接了句, “這……啥時候宣布的?我怎么沒聽見?” 唉,也不知是裝傻,還是真傻。 但不管怎樣,這話更點燃了書己員更年期的怒火: “啥時候宣布的,我需要向你匯報嗎?!” 她的斥責近乎怒吼,某辯護律師絲毫沒被嚇住,還繼續(xù)裝傻賣萌,故作一臉懵逼的眨了眨桃花大眼,語出驚人: “沒錯啊,你當然要向我匯報!” “你?!” 書己員大媽氣得臉煞白,也許是今天有啥煩心事讓她很暴躁。比如跟兒子媳婦兒吵架了,老公不站她這邊,還斥責她作為母親和婆婆,有啥事都不跟孩子匯報,等等。 所以,此時被某炎的“匯報”兩個字給刺到。一時失態(tài),她竟沖井炎憤怒懟道, “請問你算哪根蔥?我為什么要單獨向你匯報?!” 話落,全場目瞪口呆…… 這話雖沒帶臟字兒,也并非直接在罵人,但橫豎都不應從法庭書/記員的嘴里說出來。 井律師反倒很鎮(zhèn)定,不吃驚也不生氣,理直氣壯的懟回: “那你剛才宣讀‘不能罵人不能人身攻擊’時,干嘛要單獨向我確認?” 這話一出,眾人恍然大悟…… 原來,他是這目的! 剛才被書/記員單獨盯上,他很不爽。 老子作為律師第一次出庭,庭審沒開始,你特么就當眾質疑老子會罵人?戴著有色眼鏡看人,無端端還讓老子丟盡臉? 哼,不給你個下馬威,你還真當老子吃素的! “你?!” 果然,大媽書/記員氣得渾身冒煙,卻又不得不被吃癟。 某炎無視,立馬向法官告狀: “法官大人,我可以……” “叫審判長!” 高高在上的法官陰沉著臉,沒好氣打斷。在場的外人都不知,他和書/記員是兩口子,今早剛吵過架,為兒子兒媳。 “哦?!?/br> 某炎卻是假裝不知,輕輕應了聲后,毫不客氣開始告狀, “審判長,剛才書/記員問我是哪根蔥哪根蒜。我可以理解為,這是她對我的人身攻擊么?” 如此重要的開庭,他豈能不事先摸清法庭上每一個人的底? 你們兩口子從一開始就看老子不順眼,先是老公諷刺“我把法庭當拍戲現(xiàn)場”;后是老婆單獨把老子擰出來確認紀律?? 哼,不下個套來滅滅你倆的威風,你個法官就會把我這位“辯護律師”當無足輕重。那樣的話,豈不是對我方不利?! 還沒開庭就讓阮曹占盡心理優(yōu)勢,老子怎么著也要把這杠桿的平衡點扭過來??! “這……” 果不其然,法官被吃癟,猶猶豫豫不好斷定。畢竟他老婆剛才那句話雖沒有明顯的人身攻擊,但也的確不妥。 若被人……尤其是律師! 若被這二貨律師大做文章,攪得個天翻地覆,尼瑪,不好收拾??! 他顯然是小看wuli井先生的度量了,見他被吃癟式的猶豫起來,井律師立馬又話鋒一轉: “但,這件事跟今天的案子關系不大,對不?” 法官秒get到他何意,盡管心里依然不爽。從業(yè)二十幾年,還是頭一次在法庭上被小律師挖坑。最關鍵,對這點小伎倆,他還無可奈何?唉,都怪自己那不爭氣的老婆。 “嗯。所以……” 雖輕點頭認可了,但法官臉色依舊陰沉。 井炎卻也不再介意,反正目的已達到,你們兩口子有“把柄”捏在我手里,嘿嘿! 便立馬接話: “所以我就先放她一馬咯!” 嬉皮笑臉的將煙頭掐滅后,他轉向書/記員,一改畫風,開始賣乖, “香煙掐滅了,您老繼續(xù)!” 就這樣,單單這開庭的準備階段,就磨蹭了半小時…… 而整個過程中,某被告一直是低著頭一言不發(fā)。除了不停在心里念叨著“井炎,你敢再丟人點嗎?”腦子里只有一個問題: 拋開兒女不講;也拋開“棋子”兩字;拋開各種恩怨…… 就這樣一個傻叉男人,慕斯,你愛他嗎? “被告人慕斯,女,1993年11月1日出生。大學本科文化,私營企業(yè)主,時任火火投資公司的董事長、總經(jīng)理?!?/br> 終于輪到公訴人宣讀起訴書,也標志著真正的庭審開始, “我國公民曹麗娜被殺一案,由寧城市公安局刑偵大隊偵查終結,以被告人慕斯涉嫌故意殺人罪,于2018年11月11日向本院移送審查起訴……” 慕斯發(fā)誓,從某不靠譜的律師進場開始,她內心就一直是暴躁的。 不僅是某炎來個突然襲擊,做了她的“辯護人”; 更多是他把這里當拍戲現(xiàn)場,當庭審是兒戲。這態(tài)度讓“向來恪守奉公、遵紀守法”的她,不能容忍,而且…… 丟盡了臉面?。?/br> 也許是想盡快結束這荒唐的鬧劇,在公訴人陳述案件后,警方的法醫(yī)等證人還沒登場。慕斯就突然接話,倏地抬頭沖法官大聲宣布道: “我認罪!!曹麗娜就是我殺的,我認罪!” 某炎垂著眸眉宇皺緊,如果不是有煩人的法庭紀律在,他發(fā)誓一定會把這句話惡狠狠的甩到那女人臉上! 法官也皺了皺眉,表示對這雙奇葩的“被告和辯護律師”很無語…… 我還沒開口問呢!你這是認哪門子的罪?猴急個啥啊?! 依照法庭流程,在公訴人宣讀完起訴書后,應當由審/判長即“法官”來詢問被告:起訴書中指控事實是否存在?指控罪名是否成立?是否自愿認罪? 被告人這才能對所謂的“犯罪行為”進行陳述…… 罷了罷了,不跟他們計較! “被告,起訴書中指控你過失殺人,是否自愿認罪?”法官強壓著煩躁,言簡意賅的問道。 慕斯愣住…… 過失殺人? 這讓她還有點意外,不該是故意殺人罪嗎? 滿腹疑惑的目光很自然的轉向阮劭中…… 慕斯心想,難道他良心發(fā)現(xiàn)了?用“過失殺人”先草草結案,讓她留著一條命,等他度過這一劫、地位穩(wěn)固后,再想辦法給她翻案?找出真兇? 畢竟“過失殺人”一般不會判死刑,也不會有死緩。 顯然,此刻她又想多了…… 以田軍為代表的警方提交“過失殺人”,不過是因為這項罪名好判一些。畢竟故意殺人罪是有預謀的殺人,除了要找出慕斯的殺人動機外,他們還得找作案計劃和作案的交通工具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