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 她的血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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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不多行了!人能救斯斯就不錯了,你丫還想怎樣?”夏風走過來將某炎拉開,皺著眉頭勸道。 今天慕斯的庭審勝利,照說他應(yīng)該欣慰??蓮南路ㄍサ哪强涕_始,他就莫名的很煩躁。總覺得一顆心,空落落的。 某二炎沒空理會風兄內(nèi)心深處的沮喪,回眸傻愣愣的問他: “你認識丫?” “……”夏風眉間緊皺,煩躁的搖搖頭。表示已沒無心再管這又是從哪里冒出來的男人,慕斯的男人。 某炎依舊處在“二傻子”的狀態(tài)中,又沖眾人問道: “喂,你們認識丫嗎?” 對那個陌生的型男,他表示不僅疑惑,還甚是妒忌。自己就算再有才有貌還有錢,畢竟比老婆小三歲。而那個型男看上去年紀約莫三十上下,一身名牌器宇不凡,和慕斯簡直絕配??! 有強勁情敵來襲,不得不防! 見眾人均一臉懵逼的搖搖頭,井炎表示十分不解,最后沖劉毛毛追問: “你也不認識丫?” 劉毛毛聳聳肩,嘴一癟:“第一次見!” “臥槽,連毛毛兄都瞞著?莫非是那女人的真愛?” 某炎垂著腦袋緊皺眉頭,犯著嘀咕,樣子很有些單純可愛。讓一邊的白玉琴忍不住抿了抿唇,抑制住偷笑。 這小動作被一邊的阮劭中看懂了,便走過去將白玉琴拉開: “玉琴,我們談?wù)劊俊?/br> 白玉琴猶豫了下后沒再拒絕,隨他一起悄悄離開。 知情人走掉了,看來某二炎的誤會和忐忑一時半會兒解不開…… 突然記起那型男是隨著“證人女獄警”一起來的,井炎便轉(zhuǎn)向她,裝模作樣的問道: “這位同志,請問你從哪里撿來的那型男?哦不,那男人?” 女獄警自是知道他和慕斯的關(guān)系,也猜想他可能誤會了。本想如實告知,可記起上午法庭上他和9527那一出出鬧劇后,又覺好笑,便想逗逗他…… “我給他打的電話咯!”獄警聳聳肩,笑笑道。 “你怎就知道丫血型一樣?”某炎更疑惑了,簡直是滿臉問號,“丫是你熟人?” 女獄警笑笑搖頭,解釋道:“我不熟,但我知道姜先生是她最親近的人!” “最親近??” 其余眾人異口同聲,難免也驚詫起來,除了周謙! 作為專業(yè)的“窺心者”,他一眼看出女獄警在逗某炎,再聯(lián)想起剛才白玉琴的異常,周謙很快猜到一二。 而某炎已被白玉琴和女獄警深深帶入坑里,一時半會兒爬不出來,聽到那型男的姓氏后,難免又皺起眉頭犯嘀咕: “丫居然姓姜?難道是易蘇寒的什么人?” 可想不通啊,姜愛萍那邊的親戚除了姜愛濤一家,還能有誰?姜愛濤倒是有個兒子,但指定不是那丫! 他姜愛濤一個慫包,還能生出這么有型的兒子? 正犯著嘀咕,就聽見身邊的女獄警繼續(xù)道: “姜先生和易蘇寒有沒有關(guān)系,我就不知道了。我只知……” 也許是覺得逗某炎很好玩,女獄警抄起手,越說越賣關(guān)子, “一開始聽到犯人自殺,姜先生其實并不愿意來探望。還說她遲早得死,晚死不如早死!” 基本屬實,寧燦的男人一開始的確是這樣的態(tài)度。 “納尼??” 某炎卻驚了,瞪大眼睛道, “丫這般冷血狂妄?!丫什么來路?” “放心,他來路沒你大!” 女獄警被他弄得撲哧一笑,然后摸著唇,裝模作樣的繼續(xù)道, “但狂妄的確有!至于冷血嘛……呵呵,就有待商榷了!” 心里暗暗感嘆,又是一段生死虐戀,男人不是冷血,只是解不開心中的恨! 可已深深入坑的某炎聽著,只感越來越懵逼。眼珠子不停轉(zhuǎn)也沒理清個所以然,索性沒好氣道: “喂,你幾個意思?能不能別繞了,直接把話說明!” 說著嘟起嘴白了獄警一眼,超級委屈的咕噥道, “你看老子都急死了!” 就像一個天真可愛的弟弟在對jiejie嬌嗔,讓女獄警再度撲哧一笑,不忍再逗他,但有件事她認為必須告知…… 便拿出手機調(diào)出一張圖片,呈到井炎眼前,解釋道: “我給他發(fā)了這個,姜先生才愿意來救她一命!” 某炎連忙接過來一看,竟是囚室墻上的一首血詩: 我恨我的眼睛! 它們明明很大, 裝得下高山; 裝得下大海; 裝得下藍天; 卻裝不下…… 兩行淚! 我恨我的眼睛! 它們明明很亮, 能看透世態(tài)炎涼; 能識破人心險惡; 能分辨真真假假; 卻看不到…… 你的陷阱! 不再懂情是何物,卻在我心深處; 走那紛擾人間路,不敢看紅顏幕。 也怪我太過執(zhí)著,不忍過這奈何; 轉(zhuǎn)身再不見孟婆,今生為你而活。 生死簿上簽一紙,一個輪回又開始; 這一世我為你死,甘愿為你作棋子…… 慕斯的詩。 某炎雖沒認出她的筆跡,畢竟他倆今年才開始相處的,而現(xiàn)代人基本告別了用筆,所以他認不出也很正常。 但不妨礙熟悉慕斯的人一眼認出…… “是斯寶的字兒!” 劉毛毛最先喊道,慕語和夏風也點頭確認。 某炎頓時糗大發(fā),加上被詩的內(nèi)容搞得心煩意亂,便沒好氣將手機還給女獄警,倔強的抱怨道: “這都什么亂七八糟的??老子看不懂!” 真的看不懂嗎? 才怪! 只是不愿面對慕斯最大的心結(jié),是因他而起…… 所以此刻,他內(nèi)心十分暴躁,還抓狂。 可即便這樣,女獄警也照樣不罷不休,在他眼前揚著手機,抿唇偷笑的強調(diào): “但這的確是9527寫的喲!” “……”某炎惱怒的瞪她一眼,不語。 女獄警見好就收,將手機裝回口袋后,故意大聲揭曉謎底: “只不過,被我盜用了一下!把這首詩作為9526的心聲,拿去打動姜先生!” 這話一出,某炎驚得眼珠子快掉出來: “啥啥啥???” 平常挺機靈的腦子,這時竟轉(zhuǎn)不過彎。什么9526?不該是9527嗎? “笨!這都看不出來?” 周謙看不下去,走過來沒好氣拍了下他腦門, “里面被搶救的自殺者壓根不是斯斯,她是去給獄友捐血的!” 一語道破了天機…… 某炎卻張大嘴巴,緩不過神。 于是,周謙堂而皇之的嘲笑了: “哎喲,我們井少聰明一世,最后卻被老婆耍?悲哀啊,悲哀!” 某炎猛地緩過神,立馬不服氣起來,超煩躁的懟回: “誰、誰、誰說她是我老婆了?” 說罷鼓著臉,氣嘟嘟的一把拉起小姨子, “慕語,走!咱領(lǐng)證去!” 心里暗把某女罵了一萬遍,居然用這種事來耍老子?不知道有些玩笑不能開嗎?! 不對,應(yīng)該不是某死女人故意欺騙,而是阮玉那笨蛋咋咋呼呼! 咦?姓阮的小姨子呢?跑哪兒去了? 井炎正惱羞,卻不知自己剛才那句話,已赤果果的傳到急診室內(nèi)某“作死”的老婆耳朵里…… 他生氣了? 說認真的? 真要去跟慕語領(lǐng)證? 慕斯表示此刻已不知該有怎樣的心情,只知自己明明很想出去阻止他領(lǐng)證,卻偏偏雙腳挪不動。 不是身體虛弱到已無力下床,而是一顆心太沉重,太過翻江倒海、五味雜陳…… 這一刻她深深覺得,井炎就是個調(diào)皮的賊! 在不知不覺中把她的心偷走,然后拿在手里玩,不時向上拋,再用手接住。使得她的心在他手里,總是劇烈的一上一下,想坐過山車一般。 只恐哪一次他的手沒接住,那顆心就掉在地上,徹底摔碎…… 里面的慕斯終是沒現(xiàn)身,而外面被井炎牽著手的慕語,也猶豫起來: “可是我姐她……” 慕語此刻是甜蜜和糾結(jié)并存,要知道她是第一次被井炎拉手。雖然也知男人并非出于真心,但指尖的接觸,不可能不讓她身體和心里產(chǎn)生電流。 而井炎在這種狀態(tài)下,也很難顧及小姨子的感受,很難察覺到這孔雀女又開始自作多情了,只沒好氣的懟回: “放心,有這么多人看著,還怕死女人真死了不成?!” 這句口無遮攔的話,是惱怒之下,又略帶刻薄。讓急診室里作死的某女,心急速下沉…… 門外的某炎卻感受不到,繼續(xù)拉著慕語離開,還一邊走一邊惱怒的咕噥道: “敢耍老子?哼,要你好看!” 此時滿心窩都是對某女的氣,自然也忽略了身后夏風的狀態(tài)…… 只見男人一臉茫然中帶著濃郁的憂傷,呆呆看著慕語被井炎拉走的背影。慕語雖沒再回頭,但身邊的劉毛毛,眼珠子在他臉上和慕語的背影上,轉(zhuǎn)不停。 那邊氣鼓鼓的某炎沒走兩步后,又很糗的折了回來,皺著眉頭對女獄警沒好氣道: “那啥!某犯人那首狗屁不通的詩呢?再給老子看一下!” 某女:狗屁不通?你丫有本事,給老娘寫一首“通的”出來? “得得得,直接發(fā)給你吧!”女獄警說著壓低聲音,沖他神秘眨眼一笑,“這可是9527咬破手指用血寫的哦!” “你還說?!” 某炎狠狠瞪她一眼,故意超大聲音懟回,“人在你看守所,你就任由她寫血詩裝逼?不知道愛護環(huán)境人人有責?。?!” 某女氣得臉煞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