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章 男人的禮物:打胎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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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說嘛,一物降一物!” 身邊的小姨子就像他肚子里的蛔蟲一般,笑笑總結(jié)道, “再強的男人,也會被命中注定的女人克制住,對不?” 大實話! 某炎就算再不服氣,也不好繼續(xù)辯駁了,否則就徹底淪為“此地無銀三百兩”了。便沒好氣的轉(zhuǎn)移話題: “那你丫呢?從前好歹也是豪門千金,怎就被某混混克制住了?” “還提他?!” 某玉頓時又氣不打一處來,快人快語的懟道, “你丫非得讓我摔門而去,是不?” “錯!老子是要好好教育下你!” 某炎再也不會跟她嬉皮笑臉,用夾著香煙的手指著她,義正言辭道, “對男人,不要看表面,要看他在背后為你做了什么!” 全然一副嚴厲姐夫的樣子! “……”無形中也把阮玉震住,讓她得意的“囂張”滅了些許。 她承認,就算不是姐夫,井炎一旦凌厲起來,那種威懾力沒有哪個女人不懼。 也許,這就是他命里“桃花緣”的克星…… 因為從本質(zhì)上說,井炎仍是霸氣十足的“冰山總裁”。他信奉愛情的純真美好,在男女關(guān)系上也是寧缺毋濫。 正是因為這個隱藏在“花心外衣”下的性格歸屬,把那些“桃花緣”都擋在門外。才使得多年來他背著一個“萬花叢中過”的臭名聲,實際上卻是守身如玉。 無疑,這樣的男人才是最美好的! 千萬不要被他“臭嘴、花心、不靠譜”的表象蒙蔽了雙眼,某斯現(xiàn)在正處于“揭新娘蓋頭”的過程中。 等她掀完最后那件“蓋頭”,就會眼前一亮,會發(fā)現(xiàn)她的“新娘”是這世上最純潔、最美好、最珍貴的男人! 此刻,見某“囂張”的小姨子被震住,某炎趁熱打鐵,今兒個勢必要把“姐夫”的威懾和凌厲展現(xiàn)得淋漓盡致,以便警告:今后沒事兒少拿他開涮! “想弄清你男人和婊/子薇之間的那一腿,就給老子過來倒酒!” 他蹬鼻子上臉的命令道,實則是好心,想做紅娘解除這對苦命鴛鴦的誤會。盡管有些身世真相,他并不打算向阮玉和盤托出…… 這話對阮玉無疑是巨大的吸引力,只見她憋著嘴,十分不情愿的執(zhí)行命令。 “對,這才乖嘛!” 某姐夫立馬笑開,還更甚的蹬鼻子上臉,洋洋得意道, “所以說,今后不管發(fā)生啥事,也不管你和阿甘會變成老子的誰。都要一如既往對我這個姐夫惟命是從,一切聽老子的安排,懂了嗎?” 此時的阮玉很難猜到他第一句話里蘊藏的驚天秘密,誰又能想到甘志奇竟有如此逆天的血緣?而她若跟自己男人終成眷屬,就將是不折不扣“井炎的嬸嬸”,輩分和寧婧姍平起平坐…… “不臭屁,你會死啊?!” 所以她的關(guān)注點只在后一句上,本就是性格爽朗藏不住話的人,便沒好氣一句懟后,煩躁道, “得得得,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某姐夫也懶得計較她的無禮,便慢條斯理的彈彈煙灰,細細道來: “阿甘同志在背后為你做的最重要的一件事,要追溯到五年前……” 于是,某姐夫和某小姨子在會所“私約”了大半個夜晚。其實啥也沒發(fā)生,只是把很多話說開,除了阮玉和甘志奇的身世真相。 順道吃了個雙人晚餐,密謀下未來對周氏的商業(yè)“陰謀”。 但就是這么個簡單而純粹的約會,依然被“有心人”跟蹤偷拍,并更加“有心”的傳到某斯那里。 這無疑是給慕斯心里對阮玉埋下了隱患…… 說明:這次的“有心人”不是林薇薇! —— 視線轉(zhuǎn)回醫(yī)院。 清晨的陽光灑進來,伴隨著早起鳥兒清脆的叫聲,讓慕斯覺得精神氣爽。 昨晚她睡了個好覺,盡管心里裝著一肚子的疑惑,對易蘇寒提議去陜北,對阮玉突然要跟易家繼續(xù)聯(lián)姻…… 但不妨礙昨晚她睡得好,只因她不想在為哪個男人去勞力傷神、去失眠、去胡思亂想。 燒已經(jīng)退了,慕斯本就骨骼健壯,從小跟著當過兵的慕志國沒少拉練。運動極好,在中學曾一度是市里的長跑冠軍。 所以今天她起了個大早,速速去前臺辦理了出院手續(xù)。 老媽說慕語也無大礙,打算今早出院。想著昨兒一整天都沒去樓下病房探望meimei,辦完手續(xù)后,慕斯便急匆匆下樓。 推開病房門,只見慕語也起了個大早,正孤零零的坐在床邊對著窗外發(fā)呆,背對房門口。 那背影顯得異常落寞…… 慕斯并不知meimei一整夜都沒合眼,在門口就被慕語的悲傷籠罩,讓她皺了皺眉,悄悄走過去,手搭在慕語肩上。 正準備關(guān)心詢問,這時慕語緩緩扭頭…… 只見她舉起捏在手里的一盒藥,睜著蒼白無力的大眼睛,莫名其妙的問道: “姐,你說這個藥,我要不要吃?” “什么藥?” 慕斯連忙拿過一看,頓時張大雙眼驚住, “你傻?。∵@是打胎藥!” “我知道,但這是……” 慕語聲音虛弱無力,呆滯的目光再度轉(zhuǎn)向窗外,神色茫然的說著, “是他送來的!” 慕斯心口一緊:“誰?” “……”慕語沒回答,呆呆注視著窗外,似一具沒有靈魂的驅(qū)殼。 慕斯立馬有了不好的猜想,緊張追問: “夏風昨晚來過了?” 慕語沒回答,沉默了好半天后,才又一次緩緩扭頭看向jiejie,蒼白的瞳孔里終于閃出一些淚花,她面無表情的輕輕問道: “你們都知道了,對嗎?” 說著不等慕斯點頭,她疲累的站起身,將那盒打胎藥往垃圾桶里一扔,苦笑一聲補充道, “我肚子里的真相,你們都知道了,對嗎?” “……”慕斯沒法回答,只感這一刻meimei的狀態(tài)讓她很心疼。 可她又想不通,夏風為毛要這樣做?他不像是這般狠心絕情的男人! 而身邊沒有靈魂的驅(qū)殼仍在悲傷中細細訴說,慕語竟毫無厘頭的語出驚人: “那如果我告訴你,這孩子沒那么早,它是那晚之后的某天,井少留下的種……姐,你信嗎?” 這種連她自己都感拙劣的謊言,簡直是句廢話。 可慕斯偏就中招了,立馬心口一縮: “小語,我……” “你不信,是嗎?”慕語面無表情的打斷。 “……”慕斯沉默。 講真,對meimei這句話,她是半信半疑的態(tài)度。 不信是因為,馮德海那晚后,某死男人似乎沒機會跟慕語“茍合”; 信是因為,他跟慕語領(lǐng)證如此干脆利落,不排除有“奉子成婚”的嫌疑。盡管她的“子”,比慕語的“子”早得多,已經(jīng)來了這世上,都特么四歲多了。 “可你不信也得信!” 慕語突然抬高聲調(diào),義憤填膺。 “……”嚇得慕斯一愣。 而眼前的慕語就像變了一個人,突然猙獰起臉朝慕斯惡狠狠逼近,咬牙切齒道: “因為只有這樣,才能確保我的孩子順利生下來?!?/br> “……”慕斯持續(xù)愣住,完全聽不懂她這句話。 能感覺出此刻的慕語,是真真切切的改變。比起前天那晚“啼笑皆非”的局,今天她的陰冷中,少了那晚的一份呆萌和稚氣。 就像是被什么事重重打擊了一樣? 只見慕語說完后,猙獰的臉慢慢散開,她再度苦笑,像個絕望的怨婦一般抹了抹前額的劉海,感嘆道: “有時候井少的名號就是好啊,呵呵,很管用!” 這話一出,慕斯就算再蠢再多疑,也立馬頓悟:meimei有苦衷,孩子仍是夏風的! “小語!” 她走上前將meimei的雙肩摟住,鄭重其事道, “這絕對是個誤會,我相信以夏風的為人,不會這樣做!快告訴我,剛才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是啊,你對別人總是百分百的相信,可為毛偏就對井先生不信任? 這就是天蝎座:愛之深,疑之切! 眼前的慕語虛弱嘆口氣,臉上的陰冷瞬間退卻,憂傷一下子涌現(xiàn),有氣無力的回答道: “昨晚,劉毛毛來過了,給我送來男人的禮物?!?/br> 說著,黯淡無光的大眼睛呆呆轉(zhuǎn)向垃圾桶,看著那盒打胎藥。 昨晚的場景一直在腦子里盤旋,折磨了她一夜…… “聽說,你和井炎的證已經(jīng)領(lǐng)了,速度夠快?。 ?/br> 來時,劉毛毛打扮得光鮮亮麗,一身大紅色的名貴套裝彰顯著喜慶。 可遲鈍的慕語仍沒多想、起疑,只本能的回了句: “他堅持要領(lǐng),我有什么辦法?” 語氣中只有無奈,再無驚喜和甜蜜。 劉毛毛自是聽出來了,但視而不見,笑呵呵道: “還裝嘴硬?我知道你現(xiàn)在心花怒放,終于得償所愿了,對不?” “……”慕語垂著眸沒接話,這份假證背后的心酸,只有她一個人能品嘗。 活了二十一年,直到此刻她才懂,什么叫“獨酌苦酒”: 為了野心和欲/望,滿腹委屈無處訴說。一個人苦苦守著身上那件皇帝的新衣,坐等有天被世人看穿。 而面前的女人卻意氣風發(fā),笑瞇瞇道: “所以我是來祝賀你的,順道捎來夏風的賀禮!” “他??” 慕語驚抬頭,看著女人手中那份包裝精致的禮物,心里突然莫名的涌上恐懼, “這,這里頭是什么?” “你打開看看就知道咯!”劉毛毛笑得不陰不陽,將禮物遞到她眼前。 慕語忐忑不安的打開,當那盒藥被曝光后,她瞬間瞳孔放大,繼而氣憤填膺: “他什么意思?!” “意思還不明顯?” 劉毛毛昂起下顎超厲害的懟回,說著勾唇陰冷一笑, “怎么,你想讓井炎做冤大頭?” “……”慕語被狠狠噎住。 想說井炎甘愿做冤大頭,他之所以愿意跟我維持“皇帝的新衣”,其原因就是要我生下那男人的孩子! 如果我不生,在井炎那里就成了一顆“廢棋”,再無利用價值。 這番話慕語說不出口,不僅是委屈和心酸無處訴說,更多是…… “皇帝的新衣”在沒被戳穿之前,仍能給人帶來虛榮和滿足感! 卻不知這件“新衣”在腦瓜聰明的人眼中早被看穿,劉毛毛此舉是利用大好時機,將計就計。 “慕語,現(xiàn)在很多事都塵埃落定了,勸你也別再心猿意馬!” 所以最后,她高傲的昂起頭顱,眉開一笑洋洋得意道, “實話告訴你,夏風要訂婚了,對象是我!” 說罷,欲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