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4章 從今天起,我不要你善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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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井先生這句“打回去”,其余眾人也大驚失色…… “你說什么?” 姜愛萍第一個(gè)驚叫起來。 林薇薇也誠惶誠恐,頓感不妙; 只有易滄海穩(wěn)如泰山,瞇起眼縫陰冷的盯著井炎。他不信這闊少能不顧及井家的聲譽(yù),在公眾場合如此放肆,對一個(gè)長輩動手? 井炎的地位,無疑處在官家子弟金字塔的頂端! 可他偏要反其道而行之,不僅不會收斂,還要加倍…… “沒聽清嗎?那我再說一遍!” 他激憤瞪著某斯,抬高聲調(diào),一字一頓道, “剛剛誰打你的,給老子加倍打回去?。 ?/br> 頓時(shí),將氣氛掀至高/潮。 驚動了隔壁包間的夏風(fēng)和孩子,以及另一個(gè)包間發(fā)愣的劉毛毛…… “阿炎,別亂來??!” 風(fēng)兄驚恐的聲音傳來。 好歹也是有身份的人,動動口舌沒事,真要出手打人,夏風(fēng)擔(dān)心井炎簍子捅大,沒法收拾。 “什么叫亂來???!” 可男人已雙眼猩紅,扭頭昂起下額,沖他咬牙切齒的懟道, “敢情被打的,不是你女人是吧?!” 言外之意:你夏風(fēng)既然今兒個(gè)在場,怎么還任由老潑婦打慕斯?是不是男人?! “……”所以這兒話一出,風(fēng)兄被狠狠噎住。 而氣得不行的炎弟已憤然站到他面前,指著他的鼻子,惡狠狠道: “聽著,這兒沒你的事!趕緊給老子走人??!” “你?!” 夏風(fēng)又氣又惱,卻也甚是無奈。深知這貨一旦決定做什么事,一百頭牛都拉不回。而且真正氣到不行的時(shí)候,當(dāng)眾打長輩,他干得出來。 “劉毛毛!還躲在旮旯里干嘛?!” 井炎不會給夏風(fēng)時(shí)間猶豫或勸和,立馬朝身后吼道, “過來把你男人帶走!!” 頓時(shí)也把準(zhǔn)備看戲的劉毛毛架到臺面上,讓她不得不從??上娘L(fēng)也做不到真就甩手離開,于是劉毛毛只得暫且將男人拉到一邊。 慕斯實(shí)在看不下去了,便走上前勸架,沖井炎煩躁道: “差不多行了!都是誤會,你用得著小題大做嗎?!” “打人是小題?” 男人猩紅的雙眼里,兩道凜凜的寒光刺來,咬牙切齒一字一頓道, “那殺人算不算?” “……”慕斯一怔,立馬有些被吃癟。 深知今天井炎的暴走不單單因她和姜愛萍而起,更多是那邊的殺人兇手易滄海??赡切┥畛鸫笤梗且谶@里解決么? 尤其是,你有必要借著“老娘被打”這件事,來借題發(fā)揮么?! 想到這里,慕斯更加煩躁: “得得得,曾經(jīng)打過我的,又不止姜愛萍一個(gè)。你特么這么有能耐,怎么不去……” 想說還有田軍那狗雜碎,你丫怎么不去拿他開刀? 可話沒說完,就被井炎舉到她眼前的手機(jī)畫面,堵住了“鳥嘴”。 只見照片中的田軍被五花大綁,渾身鮮血淋淋,一左一右兩個(gè)井炎的保鏢,手執(zhí)皮帶將田軍打得皮開rou綻。 印證了慕斯曾在警局審訊室,對田軍撂下的那句狠話:剛才你抽了我?guī)紫拢易屛液核?,千百倍的還給你!! 如今,她的孩兒他爸做到了,就算她沒叫他這么做,井炎在背后也默默為她做了! “……”慕斯狠狠愣住。 她不知這算不算心靈相通,只知她并不想讓他這樣做。曾經(jīng)對田軍,以及剛才對姜愛萍放過的狠話,她都只是逞口舌之快而已。 “你是想要易夫人跟田軍一樣的結(jié)局?” 井先生昂起下顎面無表情,隨手將那限量版、名貴的愛瘋手機(jī)往中間的地上一扔。 頓時(shí),田軍的慘樣暴露在眾人視線里,尤其是姜愛萍! 而就在慕斯愣神的時(shí)候,井炎已握起她的右手,放在掌心里輕輕搓了搓,義正言辭道: “如果善良是別人欺負(fù)你的理由,那么今天起,我不要你善良,因?yàn)槲也灰惚黄圬?fù)?!?/br> “……”慕斯心跳飛快,眼角隱隱有些發(fā)燙。 她張了張嘴,想說些什么。 井先生卻伸出食指抵住她的唇,嗓音低啞道: “乖,剛剛她怎么打的你,給我原封不動的還回去!” 男人的聲音帶著蠱惑,有一瞬間,慕斯幾乎被迷失了心智…… 見傻愣愣的女人已被男人舉起手臂,朝姜愛萍走了過去; 而那邊的易滄海也頓時(shí)驚恐,雖再也沒法淡定,但依舊沒做出任何反應(yīng),像是仍在猶豫、判斷? 至于姜愛萍,已嚇得渾身戰(zhàn)栗,一個(gè)勁往墻壁上縮; 林薇薇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忙一個(gè)箭步跑過去擋在姜愛萍面前,握住井炎的胳膊,裝模作樣道: “是我,是我!不關(guān)姜阿姨的事,剛剛是我打她的!” “現(xiàn)在才說?晚了??!” 井先生怒吼駁回,一把將她甩開。 過程中根本不看她一眼,就像對待一件丟棄的垃圾,不愿臟了自己雙眼一般。林薇薇被他甩得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后腦勺也磕到墻壁上。 姜愛萍也嚇破膽,這才慌里慌張的欲朝易海滄身后躲,卻被男人一把扯住身上的皮草。 井先生不費(fèi)吹灰之力,單手就將姜愛萍那臃腫的身軀扯了回來。 老潑婦狼狽的踉蹌了一下,哆哆嗦嗦指著他: “你你你……” 井先生視而不見,已緊緊捏住慕斯的手腕,揚(yáng)起女人的手掌。 千鈞一發(fā)之際,慕斯猛地緩過神,姜愛萍縱有萬般不是,也輪不到她這個(gè)小輩來教訓(xùn)。所以她本能的收起五指,縮了縮手,想抽回來…… 幾乎是同時(shí),易滄海凌厲的聲音響起: “住手!” 依舊沒能阻止井先生的動作,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扒開慕斯收起的五指,然后…… 只聽“啪”的一聲,慕斯只感覺掌心一疼! 反應(yīng)過來的時(shí)候,姜愛萍已經(jīng)被打得跌坐在地上,皮草七零八落的掛在身上,精心梳理的發(fā)型也被弄亂,樣子好不狼狽。 到底是有身份的人物,尤其是在易滄海面前,姜愛萍縱使心中惱怒憤恨,也不敢罵出什么話,讓老公臉上無光,這會兒趕緊裝可憐兮兮的樣子,哭哭啼啼的抹著眼淚。 而面前的男人,小輩,竟還居高臨下的蔑視著她,嘴角一抹冷笑,傲嬌把身邊的女人一摟。 那樣子就像在宣告:我井炎的女人,你特么也敢打???! 看到這里,別怪井先生孩子氣,不會處理! 如果有人不分青紅皂白,當(dāng)眾打你老公或老婆,你試試? 再說易家還是他的仇人,而姜愛萍從前當(dāng)眾打慕斯的次數(shù)還少嗎?女人何時(shí)還手過? 直到今天,井先生才幫她出這口惡氣…… 解恨! 至于易滄海,暫且不提他內(nèi)心如何排斥姜愛萍,明面上畢竟是他老婆,居然有人不顧他的情面出手傷人,饒是再圓滑,此刻他也禁不住沉下臉。 但終是老狐貍,深知眼前的“混世魔王”就算再犯渾,他也不能明目張膽的得罪,不能把這事鬧大。 所以,他只能把槍口對準(zhǔn)慕斯…… 走過去把姜愛萍扶起后,易滄海才將視線挪到慕斯身上,眼神帶著不悅,微微蹙了蹙,沉聲道: “斯斯,尊長愛幼想必玉琴也教過你?難道說認(rèn)識別人后,你連教養(yǎng)也沒了?” 不陰不陽的一句話,連帶著也鄙視了某炎。 那句“別人”,在場有誰聽不出是暗指井炎?但易滄海不會點(diǎn)名道姓,這就是他的狡猾之處。 如果接下來井炎咬著這點(diǎn)不饒人,那他就可以道貌岸然、有理有據(jù)的反擊。 可聰慧的井先生不會中招,甚至還“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你易滄海在老子面前玩文字游戲是吧? 那老子就跟你玩到底! “尊長愛幼?呵,那看對什么人!” 井先生一聲冷哼,昂首挺胸走到老狐貍面前,凜凜的盯著他,慢條斯理的反駁道, “尊夫人撒潑罵街、做狗仔偷拍、毀人聲譽(yù),甚至不問青紅皂白就亂打人的時(shí)候,您易董怎么不開尊口,教育她要愛護(hù)晚輩了?” “……”易滄海倒吸口涼氣不語,這事的確是他們易家理虧。 這輩子姜愛萍在外面給他惹的禍,又豈止今天這一回?每次都是事后帶回家教育,可老婆就是死性不改! “如果一味地忍讓就是所謂的教養(yǎng),那我不要也罷??!” 最后,井炎一臉嚴(yán)肅,擲地有聲的放出這句豪言壯語。 深知老狐貍能聽懂,這句話不單單指慕斯,更指井家對當(dāng)年冤案的態(tài)度! 什么富二代官三代的名號,什么王子修養(yǎng),統(tǒng)統(tǒng)給老子見鬼去! 我井炎只知,有冤報(bào)冤,有仇報(bào)仇,你能奈我何?! 這些弦外之音,易滄海自是聽了出來,只見他眼縫逐漸瞇起,像是在說:哼,之前小看了你! 一老一少的兩男人目光凜凜對峙; 最尷尬的,莫過于慕斯…… 唉,這叫什么事兒? 捏著老娘的手打人,那“兇手”到底算誰?井律師,你能回答么? 孰不知,井先生這樣做的原因有三…… 首當(dāng)其沖莫過于幫老婆報(bào)仇:姜愛萍你個(gè)老潑婦,再敢動她一根汗毛試試?! 其次,打過我老婆的,男人老子可以親自動手;女人嘛,若我直接動手就掉價(jià)了;那就索性捏著老婆的手,去還這一巴掌; 最后,也是深層次的原因:慕斯,你還想跟易家“和平相處”,套老狐貍的證據(jù)是吧?沒門! 老子要斷了你這條愚蠢的路! 乖乖窩在家里安安分分的,別再出來給老子惹事!! 一切恩怨,交給你男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