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9章 驚魂派對夜(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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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林薇薇不會理解,因為她從不會自我審視。 想到自己的“勝券在握”竟莫名其妙的突然滑鐵盧,不僅要功虧一簣,還即將“死無葬身之地”…… 她心中的憤恨和不甘頓時無限放大,帶著一種垂死掙扎的本能,她竟把矛頭指向?qū)庢簥櫍?/br> “井夫人,你今晚叫我過來,就為在這一刻讓你兒子羞辱我嗎?!” 言外之意:能不能管管你兒子?!中午我們不是說好了嗎?今晚是讓我來揭露井部長的隱私,怎么變成你兒子揭露我的隱私了? “……”走到這一步寧婧姍不可能再配合,深深吸口氣,平靜的看著她,不語。 就像在說:林薇薇,你太可怕了!別說你捏著的隱私是關(guān)于我公公的,就算是關(guān)于我親爹,我寧婧姍也不會再讓步。 女人若只是低級,還可以調(diào)教、改變;但如果肚子里那顆黑心已爛到骨子里,就是無藥可醫(yī)。對你妥協(xié),就等同“引狼入室”,放了顆定時炸彈在身邊。 此刻寧婧姍的沉默,無疑將林薇薇心里那點希望之火撲滅…… 已不再期待“屎”的禮物上場后,這位“好婆婆”會如她們提前說好的那樣,站在她這邊來狠狠斥責(zé)慕語,并命令井炎當(dāng)場休了這女人。 林薇薇只知,既然所有的計劃都泡湯了,那么死也要跟井家死一起! “好,承認(rèn)亂/倫又怎樣?!你們井家又能好到哪里去?!” 她怒目圓瞪,凜冽的目光唰的轉(zhuǎn)向井炎。雙臂撐在桌面上,沖大圓桌對面遙不可及的男人吼道, “別忘了陳立虎是你親叔叔,揭露我和他的亂/倫,對井家的聲譽有什么好處?!” 以為這話多多少少能把他懟住,把井家人也怔住。 可誰知…… “哈哈哈,此言差矣!” 男人卻不急不躁,居然放肆的笑出聲來。繼而大搖大擺的坐下,點根煙,用夾著香煙的手指著她,有條有理的辯解道, “第一,今晚沒有任何人請你過來,包括我媽!是你自己厚著臉皮,非要跑來威脅的!” 話落,他身邊的寧婧姍冷哼了聲,表示贊同。 “……”氣得林薇薇臉鐵青,就差要把牙咬碎。 男人卻依舊悠然自得,輕松吸口煙,繼續(xù)道: “第二,先且不說陳立虎跟我井家有沒有關(guān)系,單說亂/倫。我告訴你林薇薇,陳立虎不管內(nèi)心還是rou/體,都沒有違背人倫!知道自己從頭到尾都在逆天而行的,也只有你林薇薇!” 語出驚人,話中有話! 林薇薇頓時瞳孔放大: “什,什么意思?” 其余眾人驚詫的目光也齊刷刷看向井炎,今晚一會兒一個重磅炸彈,此起彼伏曲曲折折,難免被繞暈了。 只有井先生始終思路清晰: “林薇薇,你以為你親媽害了你,讓你違背人倫了,卻不知……” 他瞇起眼縫冷視著女人,頓了頓后慢慢從座位上站起,在逼近對方的過程中,一點點將眼睛和瞳孔放大, “從頭到尾你都被曹麗娜騙了!” 猶如當(dāng)頭喝棒打在林薇薇頭頂,讓她被冰封的軀體狠狠顫抖了下…… 但此刻就算能相信井炎這句話,她就是被曹麗娜耍了。林薇薇也無法理出個所以然,曹麗娜到底是在哪一點上耍了她,為什么要耍她? 陳立虎沒有違背人倫,什么意思? 難道說,他不是曹麗娜的親兒子?又或者,我不是曹麗娜的親女兒? 一時間林薇薇腦子全亂了,心理防線幾近崩塌…… “怎么?還想不過來?” 井炎卻步步追進,毫不吝嗇語氣里的嘲諷,突然抬高聲調(diào),擲地有聲的宣布道, “剛才你不是提議讓我爺爺和陳立虎驗個dna嗎?好,老子同意?。 ?/br> 話落,不止是林薇薇,其余眾人也瞬間瞳孔放大,就像都在說:啥?你同意?不怕井部長的污點被曝光么? 唯獨一人暗暗冷哼,全然不當(dāng)回事! 看到這里,井老太太已基本確定陳立虎不是她要找的人。狐妖用陰謀誕下來的孽種,極可能是來蓉的養(yǎng)子——甘志奇! 聰明人的游戲,誰特么也玩不過誰??! 井炎雖然瞅到了奶奶的異常,但此刻沒工夫顧及,得先對付林薇薇,繼續(xù)挑釁道: “不僅是我爺爺,讓我媽也跟陳立虎驗驗dna,如何?。俊?/br> 這話一出,林薇薇瞳孔持續(xù)放大,滿腹惶恐已無法掩飾: “什,什么意思?到底什么意思?!” 面前的男人卻直起腰,昂起下顎輕飄飄的揭曉道: “意思很簡單,老子說一不二,今晚要找的人就是我表哥——陳、立、虎!” “啥???” 眾人異口同聲,甚至也包括井老太太…… 啥都能算到,但孫子這句話,她橫豎都算不到! 最受震動的莫過于寧婧姍,但此刻她張大嘴巴的同時,心里也半信半疑。畢竟“知之莫如母”,難保這小子為對付心機婊,不是在大放厥詞。 寧婧姍正犯著嘀咕,就見身邊的兒子將椅子拉到奶奶身邊,對老太太好言好語的“坦白”道: “奶奶,我見過來醫(yī)生了!她啥都跟我說了,當(dāng)年曹麗娜用陰謀生下來的那個孩子,早在金三角時就死了。而被鐘劭遠(yuǎn)當(dāng)人質(zhì)拐跑的,的的確確是來醫(yī)生為我舅舅和舅媽做的試管嬰兒。她的實驗成功了,但很可惜,當(dāng)年我舅媽就是不信?!?/br> “……”井老太太沒接話,緩過神后端起茶杯,舉在嘴邊低眉沉思起來。 寧婧姍瞬間嘴巴張大,驚喜之色已油然于表了。但她也沒插話,眼珠子在婆婆跟兒子臉上轉(zhuǎn)不停。心里依舊半信半疑,因為已看出婆婆也在質(zhì)疑井炎的話。 至于林薇薇,則早已被冰封…… 盡管腦子里也在質(zhì)疑,難保井炎不是為掩蓋家丑而亂編故事。但心里只有一句話:我和陳立虎沒亂/倫,沒有,沒有! 卻絲毫不為自己“殺錯人”而悔過…… 井炎自是看出了大家的質(zhì)疑,便將坦白(編故事)進行到底,苦口婆心對奶奶說道: “我舅媽的態(tài)度,讓曹氏兄妹有了可乘之機,便將計就計把兩個嬰兒的身世掉包。對您和爺爺放迷魂煙,說鐘劭遠(yuǎn)拐跑的人質(zhì)就是她兒子。于是你們都中計了,以為那個不該存在的嬰孩還活著,跟曹氏兄妹周旋了這么多年……” 似乎越來越有可信度了,眾人連連咋舌; 而井老太太手里的茶杯也放下,沉重嘆了口氣。這舉動就像在對眾人宣告,事已至此,她只能相信孫子的話,此時也很悔過、無奈、唏噓; 她的反應(yīng)讓寧婧姍心里的質(zhì)疑秒松懈,整個人身子一軟,靠在椅背上連連幾聲苦笑,很真實; 如同多米諾骨牌,連帶著林薇薇腦子里的質(zhì)疑,也一點點消散; 至于“吃瓜群眾”夏風(fēng)和慕語,則從頭到尾都對井炎的話堅信不疑。所以此刻他倆只有一個疑惑:來醫(yī)生是誰?沒聽說過?。?/br> “可大家都忽略了一點!” 大家沉默的沉默中,井炎突然抬高聲調(diào),語氣也激憤起來, “如果那嬰孩真是曹麗娜用陰謀生下來的孩子,她豈會不早早領(lǐng)過來圈在身邊?如此重要的把柄,曹氏兄妹豈會讓他在西北長大,而放任不管?” 這話一出,猶如法官手里的小錘錘敲響,讓所有的故事都成為“板上釘釘”的實錘了! 眾人再無質(zhì)疑,井老太太也若有所思的點點頭,不咸不淡的接了句: “哦,原來是這樣……” 剛開口,那邊的寧婧姍就坐不住了,激動抓起兒子手臂,熱淚盈眶的問道: “真,真的?” 井炎點點頭,從懷里取出那份血緣報告遞給母親: “我和陳立虎已偷偷去驗過dna。如果你們不信,媽,您大可再去跟他驗一次!” 話落,井老太太狠狠一震,立馬投來兩道驚詫的目光…… 其實她從頭到尾就沒信過孫子的話,深知那是來蓉和井炎一起編的故事,只是沒算到真正的編劇是甘志奇。 她心里早就確定陳立虎是贗品,而曹麗娜之所以沒有把此人領(lǐng)過來圈在身邊,也是因為知道那是贗品。當(dāng)年的事,所有人都被來蓉耍了,包括鐘劭遠(yuǎn),包括曹氏兄妹,也包括她愛新覺羅.毓謹(jǐn)…… 老太太猜到了一切,卻萬萬沒想到,陳立虎還真特么是“寧家遺孤”?? 目光定定的落在那份血緣鑒定報告上,老太太不可能不質(zhì)疑。 但寧婧姍偏偏就信了,并沒有接過兒子手里的報告,似乎此刻在她看來,血緣鑒定一點也不重要。 她只要寧家有傳人,有香火延續(xù)…… “他在哪里?你表哥,我可憐的侄子,他在哪里?” 感性的寧婧姍已忍不住流出兩行淚水,抓著兒子手臂,無限激動的問道。喉嚨抽噎不停,就差要哭出聲了。 母親這樣子,讓井先生暗暗感嘆:甘志奇啊甘志奇,你不愧是我井家的人、老子的親叔叔,看人看事就是準(zhǔn)!我老媽的心病,不是老子的婚事總不能如她所愿,仍是我舅舅的遺孤??! “是???他在哪里呢?” 井先生若有所思的接了句后,立馬從對某叔的感嘆中走出來,目光轉(zhuǎn)向林薇薇,他板著臉擲地有聲道, “所以林薇薇,我井炎一言九鼎,起初在法院外說的話壓根沒變!今晚誰把陳立虎帶來跟我和我媽相認(rèn),了卻我媽多年來的一樁夙愿,老子就當(dāng)場認(rèn)她做我媽的兒媳!” 他說得十分堅定,可一敗涂地的女人再也不會信了。 “哼,哼哼……哈哈哈……” 林薇薇從極度仇恨的苦笑連連,最后變成仰天狂笑,像瘋了般在原地打轉(zhuǎn)。已理不清到底是誰耍了她,曹麗娜?陳立虎?井炎?還是老天? 直到笑出淚來她才消停,兩道邪惡又仇恨的目光,倏地向男人射去: “井炎,你以為我林薇薇是白癡么?!到現(xiàn)在還會相信你的話?!” “信或不信,全在你自己!” 男人卻昂起下顎冷冰冰懟道,繼而轉(zhuǎn)向身邊的母親,溫和又真誠的問道, “媽,您的意見呢?如果今晚有人把您失散多年的侄子找來跟您相認(rèn),您是否能對她態(tài)度改觀?試著接受她做您兒媳?” 說的是慕斯,這就是井先生的良苦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