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4章 妙婧之女,姍姍來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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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婧姍!這明擺著是孩子誤會了嘛,哪有什么存心造謠?” 井老太太拄著拐杖走上前,勸道, “再說夏風(fēng)和小語也不是外人,誤會解開就行了,你何必動這么大的氣?” 她表示,寧婧姍如果只是純粹的下逐客令,那自己也不便說什么。畢竟慕斯莫名其妙的鬧這么大個誤會,口出狂言說寧婧姍和張航有染,旁人多少能理解她的怒發(fā)沖冠。 可寧婧姍帶上一句“井家不會接受你”,這就不能坐視不管了。 “哼,能有什么事讓她產(chǎn)生如此離譜的誤會?!” 寧婧姍卻不買賬,越說越火大。懶得搭理婆婆的勸架,她沖過去朝慕斯劈頭蓋臉的訓(xùn)斥道, “我寧婧姍是跟張航偷偷幽會了?還是張航當著你的面親口污蔑我了?!” “不不不,航叔并沒有!” 慕斯一個激靈緩過神,趕緊澄清??赡X子里仍是一團漿糊,對陳立虎的身世真相理不清所以然,只得渾身哆嗦的念叨著, “其實回頭想想,應(yīng)該是……是……” 某包子??! 對對對,這小子言辭鑿鑿的說過,陳立虎應(yīng)該姓張,是航爺爺?shù)挠H兒子。 慕斯表示,孩子的心純凈清澈,如不是親耳聽到石錘的消息,不會在大人面前說得這般肯定。所以陳立虎和張航的父子關(guān)系,應(yīng)該不用質(zhì)疑。 那么,陳立虎的親媽是誰?寧婧姍說他是她侄子,莫非他親媽是她的親姐妹? 不對不對,賬算錯了!如果這樣,陳立虎應(yīng)該是寧婧姍的外甥,就像小澈和慕語。 可侄子?侄子…… 難道…… 我靠,不好! 老娘戳中寧婧姍另一層不為人知的隱私了:張航是她親弟弟!只有這樣,他的私生子才是她侄子?。?/br> “應(yīng)該是什么?!說???!” 面前怒面目猙獰的寧婧姍,仍在唾沫四濺的咆哮。 作為被污蔑的當事人,她不可能不想弄清誤會的源頭在哪里。但寧婧姍毫不懷疑某包子,盡管孫兒早已跟她透露過偷聽到的“事實”:航爺爺要老來得子。 人算不如天算,誰能想到后面有這般大的烏龍? 所以此刻,寧婧姍的懷疑對象只有一個:白玉琴! 站在她的角度,懷疑白玉琴很正常。個中原因在此不費筆墨,相信你能細細體會到。 尤其是看到慕斯說一半說不下去了,寧婧姍便更加確信自己的懷疑。 眾人全然不知,此刻慕斯的思維越來越離譜。根本沒空向?qū)庢簥檰杺€明白,她全身血液倒流,僵在原地…… 天哪,我都干了些什么? 居然污蔑婆婆跟她親弟弟有一腿,這特么不是……亂/倫么? 難怪寧婧姍要發(fā)這么大的火! 難怪剛才的昏迷中,隱隱約約聽到大伙兒在說什么“亂/倫”! 原來他倆的血緣真相,眾人也是今晚才解開的?。?/br> 航叔啊航叔,你特么原來姓寧? 還是不對,為毛就不能是…… 寧婧姍原本姓張? 想到這里,某二傻竟突如其來的問道: “阿姨,你的血緣不在寧家,對不?” 完全是脫口而出,表情竟還略帶驚喜,就像押中彩票一樣? 眾人…… 狠、狠、愣、?。?! 寧婧姍更是張大嘴巴回不過神…… 驚恐! 她萬分的驚恐! 就像慕斯真的猜到事實一般? 而一邊的井老太太也明顯慌了神,雖搞不懂慕斯這毫無厘頭、超級跳躍的思維,但她不得不擔心接下來會被這“憨貨”孫媳越攪越亂…… 猛地緩過神,老太太正欲用個合適的理由給這場鬧劇畫上句號,卻被慕斯搶先: “對不起,對不起!我,我真不是有意要說你亂/倫!” 寧婧姍的反應(yīng)無疑讓慕斯確定了心里的猜測,便不等對方發(fā)火,趕緊向?qū)庢簥欉B連道歉,慕斯急得都快哭了, “之前我不知道您和他是……” 簡直是,再再再度語出驚人! 夏風(fēng)和慕語瞪大眼睛連連咋舌,全然搞不懂她怎么又冒出“亂/倫”兩個字了,都想一問究竟,終是被寧婧姍的咆哮打斷: “還有完沒完??。 ?/br> 剛才沒出手的那一巴掌,這次結(jié)結(jié)實實的打了下來?!?/br> 慕斯又特么被“婆婆”打倒在地,姜愛萍如此,寧婧姍也如此。但這次,她沒半點憤怒和委屈,認為自己該挨這一耳光。 即便沒有委屈,眼淚還是啪嗒啪嗒掉了下來。她在無限懊悔中,嚶嚶抽泣道: “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對不起,對不起??!” “……”寧婧姍沒接話,仍是剛才打人的那個姿勢,就像中了葵花點xue手,張大嘴巴無限驚恐的瞪著慕斯。 對,你沒聽錯,此刻的寧婧姍仍舊是驚恐,不是憤怒! 似乎“亂/倫”兩個字,在她心里就是禁區(qū)! 但她搞不懂,慕斯怎就能猜到她的秘密? 她的舊情,她心里的挪威森林…… 此刻,只有明察秋毫的井老太太能看出一二,她黑著一張臉,無限陰沉的提醒了句: “婧姍,你反應(yīng)過頭了哈!” 其實這句話,早在寧婧姍含淚要跟陳立虎相認的那一刻,她就想說出口。 不,是早在寧婧姍放“婊/子薇”進來搞事的那一刻,就想說出口…… 寧婧姍,在你心里,你哥的遺孤似乎比你親兒子還重要? 為什么?! 老太太想起寧家的一段往事…… 九歲的寧致遠把一個襁褓中的女嬰抱回家,求父母收養(yǎng)。當時井爍將軍夫婦也在場,礙于老朋友的請求,井爍將軍為女嬰取名:寧婧姍! 意寓:妙婧之女,姍姍來遲。 深知老朋友夫婦早想要個女兒,一直未果。他們的兒子寧致遠此舉,除“善心”之外,也有份“孝心”。 于是,在井爍將軍夫婦的見證下,和睦的四口之家建立。寧婧姍被寵成公主一樣長大,對哥哥寧致遠更是依賴得不行…… 時光荏苒。 微妙的感情在寧婧姍十六歲生日那天,被迫終結(jié)! 派對上,已長成亭亭玉立的大姑娘,吹完蠟燭后,當眾在寧致遠臉上親了一口,并許愿:這輩子都不要和哥哥分開。 包括寧致遠在內(nèi)的眾人頓時尷尬,均預(yù)感到事情不妙…… 于是第二天傍晚,寧致遠將突然相親得來的女友帶回家,宣布婚訊。 這就能解釋,為什么寧婧姍對“哥哥的遺孤”如此看重;更能解釋,為什么見到陳立虎后,她連血緣報告都不看,就要認下這位“侄子”。 她知道那份報告是偽造的,知道陳立虎亦真亦假。 可她不在乎,只因這些年她思念的不是侄子,而是那位已故的愛人,她的大山,青春期讓她情竇初開的偶像…… 所以,寧婧姍橫豎都不會去和陳立虎驗dna,因為她跟寧致遠沒半點血緣!! 這更能解釋,為什么某炎“偽造dna報告”的小把戲,在某老太太那里壓根瞞不住。 當時血緣報告被井炎拿出來,井老太太的確震驚了下,但并不是因為井炎和陳立虎的“表親”關(guān)系,就算陳立虎是寧致遠的親骨rou,他倆也不可能有表親血緣,這點井老太太很肯定。 她是擔心,血緣報告莫非真的驗出,井炎和陳立虎“同母異父”? 畢竟當年寧致遠的老婆不能生育,老太太不可能不防著兒媳做一些出軌的事…… 好在拿起報告認真端詳后,上面的“表親血緣”讓她松口氣,心里暗暗笑掉大牙! 某孫兒,你這是自露馬腳?。?! 所以說,聰明人的游戲,誰特么也玩不過誰! 而不慎點炮的,往往都是那個“屁事不知”的憨貨…… “老夫人,不怪阿姨!是我的錯,之前不知道阿姨跟航叔的血緣關(guān)系!” 此時,某憨貨仍在誠心實意的解釋著。 把眾人雷得幾乎要到底…… “血緣??” 幾乎是異口同聲的問道,除了寧婧姍。 她憤恨的冷視慕斯,不語。 認為這女人在裝模作樣,在找拙劣的借口給自己圓場。根本不相信有誤會,認為慕斯今晚就是用“裝傻”的態(tài)度,存心來揭露她的隱私。 別怪寧婧姍偏激,畢竟慕斯之前一直躲在圓桌下,誰能證明她是昏迷的狀態(tài),沒聽到眾人之前和林薇薇對峙的那些話? 誰又能想到,慕斯自帶“錦鯉”特質(zhì),總特么能歪打正著? 此時,面對眾人均滿面黑人問號的質(zhì)疑,某歪打正著的憨貨仍在那呆呆解釋: “她……她不是航叔的jiejie嗎?” 慕斯指著寧婧姍,眼珠子懵懵懂懂的在眾人臉上轉(zhuǎn)不停,結(jié)結(jié)巴巴的說著, “只……只有這樣,陳立虎才……才是她侄子??!” 奇怪的思維,眾人難以回過神…… “別說了!” 夏風(fēng)實在看不下去,便走過來對她解釋道, “陳立虎是寧致遠烈士的遺孤,管寧阿姨叫姑姑!” “啥??” 某女驚得嬌軀一震,兩眼發(fā)愣。仍舊理不清,那貨的親爹不是張航嗎?怎么又變成寧致遠了? “那,那陳立虎跟航叔……” “航叔是他舅舅??!”夏風(fēng)對井家的內(nèi)部關(guān)系比較了解,自然也知張航是寧致遠的小舅子。 “舅舅??” 可某女不知啊,所以還是理不清,越來越糊涂了。傻乎乎的摸著腦袋,嚴重懷疑自己是不是被撞傻了…… 直到緊皺眉宇的男人拉了她一把: “走走走,出去我跟你解釋?!?/br> 不能再讓她留在這兒胡言亂語了,夏風(fēng)做了個明智的決定。 可偏偏在門口和某先生撞個滿懷…… “出什么事了?” 某炎發(fā)誓,不是自己要磨磨唧唧,而是真的不知某女一直在宴會廳里??!剛剛追出去后問了陳立虎半天,也沒弄清個所以然。這小子只說他跟慕斯換了箱子,女人主動鉆進那只貼有她自己名字的禮盒中。 之后禮盒被甘志奇藏到了哪里,陳立虎也不知。于是無奈,井炎只得跑去樓上搜羅某叔…… 這才耽誤了時間! 此刻看到慕斯糗著一張臉,嘴癟得無限長;她身邊的風(fēng)兄也唉聲嘆氣,連連搖頭;而那邊的母親抄起手,瞇著眼縫,滿臉憤恨;慕語假模假樣的安慰著“準婆婆”,實則滿臉的幸災(zāi)樂禍;拄著拐杖的奶奶也垂著眸,沉重一聲嘆氣…… 此種場景,讓井先生秒懂! 頓時瞳孔放大,他指著某女的鼻子,驚恐問道: “你,你特么是不是闖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