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舞曲真?zhèn)?/h1>
張公公很快就拿著楚月吟說的東西過來了,“皇上,這就是平陽郡主說的,老奴已經(jīng)拿來了?!?/br> 皇上其實對這個傳聞中的《霓裳羽衣曲》極其感興趣,但是一國之君的架勢讓他不能展露出自己無知的一面,哪怕所有人都知道當(dāng)今皇上是農(nóng)民出身,大字不識幾個的那種。 他頗有些感興趣地看向楚月吟:“平陽郡主,可否來為朕解說一番?” 楚月吟眨眨眼,話說,不就是一本曲譜和畫冊么,有什么解說的?她面上也沒有真正的顯示出來,而是笑瞇瞇地抬頭:“多謝皇上?!?/br> 她站起來之后往書桌那邊湊了湊,在不擋著皇上光線的情況下,將曲譜展開。 “皇上請看?!背乱鳑]有剛開始就講解那些他們聽不懂的宮商角徵羽,而是將最后一段的冊子往前挪了挪,“這是前朝皇室的標(biāo)志,是呈帝當(dāng)年編寫完成后,親自做的標(biāo)志,我想文淵閣里面也有相同的記載,您讓人對比一下就可以,而且還有這個冊子的紙張可是當(dāng)年最為有名的麻紙,雖說我朝現(xiàn)在的紙張工藝已經(jīng)進(jìn)步許多,但是這本冊子的紙張質(zhì)量顯然比它們都好,只可惜麻紙工藝到現(xiàn)在也沒有得到很好的發(fā)揚,臣女的心里還是很可惜的?!?/br> 楚月吟抿唇,又向皇帝講解了《霓裳羽衣曲》的種種,見識之廣完全不像是一個從未讀過書的女子。 皇上有些心情復(fù)雜地看著她:“平陽郡主一點也不像傳聞那般不學(xué)無術(shù),就連這些枯燥的講解,也比那些老學(xué)究強上不少?!?/br> 這已經(jīng)是很明顯的懷疑了,楚月吟也不慌亂,羞澀一笑道:“世人毀我謗我辱我,我當(dāng)然不能任憑他們胡作非為,有自己想要堅持的目標(biāo),才不算是枉活一世。” 言下之意就是,別人不讓我學(xué)習(xí),我當(dāng)然不能隨著他們的心意走,應(yīng)該有自己的想法,也不是白活一場。 皇上贊賞地點點頭,他是沒讀過書,不是傻子,楚月吟所言的深意,他也聽懂了。 “很好!” 皇上裝模作樣地看了一下曲譜,雖然并不能看懂,這不影響他給楚月吟一個贊賞的眼光,一看就是別人看不懂的寶貝! 楚月吟謙虛地笑了笑,又開始為皇上和太子講是怎么得到這些東西的,當(dāng)然可能會潤色一下過程,但大致的來源交代清楚了,就連皇上和太子也說不上來哪里不正確。 “若是楚良娣心中還存有疑問,不妨叫來一些懂古董的大人,來鑒賞一番,這樣……” “好了!”皇上神情淡淡地看了一眼楚月清,“為了一個婦人的無知之言,我們已經(jīng)浪費了太多時間,平陽,你現(xiàn)在的編舞到了何種程度?” “回皇上,臣女已經(jīng)將第一部分的曲譜都交給了樂師,他們今天晚上就能先排練一次,至于中序與曲破的舞步,臣女也都悉數(shù)交給了舞姬,本來還想著要和掌上舞結(jié)合一下,想要有所突破,后來一想霓裳舞的舞曲意境與掌上舞大相徑庭,遂放棄了這個想法?!?/br> 楚月吟一板一眼地將自己的事情全都說了個清楚,皇帝很是滿意。 “如此就好,家宴本就是朕隨意定下的日子,確實有些勉強你了,你能帶來這首舞曲,就已經(jīng)很不錯了,就算是跳得不好,朕也不會怪罪于你?!?/br> 還有什么比他得了一個寶貝還要喜人的?至于舞蹈嘛,以后再挑選更加厲害的舞姬來跳,也是一樣的。 楚月吟微低著頭,行了一禮:“臣女多謝皇上?!?/br> 雖說皇帝已經(jīng)開口這么放松,她要是真的搞砸了,那才是真的把皇上的臉往地上踩,越是這個時候,自然越要好好完成這件任務(wù)。 皇上看到楚月吟的進(jìn)展已經(jīng)很出乎他的意料,老懷安慰的同時,又希望太子這邊不要太慢。 “楚良娣,你這邊呢?見你這么關(guān)心平陽郡主的事情,想來你已經(jīng)準(zhǔn)備妥當(dāng),要不要讓朕派張公公前去查看一番?” 皇帝看著楚月清的時候,臉上已經(jīng)沒有什么表情了,他再一次覺得跟這個女人一般見識,實在是有違他這一國之君的風(fēng)范。 楚月清表情慌亂,她仗著太子妃給了小冊子,壓根就沒有上心,想著到時候再安排就是,哪里用得著提前半個月就開始準(zhǔn)備菜色,現(xiàn)在冷不丁聽到皇上盤查,她一句話都答不上來。 “朕讓你們提前半個月籌辦,就是害怕你們第一次做這些事情手忙腳亂,屆時損失的是皇家顏面。”皇上招招手,讓張公公把冊子收好,交還給楚月吟,失望地看著燕成南,“太子啊,看來楚良娣確實不適合做這些粗活,往日都是太子妃幫忙,你回去看看,要是身子沒有太大的問題,就是不是的過來照看一下,楚良娣畢竟年輕,有很多事情不懂也不知道該如何處理,還是讓太子妃這個宮中的老人來教教她,朕才放心?!?/br> 這可就是明擺著說不喜歡這個楚良娣在我面前晃悠, 趁著我現(xiàn)在還能好好說話,你趕緊讓你老婆過來將這些事情處理了,我們大家都好好的,一直到家宴結(jié)束還能過個安生日子。 太子的眼神微動,終是沒有反駁皇上的話,“兒臣領(lǐng)命,回去后一定會讓太子妃過來?!?/br> “嗯,去吧,今天這件事情誰都不要說出去,以免讓人看了皇家的笑話?!?/br> 臨行前,皇帝又說了這么一句,太子領(lǐng)著楚月清,和楚月吟一起說了知曉后,靜靜退出御書房。 皇上看著出了御書房就有些不安分的楚月清,又看了看循規(guī)蹈矩朝著太子和楚良娣行禮的楚月吟,無奈的搖搖頭。 “皇上可是乏了?” 身為貼身內(nèi)侍,張公公勢必要注意到皇上的一切動向,看到皇上臉色不太好,趕緊上來詢問。 皇帝揮揮手:“不必慌亂,朕就是在想一些事情,太子如今已經(jīng)年近三十,在以前也是能坐上龍椅的未來儲君了,現(xiàn)在朕反而……” 反而有些懷疑,當(dāng)初的決定到底是正確的,還是錯誤的。 立嫡長子固然沒有錯處,可若是嫡長子做事情考慮不到后果,遇到事情只會將自己立馬撇清,半點沒有擔(dān)當(dāng),還能擔(dān)得起國家重任嗎? 皇帝不知,張公公就更加不敢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