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燕尋南受傷
楚月吟與燕尋南兩個人端坐在書房兩邊,對今天發(fā)生的事情閉口不談。 “那個……”楚月吟清了清嗓子,問道:“你還好吧,昨天有沒有受傷呀?” “沒有。”燕尋南拿了一本書放在面前,假裝要看書的樣子,然后十分傲嬌地回道:“我武功這么厲害,那些人不會是我的對手的。” 行吧。 楚月吟見他好像真的沒有受傷,有些婉約地發(fā)出邀請:“我剛出宮的時候,是說咱們兩個越好要去集市上,你要是真的沒事,我們兩個就去圓一下謊,省得有人在暗中跟蹤,到時候我們無法交代。” 太子是個疑心重的,到處找不到刺客,說不定會將目標轉移到燕尋南身上,要是再順藤摸瓜找到他們兩個之間的聯系,恐怕 又是一場麻煩。 都怪她!平時閑的沒事兒湊什么熱鬧,還連累了別人。 “我沒事?!毖鄬つ戏畔聲?,有些遲疑地看著她:“那不如,我們歇息一會兒再出去?” 楚月吟本就在觀察他的臉色,盡管已經用熏香掩蓋住一些味道,她還是能發(fā)現這人的氣色不是很好。 她嘆了一口氣:“算了,你已經受傷了,還是不要硬撐著,我來給你上藥吧?!?/br> 燕尋南似乎還想要逞強:“我還可以……” “不,你不可以!”楚月吟繞到他身后,取出來自己帶的金瘡藥:“傷在什么地方?” 雖然剛才是無意間看到的,可正面沒有傷口,那就只有背后了。 倔強的晉王殿下還想要裝做自己沒事情,楚月吟放在藥瓶,就要往外走:“行吧,那你自己一個人涂?!?/br> “哎?” 還在拿喬的燕尋南忽然就懵住了,明明老伯他們教過的事情不是這樣子的后續(xù)啊! 楚月吟走到門口又返回來,問他:“還搖頭嗎?” 燕尋南又搖了搖頭,又趕緊反應過來,點點頭:“還是你來給我上藥吧,我夠不到后面。” 讓笨手笨腳的大老爺們兒給他上藥,哪有未婚妻細細地給他上藥來的好呢,說不定還能獲得對方極度的心疼,這才是他的真實目的。 楚月吟不知道他心中所想,不過知道了也覺得他沒什么好想法,也就不那么在意了。 “那你跟我說你哪里受傷了!” 楚月吟想要背過身,見他動作還有些不利索,只好上手幫忙,就看到背后有一道傷疤,看樣子是劍傷,下手的人只想要置他于死地的那種。 “誰動的手?” 楚月吟的臉色頓時就黑了,竟然敢這么傷她的人。 燕尋南“嗯”了一聲,好像是被疼到了,期期艾艾地開口:“還不是那個徐泊舟,他鐵了心的想要為拱衛(wèi)司的人報仇,我昨日是和一個暗衛(wèi)一起吸引他們的視線,誰知道只有徐泊舟一個人緊跟著不放,我得營造出我是很在意同伴的樣子,就,一不小心……” 說起來也是有些丟人,他還是小瞧了徐泊舟的毅力,哪怕是短短幾天時間,他的輕功也進步了不少,竟然能在他故意放水的情況下,與他并肩,上一次徐泊舟還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在前面,怎么跟也跟不上來呢。他本以為徐泊舟經過他上一次的點撥,能夠認清楚事實,看來這么長時間,他并沒有好好的探查拱衛(wèi)司內部究竟都是什么樣的存在,還真的以為拱衛(wèi)司人人都是高風亮節(jié)的嗎? 他一時大意,竟然真的被徐泊舟這個喪心病狂的給傷到,那一瞬間只能想著不要留下任何痕跡,他是想要把他們的吸引力轉向他這里的,不是為了讓楚月吟更加有嫌疑的。 于是,他與那個屬下和徐泊舟大戰(zhàn)一場,徐泊舟似乎是盯上了他為楚月吟找的替身,刀刀下的都是死手。 那屬下的武功不弱,對上暴怒之下的徐泊舟,卻也不敢掉以輕心,還受了重傷,徐泊舟乘勝追擊,還真的被他得手,讓他損了一名手下。 楚月吟沒想到昨天竟然這么兇險,若是昨日她親自去了,說不定還真的不會讓他受傷,也不會讓暗衛(wèi)少了一個。 “以后就不需要有人做我的替身了?!背乱鬏p聲說道,“我打算自己去會一會他,若是有可能……” 燕尋南按住她的手,認真地說道:“鄭彥之回來了。” 指揮使一回來,就代表他們的局限性更大,不知道這么多年鄭彥之都出去做了什么,他好像知道所有的事情,又好像對所有事情都不在意。 不管怎么樣,他們確實是要警惕一些的。 楚月吟蹙眉:“鄭指揮使,有什么是你忌憚的?” “他這個人……”燕尋南想要說什么,又放棄了,“他很難對付的,跟著父皇一起走過來的,在所有人都要要名要利的時候,他反而退出朝堂,組建了拱衛(wèi)司,只聽命于父皇,也沒有任何官職,比其他人更加得父皇信任?!?/br> 能在那個時候認清局勢,快狠準地放棄自己應有的東西,可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到的,看看如今式微的各個國公府,就知道鄭彥之當初的決定是多么正確的。 “照你這么說,他確實是個心思深沉之人,不過我見他年事已高,又對御史的事情頗為愧疚,想必對你也會有些心虛,也不會算是太冷心腸?!?/br> 人一上了年紀,就會格外的心軟,前不久見到鄭彥之緬懷故人,估計也有這方面的想法,當年做錯了事情,如今也只能懺悔,對御史養(yǎng)大的燕尋南也會有寬容的時候,說不定這一次他真的會視而不見一下。 楚月吟心里面確實是抱有僥幸的心思,卻也知道,徐泊舟這個人,是時候要除掉了,她的一時心軟,已經給燕尋南帶來太多的麻煩。 只有死人,才是嘴巴最嚴的。 她在腦海中已經想出上百種悄無聲息弄死徐泊舟的辦法,只能等到鄭彥之不在帝都的時候動手。 “不是說要去逛集市嗎?”燕尋南整理好自己的衣服站起來,“也不是什么太嚴重的傷,我們就隨便逛逛就好?!?/br> 要是被人知道他們撒了謊,才是最棘手的事情。 楚月吟讓人準備一輛馬車,又在里面布置好東西,才和燕尋南一起出去。 守在府里的暗衛(wèi)熱淚盈眶,殿下終于不在府里待著了,這些日子郡主住在宮里,他們一群大男人還要對著殿下的冷臉,怎一個凄慘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