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可以釀制葡萄酒
周琴和他的小伙伴在吃飯之前終于趕到,每個人的背筐里都裝滿了葡萄,一串一串水靈靈的,看上去就非常好吃。 他們雖然是第一次摘葡萄,但是下手很有分寸,專門挑個頭大,色澤黑的,看著就讓人食指蠢蠢欲動,想要嘗一顆。 江漁兒指揮著眾人把葡萄帶到吃飯的地方,那里已經(jīng)有村民落座了,三三兩兩的和關(guān)系要好的人坐在一起閑聊。 他們聊天的聲音雖然很小,但是說話的時候,目光總是若有若無的往江漁兒的方向看過來,顯然是在說關(guān)于她的事情。 王嬸正在幫忙炒菜,看到江漁兒過來了,便停下手上的動作,掏出一兩銀子遞給她:“買菜用不了那么多,像你說的我盡量買好一些的食材回來,也還剩下這一兩銀子?!?/br> 江漁兒順手收下放進懷里,然后繼續(xù)指揮周群和他的小伙伴把葡萄放到指定的位子上。 “這是什么?”王嬸看到一串串的葡萄,并不認(rèn)識,不由問道。這些是山上的野果子嗎?可是她好像從來沒有見過。 江漁兒還沒來得及開口,周群就已經(jīng)迫不及待的回答:“王嬸,這是葡萄,山上長出來的野果子特別好吃,您嘗嘗?!?/br> 看王嬸捻了一顆放進嘴里,周群陸續(xù)道:“對吧,特別好吃,就在咱們的山上,好大的一片,改明兒咱們再去山上摘。”每次說到這里,他就感覺有點心痛。有這么好吃的野果子,他們直到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 周群已經(jīng)被葡萄的味道俘虜,他感覺自己錯失了一個億,看到那一片葡萄的規(guī)模,應(yīng)該存在不少年了,但他們卻沒有一個人發(fā)現(xiàn)那個位置。 要不是這次蒙淵帶著江漁兒上山,或許這葡萄再過不少年,也不會有人發(fā)現(xiàn)。 “有這么好吃嗎?沒見過的東西可別亂吃啊,小心中毒。”一道不和諧的聲音從一旁傳來,大家抬頭望去,花嬸坐在一旁的席面上,翹著二郎腿,磕著一把瓜子,周圍還有兩三個婦人。 那幾個婦人江漁兒曾經(jīng)也見過,都是些喜歡坐在榕樹下說人是非,扯人八卦的人,能把一些捕風(fēng)捉影的傳聞?wù)f的活靈活現(xiàn),好像她們親眼見過一樣。 江漁兒和蒙老太之間的事,被她們編排了好幾個版本,早就已經(jīng)流傳到其他村子里去了。 王嬸忍不住沉下臉,她剛剛吃了一顆葡萄,就被人說什么有毒啊,別亂吃之類的,這不是成心咒她中毒快死嗎? “花嬸,你不說話沒人當(dāng)你是啞巴,今日吃的是蒙淵家的上梁酒,說什么有毒啊死啊之類的,你也不怕不吉利?!蓖鯆鹫f話可以說是很不客氣了。 花嬸撇撇嘴:“我說錯了嗎?我哪兒錯了,這東西來路不明的,可不就得小心著點嗎?誰知道把葡萄帶過來的人安的是什么心,咱們要是真中毒了,可沒那個錢請大夫?!?/br> 今天又不是她家的房子上梁,就算不吉利,也跟她沒有關(guān)系,她干嘛不說。 王嬸被氣了一下,手里的菜刀往砧板上這么一剁,發(fā)出好大的聲音,把花嬸和他旁邊的幾個婦人都嚇了一跳,再一看王嬸的臉色,花嬸頓時就不說話了。 老舍雖然心直口快,沒什么心眼,但她畢竟是村長的媳婦,在青山村的婦女圈里,還是有些威望的,如今板著臉,擺明了不高興,花嬸就有些怕怕的,不敢開口再說話了。 得意什么啊,還不是仗著自己是村長媳婦,才敢這么作威作福嗎? 見花嬸終于消停了,王嬸道:“江漁兒,她就是這么個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人,他說的話你可別往心里去,今天也算是你們的好日子,為了這種人生氣不值得?!?/br> 江漁兒:“我知道,大家都是一個村的,平時低頭不見抬頭見,我不會放在心上的?!?/br> 花嬸對她有惡意不是一天兩天的事兒了,但是她從來只敢在背后搬弄一下是非,不敢跟她正面贏剛,像這樣的真小人,江漁兒還真的沒有放在心上。 王嬸見江漁兒一點不勉強,放下了心:“就該這么想,那就是個不說人話的,平時在村里,也總愛搬弄些是非,但她也是是真膽小,除了嘴上說說,半點真格都不敢動,你只要別放在心上,她就拿你沒辦法?!?/br> 隨著時間的過去,過來吃宴席的人漸漸的多了,可以說整個村子的人都來了,包括蒙家的人,一個不落。 江漁兒看到了蒙老太帶著蒙富薛氏和明德一塊兒過來,卻只是笑了笑,并沒有阻止,更沒有過去打招呼,因為此刻她還有更重要的人要招待。 上次可以把那幾個表哥趕回家,全是托了村長和幾個老頭老太太的福,因此這一次吃上梁酒,江漁兒特意把這幾個人安排在主桌,由蒙淵親自招待。 “咳咳......相公,幾位長輩就交給你來招待啦,務(wù)必要讓他們吃的開心,吃的滿意。”江漁兒拍了拍蒙淵的肩膀,一副將大事托付的模樣。 蒙淵定定的看著江漁兒,她的雙眸靈動的眨了眨,唇角還掛著一抹賊兮兮的笑容,心突然就劇烈的跳動起來。 他伸出手摸了摸胸口,目光漸漸變得深沉。 “......怎么了?你身體不舒服嗎?你身體若是不舒服的話,就先去休息一會兒,我自己來招待也是?!苯瓭O兒看蒙淵突然摸上自己的胸口,還以為他病了,頓時收斂了笑容,一臉擔(dān)憂的問道。 “......沒事?!泵蓽Y頓了一下,放開手,在江漁兒的頭上拍了兩下,半句廢話都沒有的,直接落了座。 “不就是一頓上梁酒嗎?得意什么?”薛氏看到江漁兒朝蒙淵笑的樣子,低低的說,眼睛里寫滿了嫉妒。 雖然蒙淵是個瘸子,又不得蒙老太的喜歡,但是架不住他長的好看,對江漁兒言聽計從,薛氏越看越是嫉妒,嫉妒的雙眼都在冒火。 蒙老太斜睨了她一眼,冷聲:“鬧什么!鬧什么!不想吃就給我滾回家!連個孩子你都看不好,你還能干什么?!” 明德被人打的事情,就像一根刺一樣長在蒙老太的心里,她把這一切都?xì)w咎到明德的親娘薛氏的頭上,覺得是她沒用看不好孩子,最近這段時間,更是使勁兒的搓磨她,但凡有一點不順心,就又是打又是罵。 蒙富看到自己老婆,被親娘打成那樣,居然一點上前幫忙的意思都沒有。 這年頭婆婆教訓(xùn)媳婦兒,搓磨媳婦兒,那是合法合理的事情,薛氏平時做事情又囂張跋扈,得理不饒人,在青山村的人緣差的不行,每次蒙老太打她,其他路過的人,每次都假裝聽不到,她感覺自己每天都生活在地獄里。 “你的小賤蹄子,你還不服氣是吧?”蒙老太接觸到薛氏的目光,看到里面的憤怒,當(dāng)即就摔了一只碗在她面前,聲音也高了八度。 薛氏瑟縮了一下,囁嚅著說:“娘,我沒有......”臉上寫滿了委屈,看上去又好笑又滑稽。 她的服從退縮并沒有安撫住蒙老太,反倒助長了蒙老太的囂張氣焰,指著她又罵了許久才停下,還是因為口太渴了。 薛氏瑟縮了一下/身體,微微低下頭,眼睛里的嫉妒之火熊熊燃燒。如果她嫁的是蒙淵,那現(xiàn)在在青山鎮(zhèn)享福的人,會不會就是她? 這個念頭就像一條毒蛇一樣,把她的心緊緊纏繞,越纏越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