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五章 兄弟情深
江漁兒真的很難想象皇上玩狼人殺的畫面,就好像很難想象世界首富坐在中國的路邊攤吃著燒烤的樣子。 那是同一個畫風(fēng)里的畫面嗎?那必須不是啊,皇上不應(yīng)該日理萬機(jī),每天埋在奏折里嗎?怎么他們這個皇帝如此與眾不同,居然還把那兩個專門教導(dǎo)他玩游戲的人留下天天陪著他玩狼人殺之類的游戲。 “這......要不還是讓他們回來吧,天天陪著皇上我怕那些忠心的朝臣們發(fā)飆?!苯瓭O兒其實更想說,到時候要是朝臣們發(fā)飆參奏他們,他們怕是要變成紅顏禍水了,用游戲讓皇帝墮落。 蒙淵徹底折服于自家娘子的腦洞,這腦洞它是連接著黑洞吧,不然怎么能胡思亂想成這樣? “娘子,先不說你有沒有權(quán)利讓他們回來,皇上乃是天下之主,無論他想要做什么,都不會有人說一個不字,不過是區(qū)區(qū)的幾個游戲而已,不會有人說什么的,你就安心吧。”蒙淵滿頭黑線的安撫江漁兒,生怕她再說些語出驚人的話來。 江漁兒吐了吐舌頭,知道自己的想法是挺離譜的,也就不再多說什么了。 ...... 下朝,殷行滿面春風(fēng)的從金鑾殿走了出來,看到在他面前的蒙淵和殷朔,笑瞇瞇地快走了兩步趕上兩人。 “二位何必走得如此匆忙,咱們也有大半年沒聚一聚了,趁著今日這個好機(jī)會,咱們找個茶館,一起喝喝茶聊一聊唄?!币笮械穆曇衾锿钢还傻蒙钦娴暮芟肟纯疵蓽Y和殷朔在看到他被父皇重用之后,露出憋屈的一面。 以為之前的事情就可以把他徹底踩在腳下了嗎?父皇英明,知道我是他能力的兒子,不過才大半年,我不就起來了? 不過讓我在府里禁足大半年,這份“恩情”我殷行絕不會忘,只要有機(jī)會,必定千倍百倍的奉還。 殷行一邊露出微笑,一邊心里盤算著如何搞死眼鏡這兩個人。 蒙淵不動聲色的拒絕:“本不應(yīng)該拒絕殿下的提議,但是平安前些日子受了驚嚇,實在是離不得我身邊,算算時辰,待會兒他就該醒了,若是看到我不在,怕是要哭鬧起來?!?/br> 殷行頓時就露出鄙視的眼神,大男兒志在四方,怎么能被家里的事情牽絆住呢?蒙淵如此舍不下他那個小家,未來的成就怕是有限。 蒙淵把殷行的眼神盡收眼底,心里輕笑了一下。既然他心里想歪了,那就讓他這么想吧,反正就算打上兒女情長的標(biāo)簽,他身上也不會少一塊rou,甚至還能因為這個標(biāo)簽撇下許多不必要的麻煩。 不過殷朔就慘了,兩個人是血脈上的兄弟,不管私底下斗的多么火熱,至少明面上總要裝出兄弟情深的模樣,再加上他如今也沒有娶妻,不能像蒙淵那樣找個兒女情長的借口,只能無奈的接受了殷行的邀請,被他熱情的拉走了。 蒙淵本著死道友不死貧道的精神,無情的無視了殷朔求救的眼神,自顧自的回家了。 另一邊,殷朔被殷行拉著來到了百味茶館,這個茶館是京城最好的茶館,算是京城中除了皇宮之外最高的建筑,一共有五層,下面兩層是用來招待普通百姓的,上面三層非權(quán)貴不得進(jìn)入。 因此,來百味茶館喝茶,也算是身份的一種體現(xiàn),在那么多百姓的目光中走上第三層,足可以表現(xiàn)他們不同尋常的身份和地位。 殷行在沒有禁足之前,也很喜歡來這個茶館,如今終于可以出門了,自然也會來光顧一下。 “皇兄,來日方長,以后咱們見面的機(jī)會還很多,也不一定非要在這個時候來茶館喝茶吧?父皇把接待南平使臣的差事交給您,您此刻應(yīng)該忙著這些事情才對。”殷朔并不是很想跟殷行一起去茶館,可惜他年紀(jì)小,力氣也小,根本就掙不脫。 殷行挑眉:“話雖如此,可是咱們兄弟大半年都沒有坐下來好好喝一杯茶了,陪陪兄長不行嗎?” 陪陪兄長?說的那么溫情,可是誰不知道他們兩個算是死敵,殷朔的母妃還是死在殷行母妃手里的,他們兩個的關(guān)系怎么看都不像是可以勾肩搭背好好喝茶的親兄弟關(guān)系吧。 殷朔不知道殷行非要拉著他喝茶是為了什么,但他卻不打算奉陪。 “皇兄說笑了,父皇說我愚笨,兄長們馬上就能夠?qū)W會的東西,我需要反復(fù)琢磨才能吃透,所以父皇讓我多讀書,我不好違背父皇的意思?!币笏凡恢圹E的退后了兩步,離開了殷行勾肩搭背的范圍。 殷行看了看空落落的手臂,無所謂的笑了笑:“什么時候都能夠讀書,皇兄這里有事情想要找弟弟幫忙,難道弟弟忍心看兄長為難嗎?” 說著深深的嘆了一口氣,露出非常為難的表情:“實不相瞞,為兄也是第一次接待外邦的使臣,實在是沒有經(jīng)驗,為兄希望你能夠幫襯幫襯我,好不墮了我們殷朝的威名。” 這么一頂大帽子扣下來,殷朔頓時就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了。 這就走了吧,他怕殷行穿小鞋,明天直接告到皇上那里去,說他沒有兄弟愛,連家國大事都不愿意幫忙。 可要是留下來給他出謀劃策,殷朔心里又是一百個一千個不愿意,這件事情做的好沒有他的功勞,做的不好要有他的一份,簡直是吃力不討好。 殷朔笑容牽強(qiáng):“皇兄的差事,做弟弟的哪有資格粘手,父皇把那么重要的任務(wù)交給兄長,那是相信兄長的能力,不像我如今還未成年,并不得父皇看重。” 可惜,他到底年紀(jì)還小,臉皮沒有對方那么厚,殷行就像是完全看不懂他拒絕的意思一樣,挽著他的肩膀:“咱們兄弟誰跟誰呀,等到南平使團(tuán)對咱們的招待滿意了,兄長我一定會向父皇請功,讓他好好的獎賞獎賞你。” 這話說的,殷朔感覺好像屁股下面長滿了釘子一樣,坐的特別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