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四章 求助神醫(yī)
目送走欲哭無淚的大胡子,蒙淵提起筆在軍務(wù)上又記了幾筆,突然煩躁的扔下筆站起來,在營帳里走了幾圈。 他剛剛之所以像是被觸及逆鱗一般對大胡子發(fā)飆,就是因為他心里很清楚,大胡子的感覺沒有錯,他和江漁兒之間確實出現(xiàn)了問題。 就像大胡子之前抱怨的說:“難道將軍真的做了對不起嫂夫人的這件事情,不然的話嫂夫人怎么會查崗查的這么嚴(yán)格,我覺得以前嫂夫人也不會這樣啊?!?/br> 以前的江漁兒,哪里做的是這樣的事情,她骨子里就寫滿了男女平等的思想,有自己的事業(yè),不需要男人來幫忙,對于男人的事業(yè),她也不會過多的干涉質(zhì)問。 現(xiàn)在的他,每次面對江漁兒的時候,他都能感受到一股nongnong的違和感,就好像和他相處的人并不是江漁兒本人,而是一個和江漁兒有些相同容貌的陌生人。 他愛江漁兒,這一點毫無疑問。可就是因為他愛江漁兒,兩人前后的性格變化,他才更加敏銳的感覺到了。 這個人,絕對不是江漁兒! 曾經(jīng)的江漁兒,也曾有過那么一次性格突變,可那一次是從壞變成好,性格變化之后她開始顧著殷朔和殷宛靈,也會積極的想法子出去賺錢,養(yǎng)活家里的每一個人。 而蒙淵,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慢慢的把這個小媳婦放進了心里。 難道...... 想到某個可能,蒙淵心里一緊,文書上的字一個都看不進去了。 披上披風(fēng),蒙淵大跨步的從營帳里走出來,正好和狐貍迎面遇上。 “將軍?”狐貍喊住他。 “狐貍,軍營中的事情你先暫時替我做主一會,我這里有些私事很著急,需要馬上去辦。”蒙淵拍了拍狐貍的肩膀,頭也不回的揚長而去。 狐貍瞇了瞇眼睛,眸中閃過一絲了然。他們的這個將軍達人啊,平時最是淡定不過,唯有遇上某個人的事情才會表現(xiàn)得這么不淡定。 果然,將軍府里的夫人果然有問題嗎? 蒙淵騎著馬,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來到青木居住的院落,給他開門的是神醫(yī)。 “喲,蒙家小子,原來是你???這個時間你不是應(yīng)該在軍營里忙活嗎?怎么有空來我這傻徒弟這轉(zhuǎn)悠?”隔著大門,他都能夠聞到神醫(yī)身上那股nongnong的酒味,神醫(yī)的酒癮是真的大,仿佛離開了酒就活不下去了一樣。 “老先生,今天我來是為了娘子。”蒙淵抱拳說道。 神醫(yī)抬了抬頭,被酒精侵蝕的大腦有了片刻的清醒:“江丫頭?她怎么了?我聽說周歲宴的時候,她的呼吸心跳停止了半個時辰,不過后來就恢復(fù)了正常,難道她身體還是不舒服?” 那個時候,江漁兒雖然恢復(fù)了正常,但是蒙淵保險起見,還是找來了神醫(yī),給她診脈檢查身體。 不過檢查的結(jié)果,表明她的身體留下的都是舊疾,只要好好養(yǎng)身體就可以。 “不是......我的心里有一個疑問,不過在這個地方說不合適?!苯瓭O兒是他的娘子,在大門口說她的事情,隨時有可能被別人聽了去,他可不愿意。 神醫(yī)秒懂了他的意思,晃晃悠悠的讓開身體,讓蒙淵能夠進去。 青木看到蒙淵,放下手中的藥材,奇怪道:“蒙淵?你怎么來了,難道是夫人她......” “她很好,沒事。”蒙淵打斷他,雖然江漁兒現(xiàn)在性格大變,連他自己都有些接受不了,可是那個身體還是原來的身體,看到青木那么關(guān)心自己的媳婦兒心里不免酸溜溜的。 青木頓了一下,收斂了神色:“夫人的身體如何?將軍自然是清楚的,只是之前將軍登我家的門,幾乎次次都是為了夫人,我還以為這次也是一樣呢。” “行了行了,你們倆認(rèn)識了那么多年,誰還不知道誰啊,少說這些見外的話,趕緊說說江丫頭的情況吧?!鄙襻t(yī)看著他們倆這樣子,實在有些受不了,直接出言打斷。 蒙淵無所謂的笑了一下,隨即正經(jīng)了神色,道:“老先生和青木大夫在那次之后,都還沒有見過江漁兒吧?她的性格變了許多?!?/br> “不是慢慢的轉(zhuǎn)變,而是一夕之間性格大變,如果非要找一個比喻來形容這種轉(zhuǎn)變的話,就像是換了一個靈魂,徹底變成了一個全新的人。老先生,我今日來找您,就是想要問問您,您可曾遇到過這樣的病人?” 神醫(yī)已經(jīng)不知不覺的放下了酒壺,臉上的醉意已經(jīng)消失無蹤:“性格大變到宛如一個全新的人?你確定你的這個比喻恰當(dāng)嗎?或許是她失去了某一段記憶,或者是全部的記憶,才會看上去像一個全新的人?” 只要說起從未遇到過的棘手的疾病,就能勾起神醫(yī)的興趣,連喝酒都顧不上。 “不會,我能肯定,她擁有記憶,我曾經(jīng)試探過她,說了一些只有我和她知道的私密的事情,她全部都能回答上來?!泵蓽Y這點判斷力還是有的,如果不是自己已經(jīng)去試探過,他今天也不會來到這里。 “這就有意思了,我也曾遇到過幾個性情大變的人,但是他們通常都是在受過刺激之后,或者是大喜大悲之后,才會有這樣的表現(xiàn),可是據(jù)我所知,江丫頭最近這段時間生活的挺和心意的,并沒有受到刺激......嘖嘖嘖,有意思?!鄙襻t(yī)越說越興奮,笑容漸漸變態(tài)。 青木和蒙淵露出同款擔(dān)心表情:“這種狀況夫人已經(jīng)持續(xù)幾天?” “從周歲宴昏迷之后,就是這樣的?!泵蓽Y的眼神里止不住的擔(dān)心。 “都過了那么多天,你怎么現(xiàn)在才過來找我們!難道因為夫人變化的只是性格,你就這么不上心嗎?!”青木因為擔(dān)心,說話再不如之前那般溫和,眼神充滿了憤怒。 “青木,性格這東西不像其他的病癥,很難確定,蒙淵小子能下定決心來找我們想必是觀察了一段時間,心里有了底,已經(jīng)很難能可貴?!?/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