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九章 玉璽的藏匿地
冷宮中。 殷行悠閑自在地走過荒草叢生的花園,伴隨著凄厲的女聲,來到關(guān)押言大人的地方。 “言大人,不知道你考慮的怎么樣了?在你回答我之前,我覺得我很有必要跟你說一說如今京城中的局勢?!?/br> 言大人一言不發(fā)的坐在角落處,大半個身體被攏在陰影中,讓人看不清他此刻的表情。 殷行繼續(xù)道:“京防營早就已經(jīng)在我的掌控之中,為了保護父皇的安危,我把京防營調(diào)了進來,如今京城已經(jīng)在我的掌控之中,五步一崗十步一哨,連只蒼蠅都飛不出去。你可以繼續(xù)保持沉默,但是等我大權(quán)在握,你的存在毫無意義的時候,那我只能送你去見父皇了。” 這算是最后的通牒了,意味著言大人如果還不跟他配合的話,他就得死。 俯視著那團陰影,殷行心里突然覺得很痛快,曾幾何時他有多么想要成為言大人的女婿,可是這個老東西自命清高看不上他。 如今又如何呢?還不是被他一句話囚禁在了冷宮之中,維護了一輩子的清高名聲,已經(jīng)不復存在。 還不夠......僅僅是這樣,還不夠! 殷行突然勾唇一笑:“對了,言大人膝下只有一個還沒有出閣的獨女。雖然她已經(jīng)被許了人家,可是一旦你去見父皇了,你那女兒就沒了娘家的幫襯,以后的日子必定艱難。本殿下不忍見她未來過的悲慘,要不到時候就讓她入宮伺候吧,做一個能侍寢的宮女,也算是一條出路?!?/br> “你敢!”言大人突然撲上前來,被殷行輕巧的閃過。 “老東西,我就知道你那女兒是你的七寸。你給我聽好了,你要是配合我,我可以放過你女兒,然后給你一個體面的死法,可要是你在如此冥頑不靈,就別怪我不念及往日情分?!?/br> 殷行放下狠話,看言大人蒼老的臉上露出掙扎,不由露出一絲笑意。 “我本就是皇子,皇權(quán)更迭本就是理所當然的事情,不算亂成賊子,言大人不如好好的配合我,或者干脆臣服于我,說不得還能成為三朝元老?!?/br> “還有你那個女兒,你真的希望她入宮做宮女嗎?” 言芝蘭從來都是他的死xue,言大人身體劇烈的顫抖起來,最后無力的趴在地上,仿佛失去了全身的力氣。 “......我為官數(shù)十年,只忠于陛下,讓我轉(zhuǎn)投于你,不可能......但是,我可以跟你做一個交易,用玉璽的下落,換我女兒的命?!?/br> 玉璽?! 殷行激動的手指都顫抖了起來,言大人居然知道玉璽藏匿的地點!父皇還真是相信他,居然連這個都告訴了他。 “好!只要你把玉璽的藏匿地點告訴我,我可以對天發(fā)誓,絕不會動你女兒一根手指!”殷行毫不猶豫的說。 言大人在地上掙扎了一下,似乎想要站起來,可是掙扎了幾次都沒有成功,一直泄氣的趴在那里:“等你拿到玉璽之后,我自會自在以謝其罪,但是你這個誓言我卻不相信。除非你用你的皇室血脈來起誓,若是違背此誓,子孫后代,皆會死于非命。” 殷行這下就有些猶豫了,用皇室血脈來起誓的話,這就有點太狠了,他心里有些犯嘀咕。 “殿下如果愿意起誓,我這就把地址告訴你,可如果殿下不愿意,那就當我之前的話,沒有說過吧?!?/br> “好!我殷行以皇室血脈起誓,從今往后,絕不為難言芝蘭,若有違背,子孫后代皆會死于非命?!?/br> 殷行實在不想放棄,得到玉璽的機會,于是不甘不愿的發(fā)誓。 言大人松了一口氣,說了一個地名出來。 殷行怎么也沒有想到,父皇居然會把玉璽這么重要的東西藏在這么一個不起眼的地方。 不在皇宮的任何一個地方,而是在京城之外,而且是在皇上昏迷之前被轉(zhuǎn)移出去的,轉(zhuǎn)移的人就是言大人。 “陛下當時似乎有些預感,覺得自己會有危險,于是秘密召見我,讓我?guī)е癍t藏起來,這件事情誰也不知道,只有我一個人知道?!?/br> 殷行簡直無法壓抑自己內(nèi)心的狂喜,剛剛發(fā)誓的時候有些不情愿,如今卻覺得自己賺到了。不過是放過一個不愛自己的女人就能得到皇位,這個買賣也太值了。 他腳步飄忽的回了宮殿,招來柳先生,把言大人說的話跟他說了一遍。 柳先生擰了擰眉:“殿下覺得此人可信嗎?他之前寧愿被關(guān)入冷宮也不愿意與我們?yōu)槲?,為何前后態(tài)度變化那么快?!?/br> 殷行挑眉:“因為我威脅他,如果他不跟我合作,在他死去之后,我就會把他的女兒接到皇宮里來,成為我的貼身宮女,我還要日日寵幸她。言大人這個人啊,確實很正直,可即便是再正直的人,也有屬于他的弱點,言芝蘭就是他的弱點。而且他也不算是背叛父皇,他說過等我登基之后他就會以死謝罪,大概是覺得透露了玉璽的藏匿地點,覺得很對不起父皇吧?!?/br> 一番話,打消了柳先生的懷疑,用玉璽換自己女兒的安全,自己又要以死謝罪,倒也符合這個人的做派。 “既然柳先生也覺得可信,那本殿下這就安排即刻出宮?!?/br> “且慢!”柳先生制止:“如今已是緊要關(guān)頭,殿下的安危才是最重要的,如果殿下信得過在下,就讓在下替殿下跑這一趟吧?!?/br> 雖然在心里推敲了一番,覺得剛剛那番說辭沒有問題,可他到底是個謹慎的人,到了這個時候依舊覺得能不冒險就不冒險。 只要殷行不去,不管那些謀劃之人要是什么手段,也都只能落空。 殷行被冷風一吹,果然覺得自己剛剛有點太上頭了。 “柳先生說得對,那這件事就交給先生了,本殿下相信先生。” 他能有如今這番局面,全靠柳先生出謀劃策,殷行對他已經(jīng)沒有一點懷疑,完完全全的相信了柳先生對他的忠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