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外人都道涂山仙君冷面無情鐵石心腸,可實際上他好哄的很,被親了一通后不僅火氣稀里糊涂沒了,整個人也被云汜雙眸中不加掩飾的深情灼得發(fā)燙,那句情話更是不偏不倚撞進他心門之中。 他不自在的抿了下紅腫的嘴唇,什么難聽話都說不出來,最后只能自暴自棄把頭埋在被子里不停說服自己,酒后亂性這種事一回生二回熟,只要兩眼一閉不知情那就啥也沒發(fā)生。 云汜見他一副自欺欺人的模樣,俯身到他后頸輕聲道,“不說話就當(dāng)你答應(yīng)了?!?/br> 仙君渾身一僵,甕里甕氣反駁,“我沒有!” 云汜無奈搖頭,最起碼沒被趕下床。 他的吻一點點落在仙君白皙的肩膀,直把昨晚留下的紅痕描摹的更加艷麗。 涂山仙君不堪sao擾,掙扎著爬起來穿衣服, 打定主意裝傻充愣不負責(zé),反正神不知鬼不覺。 云汜靠在床頭看他穿衣,冷不丁一本正經(jīng)問道,“shuangma?” 低頭系衣帶的仙君一愣,沒反應(yīng)過來他在說什么。 云汜異常倔強的又重復(fù)了一遍,“昨晚……shuangma?” 說完特地的往仙君屁股上瞄了一眼,像是對自己的表現(xiàn)很滿意。 仙君瞬間滿臉通紅,狠狠瞪著他,“不爽!很爛!” “是嗎?”云汜微微皺眉。 “對!”仙君毫不客氣的嘲諷他。 對這種事有著莫名勝負欲的云汜直接掀開身上薄被,冷靜把仙君拽到床上,“那現(xiàn)在繼續(xù),直到你滿意為止?!?/br> 仙君被他老流氓作風(fēng)震撼了,好不容易才從他懷里掙脫,抓起地上的話本丟了過去,恨不得砸死這個欺師滅祖的王八蛋。 被砸的云汜也不惱,從滿床攤開的圖冊中拎起來一本,秉承著嚴謹?shù)膶W(xué)術(shù)態(tài)度,邊看還邊面無表情打量仙君,滿腦子都是該怎么理論結(jié)合實踐。 仙君暗自握緊拳頭,剛剛被遺忘的火氣突然又燒了起來,強忍著殺人的沖動迅速逃離這個糟糕的地方。 在遠處蹲守的離山八卦群眾一見涂山仙君出來立刻開始敲鑼打鼓放鞭炮,個個眉開眼笑喜氣洋洋。 做了壞事的仙君被逮個正著,悄無聲息溜走的幻想也被沉重現(xiàn)實打破,他渾身僵硬一言不發(fā)。 太丟人了死了算了。 離山眾人以為他倆已經(jīng)和好了,樂顛顛沖進房間里找冥帝要紅包,剛進門就看到云汜赤裸上身坐在凌亂的被褥之中,而他四周亂七八糟攤開十幾本畫冊。 離山眾人自然而然想歪了,悄悄遞給云汜一個欣慰的眼神。 不怕吃苦不怕累,夜夜快樂翻雙倍。 云汜心情好出手也格外大方,隨手一撒就是一地金豆豆,眾人撿金子撿的不亦樂乎,直到口袋鼓囊囊聞風(fēng)才心滿意足催促小弟們出去。 快走快走別耽誤金主爸爸更衣。 被這么一鬧涂山仙君臉色越來越難看,第無數(shù)次想要大開殺戒。 云祁端著碗粥姍姍來遲,遞給仙君前還貼心的吹了吹,“嫂嫂快趁熱吃。” 仙君一早就放棄跟小孩子計較稱呼,麻木的接過粥聞了聞,香甜四溢令人食欲大動。 體力透支肚子空空的仙君沒有防備,拿著勺子直接喝了起來。 一旁的云祁笑瞇了眼睛,直到仙君喝的差不多才解釋道,“這早生貴子粥是我們冥界新婚夫妻一定要喝的哦?!?/br> 捧著碗埋頭苦吃的仙君一愣,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說這是什么粥?” “早生貴子粥?!痹破钐煺娴恼0驼0脱劬?。 仙君吃不下去了,默默把碗還給他,十分想找個僻靜無人的地方吐出來。 頭一次聽說這種習(xí)俗的聞風(fēng)湊了過來,討好道,“這粥還有嗎?” 云祁點點頭,“當(dāng)然?!?/br> 我可是熬了一大鍋指望嫂嫂生十個八個呢。 “那能給我們護法送一碗嗎?”永遠把魔尊放在第一位的聞風(fēng)期待的看著云祁。 我們護法也想早點生寶寶。 聽到不只自己喝,涂山仙君突然又不想吐了,有個伴果然心里平衡多了。 這天晌午護法莫名收到了一大碗粥,對聞風(fēng)有所防備的護法謹慎問道,“你是不是下藥了?” 平白無故被污蔑,聞風(fēng)哭天喊地為自己叫屈,嗓門大到直沖九重天。 雖然得了保證但護法還是不太信,舀起一勺塞到魔尊嘴里,甘愿以身試毒的魔尊咋吧咋吧嘴點評道,“好喝?!?/br> 護法觀察了一會兒,確認他沒有面紅耳赤渾身發(fā)熱才放心,可還是隱隱覺得聞風(fēng)笑容有些古怪。 沒一會兒涂山仙君也來湊熱鬧,他揣著袖子站在門口看著護法,目光里頗有幾分同病相憐的意味。 等護法喝的差不多,他才同情道,“這下咱倆就一樣了。” 護法察覺出來不對,將碗重重放在桌子上冷臉逼問聞風(fēng),聞風(fēng)耷拉著腦袋一五一十全講了。 聽到早生貴子這幾個字,護法氣的直接要動手,魔尊忙攔腰抱住他,一個勁兒沖聞風(fēng)眨眼睛,快跑。 聞風(fēng)端著空碗忙不迭跑了。 護法有氣沒出撒,悶悶坐回位置上,一直在旁邊看熱鬧撿樂子的仙君走到他旁邊正義凜然道,“他們都不是好人,要不然咱倆過吧。” 魔尊臉色瞬間變綠,氣呼呼把他推到一邊。 有你這么明目張膽挖墻腳的嗎活該被冥帝嗶嗶嗶嗶嗶。 醋勁兒上來的魔尊上下打量一眼仙君,陰陽怪氣道,“前天晚上也不知道是誰主動獻身冥帝?!?/br> 仙君一怔,完全不記得這些。 魔尊捏著嗓子矯揉造作學(xué)他那晚說話,還著重告訴他這一幕被多少人看見,深受打擊的涂山仙君只覺得頭暈?zāi)垦#沧矝_出門找根繩子要上吊。 眾人慌忙去攔,鬧鬧哄哄之中魔尊眼前飛速閃過個人影,那人斂去氣息一身黑衣影蹤詭譎,魔尊神色一冷,悄無聲息跟了過去,兩人在空曠的后殿交了手,那人似有備而來,甩出個暗器后迅速消失在層疊宮殿之間。 魔尊沒有去追,展開手心才發(fā)現(xiàn)暗器上包裹著一張紙條,三日后落月河畔一敘。 魔尊深深望了一眼那人離開的方向,手中紙條隨風(fēng)化為粉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