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5章 你怎么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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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是不是發(fā)生了地震,躲進(jìn)洗手間這樣狹小有承重的地方,總歸是好的。 何一鳴于是想都不想的帶著秦安安進(jìn)了洗手間,將她護(hù)在了墻角。 一時間,撼天動地、地動山搖。 外面的呼喊聲求救聲不絕于耳,直喊到人的心底,讓人手腳發(fā)涼…… “我……” “我們會沒事的。”何一鳴面對著秦安安,雙手撐在她的腦袋兩側(cè),勉強(qiáng)笑著安撫她。 秦安安保持著最后的鎮(zhèn)定,身子都貼在墻邊,可是那搖晃的震動感還在繼續(xù),所有的擺件都在晃,外面亂糟糟的聲音更讓人難以安定。 要是就這么死了…… 徹底被恐懼籠罩,秦安安現(xiàn)在滿腦子里想的都是賀景庭,竟然全都是賀景庭。 她要是死了怎么辦啊! 她再也見不到賀景庭了,沒辦法跟他擁抱親吻,沒有辦法說她不想離開他,甚至沒機(jī)會告訴賀景庭,她懷了他們的寶寶! 賀景庭以后該怎么活啊! 他們兩個的人生,留下的只會是遺憾。 “我,我想賀景庭了?!鼻匕舶踩滩蛔¢_口,聲音哽咽:“我要是死了怎么辦?我跟賀景庭還沒有結(jié)果……” 就算她平時再冷靜,第一次這么直觀的面對生死問題,也失了分寸。 何一鳴心中一疼,只能勉強(qiáng)笑著對她道:“那就給賀景庭打個電話。” 秦安安好像突然明白過來似的,手忙腳亂的翻找自己的手機(jī)。 轟隆隆—— 再一次的地動山搖,墻面開始龜裂,屋頂上的吊燈搖搖晃晃的下墜。 看著秦安安的動作,何一鳴只能自嘲,安安的心跡已經(jīng)對他表明過很多次,是他自己太過執(zhí)著,不怪安安眼里看不到他…… 電話打開,根本沒有信號。 秦安安的眼淚都要流出來了,她連忙發(fā)送短信。 “賀景庭,我原諒你了!我不管發(fā)生了什么,我原諒你了……” 點(diǎn)擊了發(fā)送之后,消息一直沒有顯示發(fā)送成功的字樣,秦安安抖著手又發(fā)送了一條:“我愛你,我想要永遠(yuǎn)跟你在一起,我……” ‘懷了寶寶’這幾個字還沒有來得及輸入成功,頭頂上的吊燈啪嗒一下子落了下來。 “小心!”何一鳴身子往前一靠,貼緊了秦安安,那吊燈擦著他后背落下,哐的一聲摔碎在了地上。 啪嗒—— 緊接著,洗手間的窗戶也被狂風(fēng)擊碎。 轟隆隆—— 像是悶悶的雷聲從地底席卷,一直蔓延到腳底下。 整個房子又開始了新一輪的搖晃,墻壁的裂痕更大,架子上擺放的所有物品都七零八落的摔在地上。 天地一片混沌。 可何一鳴還是緊緊的護(hù)著秦安安,秦安安抬手抓著他的胳膊,急道:“你別擋著我,這樣太危險!” 咚—— “嗯……” 話音剛落,頭頂上突然落下來什么,正中秦安安的腦門,她悶哼一聲,眼前一黑。 “安安,安安!”何一鳴的聲音異常焦急的盤旋在耳邊。 可是秦安安眼前越來越模糊,眼皮越來越沉。 咚—— 又是什么砸下來的聲音,秦安安似乎察覺到了何一鳴身子不可抑制的抖動了一下,他嗓子里發(fā)出一聲痛苦的低吟。 怎么了? 何一鳴也受傷了? 秦安安無法思考,眼皮也怎么努力都睜不開,下一秒,直接沒了意識,陷入昏暗。 …… “安安!” 賀景庭突然從夢中驚醒,像一只突然覺醒的獅子,眼神中迸發(fā)出凌冽和擔(dān)心,他的身子都坐直了。 前面開車的司機(jī)問道:“二少爺,怎么了?” 賀景庭的眼神還是有些空洞,大口喘息著,過了好久才道:“沒事?!?/br> 他剛剛似乎做了一個夢,夢中是秦安安含淚的眼眸,他聽不到安安說了聲音,只覺得擔(dān)心,一下子就醒了。 車窗外面一片陰沉。 “現(xiàn)在到哪里了?”賀景庭問。 “已經(jīng)快到梁州境了,還有一百公里左右?!彼緳C(jī)回答。 昨晚二少在公司待到后半夜,突然給他打電話說要去梁州,他半夢半醒的起床,直接從公司接到二少出發(fā),現(xiàn)在已經(jīng)跟另一個司機(jī)交替開車八個小時了,目的地總算快到了。 “梁州天氣是不是不好?”賀景庭心里的感覺還是不妙,不安的感覺始終都壓不下去。 難道是因?yàn)楹我圾Q也去了梁州的原因? 他這幾天的精力都放在查卷宗的事情上,雖然知道安安在梁州,卻也尊重她的意見??墒钱?dāng)?shù)弥我圾Q也去了梁州,他馬不停蹄的想要去找安安。 這個何一鳴,為什么這么愛鉆空子? “梁州在下大雨。”坐在副駕駛上的輪班司機(jī)立刻查了天氣。 “嗯。” “哎呀……”剛要收回手機(jī),司機(jī)卻突然吃了一驚。 “怎么?”賀景庭的心一提。 那司機(jī)立刻神色緊繃,道:“根據(jù)最新消息,說,說梁州境內(nèi)發(fā)生大暴雨,很多山區(qū)遭遇了嚴(yán)重的泥石流和山體滑坡,情況緊急……” 什么?! …… “安安,醒醒,安安……” 耳邊一直有一道溫和的聲音在呼喚,是賀景庭嗎?是他嗎? 賀景庭,我原諒你了,所以你來找我了是嗎? “安安你醒過來!馬上就不下雨了,你醒醒好不好?” 那道聲音還在繼續(xù),透著虛弱。 秦安安從深沉的睡夢中悠悠轉(zhuǎn)醒,一抬頭,以為自己眼睛瞎了。 因?yàn)檠矍耙黄岷?,她只能聽到何一鳴的聲音,感受到他的呼吸而已。 “何一鳴?”秦安安試探的問。 “是我!”何一鳴激動的回應(yīng),但是難掩語氣里的虛弱。 秦安安自己渾身濕透的坐在地上,她用手試探了下周圍,前面是何一鳴,其余全是斷壁殘垣。 “你醒了就好,你已經(jīng)睡了好久好久。”何一鳴道:“你感覺怎么樣?沒事吧?” “我還好。” 秦安安咳了咳,視線漸漸適應(yīng)了黑暗,“現(xiàn)在是晚上了嗎?” “是,已經(jīng)晚上了,應(yīng)該沒事了?!焙我圾Q安慰。 此時外面一片寂靜,什么聲響都沒有,安靜的令人心頭發(fā)憷。 秦安安心里的感覺不太好。 “撐到明天,應(yīng)該會有人來救我們了。”何一鳴笑了笑,卻喘息的厲害。 “你怎么了?”秦安安終于知道自己不好的感覺來自于哪里,她連忙抬手扶住何一鳴的手臂,著急的問:“你的聲音不對!你受傷了是不是?你怎么不動?” “咝!” 何一鳴痛得倒吸了一口冷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