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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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每天都有好好吃飯哦~”小家伙摟著陳七月的脖子:“小姨,幼兒園的排骨湯特別美味,還有喬治最喜歡的巧克力蛋糕!” 陳七月捏了捏他的小屁股:“那小寶最喜歡吃什么呢?” “小寶最喜歡姨婆燒的菜~”小朋友奶聲奶氣的開口,逗笑了一屋子的人。 陳媽聽見動靜也從廚房里走了出來,用圍裙擦了擦手,接下陳七月的雙肩包,笑道:“趕快去洗手,一家人就等你了?!?/br> “好的,關(guān)老師!”陳七月一手托著小寶,給陳媽敬了個禮。 “死丫頭。” 直到上了飯桌,陳七月才知道,一大家子人聚在這里,是打算明天一早一起開車回千溪鎮(zhèn),看望外公。外婆前兩年過世后,只外公一人住在老家。兒女們幾次想把他接到z市來,卻被老人家拒絕了。 老人說,他住不慣城里頭的高樓大廈,待在小鎮(zhèn)上,才舒坦。 “嬌嬌,你眼看著就要畢業(yè)了,是打算讀研還是工作?”舅舅也是做教育工作的,對小輩的學(xué)業(yè)和前途都十分關(guān)心。 陳七月趁著夾排骨的時候,瞟了一眼陳媽,吞吞吐吐道:“我還沒想好,可能……會讀研吧?!?/br> “讀研好,我也贊成你讀研。”舅舅點點頭:“你這個專業(yè),還是要有高學(xué)歷才行?!?/br> “爸,我姐才進屋,屁股都沒坐熱,你就問這問那的。”表弟關(guān)宇還在念高中,平日里沒個正形:“要我說,我姐這個年紀(jì),抓緊談個戀愛才是正經(jīng)事兒,不然就要變成黃花菜了?!?/br> “混小子,怎么說你jiejie呢?!本司艘话驼婆纳详P(guān)宇的后腦勺:“吃飯!吃完給我進屋去做模擬題!” 關(guān)宇吐了吐舌頭,低頭扒飯。 “要我說,小宇說得也沒錯?!币虌層纸舆^話頭,沖陳七月扯出一個長輩關(guān)懷式的笑:“嬌嬌,還沒交男朋友?” “沒有?!标惼咴掠行┎缓靡馑迹骸捌綍r系里的課太多,沒有時間?!?/br> “要姨媽說,你也不能總一心撲在學(xué)習(xí)上,趁著在學(xué)校找個靠譜點的男朋友,畢了業(yè)就結(jié)婚,結(jié)了婚就生孩子。像你表姐一樣,多好。” 陳七月的姨媽是個要強的性格。在學(xué)習(xí)上,自家的女兒自然是比不上陳七月,可在小輩的終身大事上,眼下看來,自然是她的女兒嫁的最后。所以,每次一提起女兒的婚姻和家庭,姨媽就忍不住得意:“你姐夫的公司現(xiàn)在生意越做越大,今年年初的時候……” “媽?!北斫氵m時打斷了她mama的話,這些老生常談,桌上的人耳朵都聽出繭子了。她沖陳七月眨眨眼,表示和她統(tǒng)一戰(zhàn)線。 飯后,長輩們在屋里說話,兩個姑娘站在陽臺上吹風(fēng)。 “七月,我媽那人就這樣,你別往心里去?!北斫憧恐o欄:“我倒覺得,你不著急,趁著年輕好好奮斗事業(yè),別像我一樣,早早就做了家庭主婦?!?/br> 表姐和姐夫是大學(xué)同學(xué),兩人一畢業(yè)就結(jié)了婚。姐夫家里是做生意的,平時忙,有了小寶之后,表姐就辭職在家,專心照顧孩子和家庭。 “我怎么會跟姨媽計較呢,她說得也沒錯。”陳七月推了推她表姐,眼神掃過她手腕上帶著的卡地亞love手鐲,挑眉:“姐夫送的吧?你們兩個……真是膩歪。” 表姐低頭笑笑,卻沒有說什么。她挑挑眉:“你跟jiejie說實話,真沒有喜歡的男孩子?” “沒有?!标惼咴逻B連搖頭,笑瞇瞇的抱著表姐的手臂:“就我媽那樣,怕是齊天大圣給她當(dāng)女婿,都不樂意?!?/br> “關(guān)老師平時雖然對你嚴(yán)厲了些,但知道你要回來了,還不是挑著你喜歡的菜做。所以啊,只要你喜歡的,就算是豬八戒,姨媽也會喜歡的。” “啊,表姐,你怎么有了孩子就跟個老媽子似的?!标惼咴虏[眼捏了捏她的腰:“而且,你才喜歡豬八戒!” —— 第二天一早,三臺車就同時出發(fā),駛向千溪鎮(zhèn)。 從z市到千溪鎮(zhèn),不過兩個多小時。一大家子人到了的時候,還不到中午。今天的陽光格外好,可能是昨夜才下過雨的原因,老舊的青石板被沖刷得透亮,太陽一照,就泛著亮光。 大家正從后備箱里拿東西,對面的院子里突然傳來一陣哄鬧。 “混小子!”隨著這中氣十足的一嗓子,對門走出來一個精神矍鑠的老人,手里拿著把大掃帚,毫不留情的往跟前的年輕人身上招呼。一邊趕人,一邊怒喝:“我都說了多少次了!什么人都不見!你居然來爬墻?反了你了!” 年輕男人穿著黑褲襯衫,抬手招架著:“從良先生,就五分鐘,我只要五分鐘!” “五秒鐘都沒有!”老頭一瞪眼,白胡子一翹一翹:“回去告訴鄭學(xué)光那個兔崽子,他要是再敢這么算計我,我老頭子就抄家伙上云城去端了他的老巢!” 陳七月愣愣的看著這一幕。 孟寒淞,他怎么會在這里? 作者有話要說: 孟少:媳婦兒!救我?。?/br> 第26章 、寶貝兒? … 陳七月的童年, 大多時候都是在千溪鎮(zhèn)度過的。那會兒,對門住著個姓張的老爺爺,做得一手好玉雕,但脾氣火爆。而那個時候的陳七月也沒有現(xiàn)在的脾氣好。 她有些頑劣,愛倒騰男孩子的東西。這張爺爺家的小刻刀、大石塊,便成了陳七月小時候的最愛。老頭老伴兒過世的早,唯一的兒子也在國外,常年就一個人獨居。于是,對這個能給他解悶兒的女娃娃,張從良很喜歡。而陳七月喜歡考古, 從某種意義上講,也可以說是得了張從良的啟蒙。 只是, 陳七月上大學(xué)后, 每年回老家的次數(shù)都屈指可數(shù)。細(xì)細(xì)算來,她也已經(jīng)有快三年沒有見過張家老爺子了。 “張爺爺!” 乍然響起甜甜的喊聲定住了老頭兒揮掃帚的動作。張從良瞇著眼, 扶了扶眼鏡腿,尋著聲音望過去,就看到一個穿著t恤牛仔褲, 扎著高高馬尾的姑娘跑了過來。 他仔細(xì)辨認(rèn)了一下, 有些不太確定的開口:“嬌嬌?” 嬌嬌? 孟寒淞看到面前飛撲過來的小姑娘, 有些傻眼。 他覺得自己大概是瘋了,路上隨便碰上個姑娘,都覺得和陳七月長得像。 眨了眨眼…… 孟寒淞微怔,真的是陳七月, 他沒有眼花。 “爺爺,是我!”陳七月熟稔的挽上張從良的手臂,伸手摸了摸他圓滾滾的肚子,笑得眉眼彎彎:“嘿嘿?!?/br> 見狀,張從良也跟著哈哈大笑起來。 陳七月小的時候,就喜歡這樣摸張從良的肚子,這幾乎成為了這一老一小打招呼的一種方式。 驚訝之余,孟寒淞瞇眼皺眉,揉了揉手腕,這老爺子,下手還真是一點都不留情。而這小丫頭片子,怎么會在這里?而且……似乎還和張從良的關(guān)系不錯? 陳七月看他疑惑時有點呆呆的樣子,小聲哼哼,低著頭淺笑。 “嬌嬌,你說啥?”張從良聽見小丫頭哼哼唧唧,卻沒聽清楚。 “我說,爺爺您精神頭還是這么好!”她提高了分貝,彎著唇,一字一句的說道。 張從良拍了拍肚皮:“不行咯,老了?!彼蛄恐韨?cè)的小丫頭:“倒是你個小丫頭,幾年不見,都長成大姑娘了,老頭子我剛才差點都沒敢認(rèn)?!?/br> 孟寒淞有些玩味的看著這一老一少。他這次來拜訪張從良,就是想借張從良的名聲,拿到下個月在法國舉行的那場拍賣會的門票。青玉十二生肖他找了許久,這一次是志在必得。 “小七月,你怎么在這里?”孟寒淞作勢開了口,唇角牽著笑,心里已然有了計較。 果然,他剛開口,就被張從良給打斷了:“什么小七月?!小七月是你叫的嗎?” 緊接著,老頭一愣,瞪著孟寒淞:“不是?你怎么認(rèn)識我們嬌嬌?” 孟寒淞低頭舔了舔唇,再抬起頭的時候,就掛上了一副無比純良的笑。他咧著嘴,徑自走上前,牽起陳七月的手,捏在手里:“讓先生看笑話了?!?/br> ??? 孟寒淞沖她眨眨眼:“寶貝,你還在生我的氣?” !??! 陳七月大眼睛瞪得溜圓,不可置信的看著孟寒淞,這人瘋了吧? 想把手從他手里抽出來,卻被男人攥得緊緊的。她瞪著,剛想開口,就看到他外公站在院門口,怒氣沖沖的看向這里。 如果眼睛能噴火,孟寒淞現(xiàn)在大概已經(jīng)化為灰燼了。 “你叫誰寶貝呢!”背后傳來一個蒼勁有力的聲音。 孟寒淞驀地轉(zhuǎn)身,就看到不遠(yuǎn)處的身后烏泱泱的站著一群人,一個個都是一副目瞪口呆的樣子。人群之后,一位白發(fā)蒼蒼的老人站在院子門口,穿著立領(lǐng)的唐裝,拄著拐杖,十分有威嚴(yán)。 “她是你的寶貝兒?”老人的龍頭拐杖嗒嗒的敲著青石板:“我怎么不知道有這回事!” 這回,孟寒淞是真的懵了。 這些人,都是從地底下冒出來的嗎?他剛才居然一點都沒有察覺。 陳七月使勁抽出手,狠狠瞪了孟寒淞一眼:“你死定了?!?/br> 她小聲說著。 然后,快步走到老人面前,諾諾開口:“外公……” 這一聲“外公”,讓孟寒淞原本因為陳七月與張從良相識而雀躍的心情,一下子沉到了谷底。他差點都忘了,這是千溪鎮(zhèn),是陳七月的老家。而眼前這位老先生,可不就是他爺爺?shù)墓逝f,陳七月的外公么。 那么……這眼前的男女老少,應(yīng)該也是陳七月的家人了…… 孟寒淞覺得,他大約是出門沒有翻黃歷,才會在陳七月的家人面前演了這么一出要命的戲。 是真的要命。 他剛才怎么叫陳七月來著? 恩,寶貝。 孟寒淞閉了閉眼,有點絕望…… “七月?!比巳褐?,陳媽第一個開了口,神情嚴(yán)肅。 陳七月挪著步子走到陳媽面前,微微垂著頭:“媽……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媽? 孟寒淞:“……” 此時此刻,陳七月是真的想上去暴揍孟寒淞一頓,讓他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亂說話!可眼下,卻不是和他計較這些的時候。 自從外婆去世后,外公的脾氣就變得又大又古怪。她琢磨著,要怎么說才能把她外公糊弄過去? “外公,你還記得他嗎?”她討巧賣乖的扯了扯老人家的袖子,又指了指站不遠(yuǎn)處的孟寒淞,撒嬌的開了口:“孟爺爺家的小孫子,我小的時候還把他推進過水缸里呢?!?/br> 說著,她還悄悄給孟寒淞使了個眼色。 孟寒淞心領(lǐng)神會,理了理身上的襯衫,邁著大步走到老人家面前,二話不說,先是標(biāo)標(biāo)準(zhǔn)準(zhǔn)的鞠了一躬。 “外公,我是孟寒淞?!彼逼鹕碜樱鎺⑿Γ骸拔倚〉臅r候,您還抱過我呢?!?/br> 老爺子掀了掀眼皮,哼了一聲。 想套近乎?不過就是個想占他寶貝孫女便宜的臭小子!是誰孫子也不好使! “我這次來千溪鎮(zhèn),除了有事情拜托從良先生,還受我爺爺所托,給您帶了一幅趙九芝的《泰辰碑刻》?!?/br> 孟寒淞依稀記得,這位老爺子,酷愛書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