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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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七月穿著一雙拖鞋走進夜笙的時候,美女經(jīng)理向她投來了異樣的眼光。然后,就看到了小姑娘身后跟著的男人,自家老板一身筆挺的襯衫西褲,手里還拎著一雙高跟鞋…… “老板?!苯?jīng)理連忙迎上來,端出標(biāo)準(zhǔn)的職業(yè)微笑。 “小謝總呢?” “在六樓的vip?!?/br> 十分鐘前,陳七月剛剛到校門口就接到了范婷婷的電話,讓她務(wù)必、立即、馬上轉(zhuǎn)告孟寒淞,來一趟夜笙,這里有一個大型耍酒瘋現(xiàn)場,她一個人搞不定。 眼下,推開包廂的門,陳七月果然就看到了一個大型耍酒瘋現(xiàn)場。 大理石的茶幾上擺著各種各樣的酒水,謝寅正摟著范婷婷的脖子,身上不知道穿著從哪來的紅色老年棉布汗衫,正歇斯底里的嚎著:“朋友的情誼呀比天還高比地還遼闊,那些歲月我們一定會記得……” 只是,范婷婷看起來人也不大清醒,等謝寅唱過高潮部分,接過他手里的話筒,也跟著強凹深情的唱起來:“我的好兄弟,心里有苦你對我說,前方大路一起走,哪怕是河也一起過……” 陳七月、孟寒淞:“……” 見到有人進來,謝寅松開了范婷婷,一晃一晃的走上前,在孟寒淞面前站定,瞇著眼睛仔細辨認(rèn)了一下,然后咧出一口白牙:“哥,你來啦?” 孟寒淞皺眉,還能認(rèn)出他來,看來還有的救。 “哥,你看我身上這背心漂亮不?”謝寅扯起胸口的汗衫:“老板說我今年命里作妖,要穿個紅色的辟辟邪?!?/br> 孟寒淞:“……” 給孟寒淞顯擺完自己的背心,謝寅才看孟寒淞身邊站著的陳七月。 “小七月,你也來啦?”說著,他就準(zhǔn)備摟上陳七月的脖子,可手還沒有搭上小姑娘的肩膀,就被孟寒淞半道截下來了。 孟寒淞:“怎么了,在這兒發(fā)瘋?” 孟寒淞不問還好,這一問,謝寅直接就著他握著自己的手,給孟寒淞來了一個大大的熊抱。一臉委屈的開始絮叨:“哥,我失戀了……還他媽被綠了……” 孟寒淞:“……” 好在范婷婷到底比謝寅清醒,見到來人,三言兩語說了謝寅和喬舒的事情,只是關(guān)于母嬰室的那一段,被她自動略過了。 謝寅和喬舒分手了?對陳七月來說,這個信息著實來得有點突然。 謝寅拉著孟寒淞嘮嘮叨叨說了一會兒,在酒精的作用下終于睡過去了。安頓好他和范婷婷,孟寒淞才拉過陳七月,圈著小姑娘坐進沙發(fā)里。 “累不累?”他揉了揉陳七月的發(fā)頂。 陳七月?lián)u搖頭,今晚的事情發(fā)生的有點多,這會兒安靜下來,她才有時間細想??粗x寅的樣子,他應(yīng)該是不知道喬舒對孟寒淞的心思,既然兩個人已經(jīng)分手里,喬舒那些齷齪的心思就更必要讓謝寅知道了。 “去洗個澡,然后乖乖睡覺好不好?”說著,孟寒淞習(xí)慣性的捏了捏小姑娘的手指。 “那你呢?”陳七月抬頭看他,一雙大眼睛黑白分明,毫無戒備。仿佛一只天真的小白兔,面對居心叵測的大灰狼,非但沒有一點危機意識,還打算邀請大灰狼一起回家玩。 一只大手突然覆上了自己的眼神,溫溫?zé)釤岬摹j惼咴抡A苏Q劬?,長睫滑過男人手心的時候,聽到了他發(fā)出了一個單音節(jié)。 嘶。 “你要是想今晚好好睡覺,就不要用這樣的眼神看著我。不然……我會忍不住?!泵虾恋蛦〉穆曇粼陬^頂響起。 “忍不住什么?”陳七月猶不知死活的接了話。 “忍不住……想欺負(fù)你?!?/br> 饒是陳七月再遲鈍,也知道孟寒淞這個“欺負(fù)”指的是什么。瞬間臉紅的同時,她騰的一下從沙發(fā)上站起來,甚至顧不得腳上被磨紅的地方,忍著疼逃離了客廳。 房門被“啪”的一聲關(guān)上,陳七月靠在門板上,心撲通撲通的狂跳。她剛剛是在干什么?為什么要問出那種蠢話?好像……好像自己是故意的,很想……很想讓他欺負(fù)似的…… 這么想著,臉上也跟著燒起來,陳七月?lián)涞酱采希杨^埋在被子里,她可不可以選擇性失憶啊。 而客廳里,看著小姑娘落荒而逃的背影,孟寒淞有些啞然,掌心似乎還有睫毛滑過的癢癢觸感,他勾起唇角笑了笑。 放在桌上的手機突然響起嗡嗡的震動聲,孟寒淞瞥了眼屏幕上的電話,神情瞬間冷了下來。 —— 凌晨兩點的云城還被籠罩在沉沉的夜色中,云大外面的一間網(wǎng)吧里燈火通明。 孟寒淞走進來的時候,前臺的網(wǎng)管正在打盹,聽見有腳步聲,迷蒙著眼睛看過來,就看到一個英俊挺拔的男人。 “上網(wǎng)?”網(wǎng)管打了個哈欠,沒精打采的問道。 “找人?!泵虾恋_口,抬眼看了網(wǎng)管一眼,徑直走了進去。 角落里一個不起眼的位置,喬舒正坐一臺電腦前噼里啪啦的打著字,原本漂亮的臉蛋暗淡無光,一雙眼睛也有些腫。 她寫的太投入太認(rèn)真,以至于身后有人站著都沒有察覺,直到男人的輕笑聲響起。 她驀地回頭,就看到了站著明晃晃燈光下的孟寒淞。男人噙著笑,好看的眉眼帶著些她看不懂的情緒。這個男人,是真的很好看,比她見過的所有男人都好看。不只是好看,他身上還有一種特殊的氣息,很吸引她,讓自己忍不住想去靠近。 在這里見到孟寒淞,喬舒意外極了。 她和謝寅的事情孟寒淞知道了嗎?是不是孟寒淞知道她已經(jīng)恢復(fù)單身,特意來找她的?這個讓她驚喜的念頭一瞬間破土而出,她下意識的就掛上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寒淞哥……” 委屈的聲音戛然而止,漂亮的脖頸正被一只大手扼住。男人深棕色的眸子里突然透出嗜血的殘忍。 變故來得太快。 那些旖旎的心思瞬間消失,喬舒錯愕的看著眼前的男人,一張原本凈白的臉漲得通紅。身后的電腦屏幕上,一個word文檔還開著,《開八云大c姓女生公交車還草學(xué)霸人設(shè)》的標(biāo)題顯眼的掛在第一行,下面是密密麻麻的五號宋體小字,爆料云大數(shù)科院的陳姓女同學(xué)從大一開始就被包,換過好幾個男人,仗著自己有幾分姿色,在學(xué)校和男同學(xué)男老師搞曖昧;還說她當(dāng)初在學(xué)校社團的時候,為了上位故意抹黑同對隊友,還編造黑料舉報給學(xué)校。各種說得有模有樣,最后還附上了陳七月的照片、名字和系別,預(yù)備讓她完全以這樣丑陋的面目曝光在大眾面前。 如果說孟寒淞起初接到電話的時候是戒備,那么當(dāng)他看到這些憑空捏造的文字,血液里的陰鷙和狠戾瞬間便充斥了他的五臟六腑,他甚至想……要了她的命。 孟寒淞幾乎不敢去想,這些東西如果真的發(fā)了出去,小姑娘要面臨怎樣的網(wǎng)絡(luò)暴力。即便那些事情是捏造的,即便他能最快的將這些東西全網(wǎng)刪除,但有些傷害一旦造成,想愈合卻沒有那么容易。 他捧在手心里的人,怎么能讓人這樣欺辱和詆毀呢? 就在喬舒幾乎已經(jīng)喘不過氣的時候,掐著她脖子的手終于松開了,她劇烈的咳嗽著,大口大口的呼吸著新鮮空氣。 “我孟寒淞是什么樣的人,你心里應(yīng)該有數(shù)。收起你那些齷齪的心思,否則……”男人瞇著眼,神情冷淡,言語間的警告已經(jīng)不言而喻。 這一晚,喬舒像坐過山車一樣,經(jīng)歷了太多起落。有一瞬間,她幾乎就破罐子破摔了。 “否則怎樣?你還能把我弄死?”喬舒順著胸口,紅腫的眼睛冷冷的看向?qū)γ娴哪腥恕?/br> 舌尖抵了抵后牙槽,孟寒淞的樣子輕慢又乖戾。 “弄死?那便宜你了……”他一字一頓的咬著:“我會讓你知道,什么是生不如死。” 怔愣的瞬間,喬舒如墜冰窖,孟寒淞這句話,她是信的。 —— 天光乍亮的時候,陳七月醒了。 她眨了眨眼睛,盯著白色的天花板發(fā)呆。剛剛她做了一個奇怪的夢,夢里有人想要欺負(fù)她,孟寒淞狠狠的幫她欺負(fù)了回去。 孟寒淞推門進來的時候,就看到小姑娘直楞楞的躺在床上,大眼睛有點呆滯的空洞,也不知在出神的想什么。他走上前,靠在床頭,將人攬進懷里:“還早,再睡一會兒吧。” “孟寒淞,萬一有人欺負(fù)我,怎么辦?” 小姑娘綿綿的聲音響起,讓孟寒淞有瞬間的微訝。他將懷里的人緊了緊:“還能怎么辦,誰欺負(fù)了你,我就一百倍的幫你欺負(fù)回去?!?/br> “不要。”陳七月倔強的開口:“我要自己欺負(fù)回去?!?/br> “好,你自己欺負(fù)回去。不過,沒有那種機會的?!蹦腥说穆曇艨v容又寵溺。 ??? “我不會讓你被欺負(fù)的?!泵虾聊曋矍暗男」媚铮粗剑骸俺宋?,誰也不能欺負(fù)你。” 男人故意在“欺負(fù)”兩個字上加了重音。 你,只有我才能欺負(fù)。思想瞬間跑偏的小姑娘一張凈白的臉,轟得一下,紅了。 大清早的,不帶這么撩的! 第49章 、小仙女 … 今天是周末, 陳七月本來是想回學(xué)校上自習(xí)的,魏教授列的書單還有大半沒有看,畢業(yè)論文的進程也太慢,這個學(xué)期一結(jié)束,她打算先找個實習(xí),雖然陳媽一直想讓她繼續(xù)讀研,但陳七月卻并不太想。 她從來都沒想過要一門心思做學(xué)問,而如果不打算搞學(xué)術(shù),卻選擇讀研,在陳七月看來, 就有點變相的浪費時間。她想嘗試著先去工作一段時間,再來考慮讀研的事情, 甚至再來決定讀什么專業(yè)的研究生。 只是這些想法, 她還不知道怎么和陳媽去溝通。 “專心吃飯,吃完了帶你去個地方?!泵媲暗谋P子被人敲了敲, 陳七月抬頭,就對上了孟寒淞含笑的眼睛。 “去哪?” 孟寒淞沖她眨眨眼:“保密。” —— 陳七月沒想到,孟寒淞帶她來的地方居然是十里洋場。 岳遠山看到門外手牽手進來的兩人, 還有點不太適應(yīng), 七月和東家……怎么就在一塊了呢。他推了推他的圓框眼鏡, 心里琢磨著,是不是快要該改口叫七月為老板娘了。 “岳叔,前兩天擺脫您幫我收起來的東西呢?!泵虾灵_口詢問。 “在后院的屋子里收著呢?!闭f著,岳遠山便起身往后院走去。 岳遠山取來的是個四四方方的檀木盒子, 孟寒淞將盒子遞到陳七月面前,示意小姑娘打開看看。 陳七月狐疑的打開盒蓋,就看到黑色的絲絨布上靜靜躺著一塊羊脂白玉,硬幣大小,被雕成了一個彎彎的月牙,月牙上還蹲著一只小兔子。兔子只有小拇指加蓋大小,神態(tài)卻俏皮可愛,一看就知道不是出自普通人之手。 “這是……”陳七月的目光落在玉墜上,有些移不開。 “這是當(dāng)時在古玩城賭的那塊玉,我畫了圖,請從良先生幫忙雕的。”孟寒淞挑起墜子上的紅繩,小月牙在慣性的作用下,轉(zhuǎn)了一個圈,落進了陳七月的手里。 凝脂白玉,觸手溫涼。 陳七月知道,這月牙應(yīng)該是取了她名字里的一個“月”字,可這兔子…… “為什么會有只兔子呢?是月宮的玉兔嗎?” 孟寒淞揉了揉小姑娘的發(fā)頂:“你不是一直都很喜歡兔子嗎?而且……”他湊近陳七月的臉頰,在她耳邊輕聲道:“我一直覺得,你就像只小兔子一樣,又白又軟?!?/br> 陳七月:“……” “我才不是兔子……”小姑娘倔強的反駁。 孟寒淞彎著唇,看著小姑娘白嫩的耳廓一點點變成粉色,終于在岳遠山一聲尷尬的輕咳聲中,直起了身子。 陳七月捏著手里的玉墜,抬頭瞪她,這人……怎么可以在岳叔面前這樣呢。她忽得推開孟寒淞,噔噔噔的往后院跑去了。 岳遠山看著小姑娘害羞的背影,有些困惑:“不追?” “兔子逼急了也是會咬人的?!泵虾烈兄AЧ衽_輕笑:“小丫頭容易害羞,讓她自己緩緩,一會兒就好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