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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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陳七月呆呆的接過手提袋,她媽這是怎么了?還給她準(zhǔn)備了新衣服?要知道,她從上大學(xué)起,過年就不熱衷買新衣服了。 關(guān)上房門,陳七月從袋子里拿出兩個精致的禮盒,待看清楚里面的衣服時,整個人都驚呆了。 大紅色的盤口旗袍,腰線和裙角處繡著暗紋牡丹,旗袍的背后是一只展翅欲飛的鳳凰。 陳七月:“……” 陳七月覺得,這大概不是過年穿的,應(yīng)該是出嫁。出嫁也沒有這么夸張,這衣服穿上身,分分鐘就給人一種我要母儀天下的既視感,太夸張了。 對于關(guān)老師的這身衣服,陳七月自然是拒絕的。而就在她準(zhǔn)備套上羽絨服時,陳爸又來敲門了。 都說知女莫若父,陳爸一早就料到自家老婆大人準(zhǔn)備的衣服會被女兒拒絕,特意又給她備了一套。 可看著門外西裝革履,還特意打了啫喱輸了個大背頭的陳爸,陳七月又被驚到了。不就是過個年嘛,以前,也不見你們這么隆重的。 瞅見女兒樸素的毛衣和牛仔褲,陳爸憨憨一笑:“嬌嬌,你試試這個。大過年的,穿得喜慶一點。” 陳七月還處在震驚中,呆呆的接過陳爸遞來的袋子,然后就被袋子里露出的一抹嬌粉色再度驚住了。 陳爸顯然是考慮了保暖的需求,給女兒準(zhǔn)備了一套棉衣棉褲。淡粉色,領(lǐng)口和袖口處都鑲著毛茸茸的白邊,下擺和褲腳還有印花,白色的小小一朵,像是春寒料峭里盛開的梅花。 陳七月:“……” “爸爸,你確定這是給我穿的?不是給對門張爺爺五歲的小孫女穿得?這么公主粉……”陳七月覺得,這也太……幼齒了吧。 “公主粉?”陳爸頓了頓,皺眉:這個……不好看嗎?” 看著爸爸有些疑惑甚至還流露出一點點小受傷的樣子,陳七月又有些不忍心打擊他,只好硬著頭皮笑了笑,又違心的說了句:“好看。” “我就說嘛,你一定喜歡?!标惏窒袷撬闪丝跉?,笑得眼角的褶子都多了一道:“公主粉怎么了?我的嬌嬌,本來就是公主?!?/br> 于是,陳小公主在老爸的看似期待實則強迫下,還是一咬牙,套上了自己的過膝羽絨服。 就算是過年,她也拒絕穿成個那個樣子! 可等她笑瞇瞇的帶著一大堆吉祥話去給外公拜年的時候,居然……被老人家嫌棄了…… “大過年的,好好收拾收拾自己,穿得吉祥喜慶點?!崩蠣斪泳褊氰p,中氣十足,不像過一年老一歲,倒像是又年輕了。說著,還從屋子里拿出件壓箱底的寶貝。 “這個是你外婆年輕時候穿的……” “外公,我知道了!我這就回屋去換衣服!”陳七月立馬打住了她外公還未說出口的建議,十分明智的轉(zhuǎn)身出屋。出去的時候,她還偷偷瞥了眼老爺子身上的唐裝,樣子還是普通的款式,可面料,一看就知道是高級貨。 這一大家子的,都是怎么了? 陳七月敢和爸爸mamasay no,卻沒膽子跟外公叫板,灰溜溜的回了屋子換衣服??上@幾年都不在外公家常住,平時穿衣風(fēng)格又比較簡單樸素,衣柜里實在沒有件所謂吉祥喜慶的。陳七月掙扎了一下,還是穿上了陳爸送來的那套衣服。 畢竟,暖和。 好在陳七月看著年紀(jì)小,衣服上身雖然看起來有些夸張,倒也把小姑娘襯得嬌俏可人。她干脆自我放飛,隨手綁了兩根辮子,搭在胸前。 看著鏡子里像個十五六歲小女孩的自己,陳七月覺得,實在有點辣眼睛……不過,今天過年,又都是一家人,自我放飛一下應(yīng)該也沒有關(guān)系吧?反正她又不會穿成這樣見客人,更不會上大馬路上去溜達(dá)。 這樣想著,陳七月也就這樣出了門。 一出門,她就看到關(guān)宇小跑過來,然后,在距離她三米遠(yuǎn)的地方停了下來,開始捂著肚子哈哈大笑。 陳七月:“……” 關(guān)宇笑夠了,才捂著肚子直起腰,沖陳七月豎起大拇指:“不愧是我姐,牛逼?!?/br> 陳七月:“……” “很夸張是不是?我就覺得這樣不行!太丑了!”陳七月說著,作勢就要轉(zhuǎn)身回屋,卻突然聽到一個熟悉的男聲。 “不丑,很可愛?!?/br> 男人的聲音干凈清澈,還帶著點淡淡的笑意。 聞聲,陳七月猛地抬頭,就看到孟寒淞正站在廊檐下。男人黑色的長外套敞著,西裝革履,身長玉立,里面還搭著非常正式的白襯衫,一副清冷矜貴的模樣,此刻正一瞬不瞬的朝她這邊看過來,唇角微牽,深棕色的眸子里染著笑,幾乎要融化了這場冬雪。 關(guān)宇輕咳了一聲。他本來是喊jiejie到前廳迎接客人的,這會兒看著自家急急追到后院的姐夫,沖陳七月眨眨眼,十分識相的溜走了。 陳七月還沒有從孟寒淞的突然出現(xiàn)里回過神,男人已經(jīng)邁著大步走到她面前,牽起她冰涼的手指,放在唇邊吻了吻,又包在手心里。 “冷不冷?”他問。 冷? 陳七月覺得自己的血液在這一刻都要沸騰了!她也顧不上什么矜持不矜持,踮起腳,直接摟上孟寒淞的脖子,整個人都掛在他身上。 “你怎么來了?”小姑娘的聲音有點激動,還帶著明顯的喜悅和興奮。 孟寒淞攬著她的腰,將人托住,噙著笑低聲開口:“想你了,就來了?!?/br> 只六個字,仿佛初春融化的雪水,一路淌進(jìn)她的心口,于寒涼里帶著一股灼心的甘甜和guntang,瞬間紅了小姑娘的臉。 孟寒淞看著她嬌俏的模樣,再也壓不住心頭的想念和喜歡,微微低頭,便覆上了姑娘溫軟的唇。陳七月圈著他的脖頸,仰著頭,努力的回應(yīng)著。 四周都是白茫茫的一片,房前屋后、梧桐樹、石子路都被厚厚的積雪覆蓋,房檐的一角掛著盞喜慶的紅燈籠。屋檐下,年輕的男人抱著懷里的姑娘深情擁吻。似乎只有這樣,只有拼盡全力的親吻。才能化解這短暫分別后的思之如狂。 直到兩個人都有些漸漸的氣息不穩(wěn),孟寒淞才滿足的放開了懷里的姑娘。陳七月小臉撲紅,不知道是冷的、熱的,還是被親的。 “孟寒淞,你怎么就突然來了呢。”陳七月像是仍然沉浸在那份不可思議之中,臉頰貼著男人的微涼的胸口,一邊又一邊的重復(fù)著,實在是太高興,太興奮了。 孟寒淞吻了吻小姑娘的發(fā)頂,聽著她像個小孩子一樣重復(fù)著相同的話,忍不住輕笑:“想給你個驚喜,開不開心?” 陳七月笑得眉眼彎彎,點點頭。何止開心,是太開心了,開心到炸! 兩個人又在門口膩歪了一會兒,孟寒淞才牽著陳七月進(jìn)了她的屋子。這是他第二次進(jìn)陳七月的房間,上一回是去年中秋節(jié),小姑娘喝醉了,他送她回房間。木質(zhì)結(jié)構(gòu)的屋子里收拾的簡單整潔,家具不多,一張床、一個柜子、一張寫字臺,還有一個小小的書架。只是,眼下放在床上的大紅旗袍卻吸引了孟寒淞的目光。 陳七月低著頭,有點尷尬的疊著旗袍,男人卻輕輕在身后圈住了她,溫?zé)岬臍庀姙⒃谒叄骸澳闶裁磿r候再穿次旗袍給我看看?” 孟寒淞只見過一次陳七月穿旗袍的樣子。那還是在十里洋場,他突然知道一直在自己古玩店里兼職的學(xué)生居然就是陳七月。在后悔這兩年對古玩店生意不聞不問的同時,姑娘穿著旗袍時,那份刻在骨子里的嫵媚和清純,更讓他驚艷。 聽孟寒淞這么說,陳七月微微有些臉熱,她推開身后的男人,一邊垂著頭認(rèn)真將旗袍放進(jìn)禮盒,一邊小聲開口:“你不是見過的嗎……” “沒看夠,看不夠。” 陳七月有些受不住他如此坦蕩的說出這樣的話,從男人身邊躲開,打開衣柜:“我要換衣服了?!?/br> 小姑娘下了逐客令,孟寒淞笑笑,點點頭:“恩,換一件吧?!?/br> “真的很難看嗎?”陳七月轉(zhuǎn)頭問孟寒淞。如果今天他沒來,自己大概就會穿成這樣過年了??裳巯拢俅┏蛇@樣顯然已經(jīng)不太合適,再被孟寒淞這么一說,她嘟著嘴,假裝不太高興。 “沒有,但……”孟寒淞頓了頓,唇角微彎:“我怕……我爸媽和爺爺會不太適應(yīng),會覺得我混蛋,找了個未成年的小姑娘做女朋友。” ??? ?。?! —— 等陳七月?lián)Q好衣服,來到前廳時,看到坐在首位上的孟老爺子,和他身邊的孟廣平和魏秋文,一群人有說有笑,可她……整個人都不好了。 她終于明白為什么一大早大伙都穿得那么正式,還反復(fù)囑咐她穿漂亮點,原來大家都知道孟家人今天要來,就瞞著她一個人! 可眼下,算是個什么情形?雙方家長有好會晤?陳七月覺得,她和孟寒淞最近的進(jìn)展好像有點快。 和長輩們打過招呼,陳七月扯了扯孟寒淞的袖口,用眼神示意他:你給我解釋一下? 孟寒淞勾了勾唇,在她耳側(cè)輕吐出兩個字。 “提親。” 陳七月:“……” 孟老爺子這次來千溪鎮(zhèn),其實是早有打算。一來,既然兩家的孩子現(xiàn)在在一起了,那有些事情自然是需要做家長的坐在一起談一談;二來,他和關(guān)老是舊友,多年未見,也想趁著這個機(jī)會和老朋友敘敘舊。畢竟,活到了這把年紀(jì),誰還知道明年是個什么樣子。 長輩們聊得投機(jī),一片歡聲笑語。孟廣平也一改以往的清冷嚴(yán)肅,因為最近剛好投資了一些新能源產(chǎn)業(yè),和陳爸聊得不亦樂乎。 陳七月見沒她什么事,便拉著孟寒淞一起出了正廳,往后院走去。路過廚房的時候,里面?zhèn)鱽硪虌尯捅斫愕恼f話聲。 “不是說小孟爸爸自己做點小生意嗎?我今天看,他給老爺子帶的東西,好像都很貴重啊?!币虌屄曇魤旱煤艿停骸熬瓦B小寶的玩具,都是國外的高級貨?!?/br> “媽,您就別cao這個心了,行嗎?”表姐的聲音顯然有些不悅:“七月的男朋友有本事,這是好事。她嫁得好,您這個做姨媽的不臉上也有光嗎?” 這道理,姨媽自然懂。她點點頭,卻還是有些不愿意相信:“我們市里頭買奢侈品的那個商圈,真的是孟家的產(chǎn)業(yè)?那他們家得多有錢?” “你閉嘴吧,一年到頭就是錢錢錢?!币谭虻穆曇敉蝗豁懫穑骸澳銢]聽姑爺說,孟先生是百娛的董事長,百娛集團(tuán)聽過嗎?市值百億的娛樂帝國!什么做小生意的,人家謙虛的說法,你還當(dāng)真了,糊涂!” “那又怎么了,他頂多算是個有錢人家的少爺,哪比得上我們姑爺,自己開公司……” “媽!”表姐也顯然有些聽不下去了:“我可聽外公說孟家這個小少爺可不簡單,在云城,是個說一不二的主,名下的產(chǎn)業(yè)無數(shù),不見得比不上他父親。而且,他自幼跟在孟老先生身邊,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是個很有修養(yǎng)的人。上回他來的時候,您也見過了,很謙遜很有禮貌的一個人。” 姨媽沒再說話了,廚房里又傳來叮叮當(dāng)當(dāng)做飯的聲音。今天陳媽和陳爸招待客人,年夜飯便只有姨媽和表姐來cao持。 陳七月拉著孟寒淞悄悄從窗下溜走了。后院里,白茫茫一片,梧桐樹下的青瓷水缸里還盛著清水,那兩條錦鯉倒是被外公寶貝的挪進(jìn)了書房。 她伸手在水缸里沾了沾,冰涼的水有些刺骨。 陳七月笑瞇瞇的抬頭,男人穿著一身高訂的黑西裝,正笑看著她。然后,她迅速的抬手,指尖一彈,將指尖上的水珠悉數(shù)彈在孟寒淞的臉上。 臉上微涼的瞬間,做了壞事的小姑娘笑著跳開。孟寒淞伸手摸了摸臉上的水珠,唇角微勾,沖小姑娘壞壞一笑:“長不大的小丫頭,欠收拾?恩?” 說著,伸手就將陳七月拉進(jìn)懷里。小姑娘笑著掙扎,嘴上卻還偏偏不服軟:“那你想怎么收拾?恩?寒淞哥哥~” 話還沒說完,就被男人箍在懷里,強勢里帶著一點懲罰的吻,鋪天蓋地的落了下來。 一個漫長的吻結(jié)束,陳七月有氣無力的靠在孟寒淞身上,唇瓣紅紅的,還有點腫,大眼睛里含著水光。她握著拳頭敲孟寒淞的胸口,聲音軟軟的埋怨著:“你干嘛那么用了,讓我一會兒怎么見人嘛!” 孟寒淞低低笑出聲:“你就說,這是最新款的咬唇妝?!?/br> 陳七月:“……” 孟寒淞看著小姑娘干瞪眼,輕笑,把人往懷里緊了緊。要不是時間地點不合適,他早就想把她關(guān)在屋子里,一天一夜都不出門。 陳七月不服氣:“你見過哪款咬唇妝是會把嘴巴咬腫的?” 孟寒淞:“寒淞哥哥這款?!?/br> 陳七月:“……” 好吧,你都這么說了,我還能說什么。 “姐,爺爺喊你們?nèi)ベN對聯(lián)!”關(guān)宇急吼吼的跑到后院,就看到抱在一起的兩個人。少年臉一紅,轉(zhuǎn)頭就往回跑。又忽然停下腳步:“那什么,你們倆快點……別沒完沒了的,都親了好幾回了……” 陳七月:“……” 孟寒淞:“……” 小鎮(zhèn)的年夜飯是在下午,但每年的這個時候,關(guān)老爺子都會在院子里擺好書案,親手寫下一副對聯(lián)。今年,自然也不例外。 大概是因為最寵愛的外孫女有了好的歸宿,又見到許久未見的老朋友,老爺子心里開心,今年的這副對聯(lián)也寫得氣勢磅礴:上聯(lián):四海春臨看南國繁花滿園錦繡 下聯(lián):九州福至握楚天筆健江山如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