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金單身漢_分節(jié)閱讀_12
“哦?!卑@才進(jìn)了門,這是他第一次進(jìn)到這個地方,里頭很亂,看得出周崗是個不會做家務(wù)的大男人。這倒是給了他巴結(jié)的機(jī)會,他一進(jìn)來就彎腰拾起了地上的幾個啤酒罐子,然后又把桌子的幾張舊報紙收拾起來了,疊好了,放在了桌子的一角,正彎著腰收拾的時候,周崗忽然說:“地上的衛(wèi)生紙也拾起來,扔到垃圾桶里頭去?!?/br> 艾冬冬一扭頭,就看見地上的兩團(tuán)衛(wèi)生紙,他的臉倏地就熱了,那是冒著腥臊味兒的兩團(tuán)衛(wèi)生紙,上頭還沾著白色的精|液,估計是鄭融擦嘴用的。他臉上臊得厲害,覺得那不干凈,不肯用手拾起來,就用腳踢了踢,結(jié)果看見衛(wèi)生紙下頭一大片的黏液:量倒是挺大的…… 他把衛(wèi)生紙?zhí)叩嚼芭赃?,回頭看了周崗一眼,發(fā)現(xiàn)周崗一直在看著他,他想了想,終于還是伸出手來,把那兩團(tuán)衛(wèi)生紙拈起來扔進(jìn)了垃圾桶里,那黏黏的液體沾濕了他的手指頭,他的眉頭微微蹙了蹙,回頭看周崗還在看著,就笑了出來,往自己的褲腿上抹了一把,一副憨憨的模樣。 “過來?!?/br> 艾冬冬走到床前,捋了捋自己的袖子,問:“床單也要洗么,那枕頭套呢,要不我去拿個拖把幫您拖拖地吧?” 結(jié)果他說的這些他全干了一遍,累的他哼哧哼哧的,在他氣喘吁吁以為大功告成的時候,周崗忽然指了指床底下:“還有幾件衣服,一塊洗了吧?” 艾冬冬喘著氣蹲下來往床底下看,結(jié)果看見周崗的幾雙臭襪子,還有兩個替換下來的內(nèi)褲。 艾冬冬雖然沒有潔癖,什么臟活都愿意干,可是內(nèi)褲這種東西,他還是覺得很骯臟,內(nèi)衣跟襪子不一樣,襪子就算再臭,他也可以洗,可是內(nèi)褲不一樣,他不愿意碰。 于是他就講條件:“我?guī)湍闪诉@么多活,您愿意收我當(dāng)干兒子么?” 周崗躺在床上看電影,聲音開的非常大,沒聽清楚他說的是什么,就把筆記本往旁邊一放,按了暫停,問:“都干完了?” 艾冬冬嘴巴動了動,終于還是膽子差了那么一點點,蹲下來,把床底下的內(nèi)褲和襪子拿了出來。可是為了報復(fù)周崗對他的頤指氣使,他把內(nèi)褲和襪子放在一塊洗。 這還是他艾冬冬第一次幫別人洗內(nèi)褲。 他回頭看了一眼周崗,發(fā)現(xiàn)周崗還在看電影,不知道他看的是什么片子,里頭床戲很多,有個女的捏著嗓子呻吟,聽的艾冬冬毛骨悚然,說不出的怪異。他覺得這情景有點尷尬,你看看,一個大男人在他身后正看激情戲,而他則在幫那個男人洗內(nèi)褲。 然后他洗著洗著,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手上沾上了幾根彎曲的毛發(fā)。 是周崗的diao毛,反應(yīng)過來的他渾身的血液騰地就翻滾起來了,guntangguntang的。 他趕緊甩了幾下,居然沒甩掉,他就把手伸到了水龍頭下頭,那兩根毛就被水沖了下去,轉(zhuǎn)悠了一圈,流進(jìn)了下水道里面。 他臉上熱熱地回頭看了一眼,卻看見周崗不知道什么時候從床上下來了,就站在他身后。他“欸”了一聲,周崗就將上身的襯衫脫了下來,艾冬冬盯著周崗那雄渾健壯的上半身,半天沒回過神來,喉嚨太干,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身材真他媽好…… 修長的腰身上肌rou的線條那么漂亮,褲腰那隱隱露出一撮腹毛來,讓他想起剛被他沖掉的那兩根。 周崗把襯衫塞給他:“這個也洗了。” 他抓著那件襯衫,呆呆地“哦”了一聲,周崗忽然問:“看上癮了?” 他“啊”了一聲,趕緊轉(zhuǎn)過身去,臊著臉說:“我是看你褲鏈沒拉好。” 周崗低頭一看,褲鏈還真沒拉好,就笑了,大大咧咧地拉了一下,站在艾冬冬身后說:“你還挺聽話,都洗了?” 艾冬冬“哦”了一聲,嗓子有點堵得慌,他咳了一下,清了清嗓子,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盡可能地正常:“你還有別的沒,都找出來,我都可以洗?!?/br> 周崗就笑了,靠著他說:“那你過兩天再來?!?/br> “那你跟長官他們說一聲,每隔兩天我都可以過來幫你打掃衛(wèi)生,我什么都能干。”雖然這活并不比他在車間的活輕松,可是難得在自由,而且他在車間干活那是純粹的勞動,在這兒幫周崗干活,那是一種投資,將來有了感情了,不管他出獄不出獄都有撈不完的好處。 周崗也沒說行不行,突然從后頭伸手撩起了他的頭發(fā),他驚了一下,趕緊伸手擋住了,濕噠噠的手就碰到了周崗的,周崗就把手收了回去,說:“你這頭發(fā)也太難看了,怎么沒剪了?” “我不說了么,這樣安全。” 周崗就笑著說:“剪了吧,在這兒不會有人欺負(fù)你?!?/br> 艾冬冬心想,這算不算周崗對他的一種變相的承諾呢?他也不敢問,就“哦”了一聲,說:“也成。” 衣服都洗完了之后,他就抱著水盆去外頭晾衣服,走到外頭的時候,忽然碰見了鄭融,倚在不遠(yuǎn)處的一個大槐樹上。他趕緊低頭快步走,想趁著鄭融不注意趕緊溜出去,結(jié)果剛走了兩步就被鄭融叫住了,鄭融站直了身體,沖著他喊道:“艾冬冬!” 他只好抱著水盆轉(zhuǎn)過身來,朝鄭融鞠了一躬:“鄭警官?!?/br> 鄭融走到他跟前,嘴巴動了動,問:“給周哥洗的衣服?” 艾冬冬點點頭,說:“他讓我?guī)退驋咝l(wèi)生,順便讓我洗洗衣服?!?/br> 鄭融請了清嗓子,又問:“剛才的事,你都看見了?” 艾冬冬這一回會裝無辜了,抬起頭問:“什么事?” “你少給我裝,你都看見了吧?” “奇怪,剛才我干爹也問我同樣的問題,我問他什么事,他也是不回答我?!卑f:“剛才我洗完澡隨便逛,結(jié)果后頭有個獄警喊我,我以為去了不該去的地方,就跑,跑到干爹門口的時候跌了一跤,爬起來就又跑了,不知道你們說的是什么事……你跟干爹說的是同一件事么?” 他這么一說,鄭融欲言又止,咳了一聲,臉上的神色有點不大自然:“我不管你到底看沒看見什么,總之一句話,還是我之前告訴你的,你在里頭老老實實安分守己,別給我惹事,不然沒你好果子吃。” 艾冬冬心里頭直翻白眼,擦,在周崗面前那么yin蕩下作,讓他掉地上了,這一回又給他充大爺了。他嘿嘿笑了兩聲,說:“我聽長官的?!?/br> “走吧?!编嵢趽]揮手,自己回了值班室。艾冬冬哼著小曲,過去晾衣繩那兒去晾衣裳去了。擰干的衣服被風(fēng)一吹,搖搖晃晃的,輕撫著他的臉龐,他看著被自己洗干凈的白襯衫,聞到淡淡的洗衣粉的味道,心情忽然大好。周崗忽然在樓下的入口那兒朝他勾了勾手,他擦了擦手,趕緊一溜煙地跑了過去,結(jié)果周崗遞到他手里一包東西,他低頭一看,原來是一盒巧克力。 他立馬咧開了嘴,說:“謝謝干爹?!?/br> “干活的時候餓了就啃一個,可以補(bǔ)充體力?!?/br> 艾冬冬很高興,他最近長身體,特別容易餓,可是監(jiān)獄里吃飯都是定時定點的,他常常半晌的時候就餓了,有了這盒巧克力,夠他捱幾天的了。 “對了,剛才鄭警官問我看到什么了,我跟他說我什么都沒看見?!?/br> 周崗點點頭,也沒有說別的話,而是在一旁的長椅上坐了下來,點了一支煙。艾冬冬跟過去,在旁邊坐下,想套近乎,可是一時又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就在那里晃著腳。秋末冬初的陽光暖暖地照在他們的身上,他扭頭看向周崗,結(jié)果就只看見周崗讓人印象深刻的側(cè)臉,高高的鼻梁,吁出兩道煙。 “干爹,你能不能給我一根,我也想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