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建明往上不輕不重地頂申媛一下，說：“謝謝申老師。”

    申媛還得躲他不及：“別?！?/br>
    柳建明有點俯視意味的在她屁股上掐一掐，想申媛哪里是不要，分明是口身不一。既然如此，柳建明都想到了這點，水到渠成地便更推她一把。

    申媛這下瞇起眼，在顛簸的坐駕上兩只手在柳建明的臉上摸來摸去。準確無誤地找到他的嘴唇吻下去。

    柳建明看著她：“喜歡了？”

    申媛捏緊了柳建明的嘴，聞言笑道：“你想聽什么，我說給你聽?！?/br>
    柳建明心頭一喜，顧不得太多，在車上的疑慮一下子給這人拋在了腦后。九霄云外都找不回的迫切，含在她耳垂邊：

    “不過分，你那回浴室里怎么叫我的，這回再說一遍好?！?/br>
    申媛更下流地悶住他嘴，說：“那樣你就滿足了么，你怎么。”

    “我怎么？”

    柳建明眉毛一挑，正想換個談話姿勢跟她深深地探討一下這方面兩人的認知誤差。左側(cè)靠近駕駛座的車窗，“砰”“砰”的響起來。

    柳建明指甲刮一刮申媛的胸口，說：“誰？”

    “我哪知道?！鄙赕乱脖淮驍嗔?，一時不敢動。否則衣服之下的動靜外邊的很容易看見。

    柳建明捧著她的臉撩開了申媛的發(fā)絲，“算了，別理他?！?/br>
    申媛有點輕飄飄：“待會兒全市的人都來圍觀?！?/br>
    柳建明哈哈大笑，大掌在她豐滿的屁股上又“啪”一下打過捏住。

    “那真是浪漫。”

    柳建明往上身子一探，手上那一下。架勢十足，力道卻控制的好，臀rou一樣能緩沖一點與骨頭的接觸。他愛不釋手于臀波里的觸感，輕輕感嘆，撥了申媛的腦袋藏匿起來。

    他的手機這會兒響起來，屏幕上的來電震出了名字。申媛看不見，在衣服里趴著問他：

    “是誰？”

    還能是誰。柳建明沒好氣地帶點控訴地說：“你表哥。”

    他降了點窗，縫隙露的不多。外邊站著的那人等候多時，探頭探腦的眉眼隨窗的搖下漸漸顯露。

    從張?zhí)烊醯慕嵌韧M去，只能看見柳建明的一張臉，不禁狐疑了一疑：

    “我能進車子來嗎?！?/br>
    柳建明說：“不能?！眱蓚€字，風雨欲來的氣勢險些噎到了張?zhí)烊酢?/br>
    張?zhí)烊踹m從酒店里乘電梯下樓，刷了磁卡草草沖一個澡，在醫(yī)院里，因為各種不便他沒洗好過。頭發(fā)有些濕，半潮半干的貼在頭皮上。

    張?zhí)烊跤悬c猶豫：“你在睡覺嗎？”

    “嗯。”柳建明看著張?zhí)烊?，沒必要說自己為什么還留車在酒店跟頭，便略去了不答。只說：“你有什么事?！?/br>
    張?zhí)烊鹾诡伒膿芰藫茴^發(fā)，眼轉(zhuǎn)一下，顧左右而言他：“表妹呢。”

    “她睡覺。”柳建明看著張?zhí)烊?，“你有話直說?！?/br>
    被催了兩三遍，張?zhí)烊豕淖銡?，再沒法游移不定下去了。隔著一條窄窄的汽車玻璃窗縫隙，他道：

    “好，我直說了。那個……”張?zhí)烊趺幻掳?，才說：“能出來下么，有點私密話想說。”

    柳建明倒是笑了，說：“你這個有話直說，新穎。原來是這樣回事?！?/br>
    張?zhí)烊鯇擂蔚膶㈩^發(fā)盡數(shù)拂到腦后，左右瞧一瞧，做賊似的眉毛挑一下，靠過來輕聲：

    “不是，不能叫我表妹知道。這事還是得跟你，私密地談談?！?/br>
    張?zhí)烊跏菦]想著申媛就躲在柳建明的懷里聽，并且身子一點點地滑下，又鉆到了柳建明的腳下。

    柳建明草草地披上這件風衣，不探出頭，將車窗又搖下一點，僅是這么看著窗外的張?zhí)烊?。說：

    “鬼鬼祟祟的，做了什么違心事，不能叫你表妹知道？”

    張?zhí)烊鯏[手，“此事說來話長。”

    柳建明說：“你長話短說?！?/br>
    拿腳尖一直擦地面的張?zhí)烊鯖]法子，抬了頭，一手豎在嘴邊一手撐過來。說：

    “就工作那回事，我想聽聽你的意見?！?/br>
    柳建明嘆口氣，“你早說?！?/br>
    還以為是什么，弄的緊張兮兮，神秘感十足。話既然都說到了這個份上，柳建明給他臺階：

    “你到停車口等，我過來?！?/br>
    張?zhí)烊跛闪艘淮罂跉?，雙手合十，虔誠地搖了幾下之后走了。等他一走，在柳建明身下的申媛也探出腦袋來。

    “他把我說的好像一個惡魔。”

    連談話，都要避著申媛走，不能怪申媛不聯(lián)想到這一個詞。柳建明忍不住笑，刮一下申媛的嘴唇：

    “你的確是?！?/br>
    申媛斜柳建明一眼，不語。

    見他歪頭從后邊拿了好幾件衣服，遞過來一條褲子，正好是申媛的那條。

    “你沒看見你表哥剛才那拜菩薩的姿勢?！绷鞯拖骂^來，解了領(lǐng)帶正打算重新系。

    申媛按住他的動作，把車窗重又搖上，沒什么聲音地將一室欲跑出去的空氣堵了個流泄不通。

    “菩薩低眉，不是有這個詞么?！鄙赕绿葒澜z合縫地又跟他相貼，跨坐上來說：“我?guī)湍阆?，你不用動手?！?/br>
    柳建明眉毛一挑，攤開手來樂得清閑。知道申媛哪里是幫手，這副姿態(tài)分明是不懷好意。

    “你就這么把我拋在這里了么，建明?！鄙赕率种庾訐卧偎厣希杨I(lǐng)帶塞進去。

    “襯衫先穿?！?/br>
    申媛一撇嘴，干脆將他的領(lǐng)帶數(shù)盡地拆開了，團了一團。揉在手心背了身后說：

    “別穿了，你直接這么出去吧?！?/br>
    柳建明拿了襯衫套上的動作為著這句話一停，帶點戲謔的口吻。

    “叫你男人就這么裸著出門？”

    “誰的男人？”申媛斜眼過來，慢慢悠悠地坐在他小腹上。

    “柳建明的女人的男人?！绷鲬醒笱蟮?，“你再勾著我不讓我走，你那表哥待會兒又要來?！?/br>
    申媛頭一歪，“你讓我這樣自己待在車子里。”

    柳建明笑瞇了眼把她的腰臀掐上一掐，附首貼在她耳邊，說：“不會，看在你穿的這么漂亮風情的份上，我也不能?！?/br>
    適逢申媛彎了腰，把他口里所謂風情的那條小面料勾到指頭上，把身子讓一讓，挪到副駕座。眼一直斜在快索利落套襯衫與針織背心的柳建明臉上。

    “下回再幫你買?！绷髻N在申媛的嘴邊，俯過來。手一撐在坐墊上，說：“小怪獸不是挺好用，我聽說?！?/br>
    申媛眉毛輕輕一挑，聽了話，忽將他剛套上的風衣口袋扯一扯，掂量著分量搖頭。

    “怎么？”

    沉默，未予回答。

    只是見申媛又將目標轉(zhuǎn)移，挪到了柳建明的褲口上，左邊那地方還鼓囊囊的。她按一按自己那層胸罩的質(zhì)感，不由輕笑。柳建明皺了眉來握申媛的手，被眼尖的她，及時地躲了開。

    “保管的不錯，這條東西也給你了。”申媛指甲上劃，一路在柳建明的衣服表面向上，扯開了他的袋子口塞進去。

    這面料比胸罩又薄小得多。

    弄完，申媛再沒理他，勾弄了勾頸鎖子上的項鏈塞到毛衣里。接著她套上褲子，兩腿往上一架，見柳建明在她完成這一系列流暢動作之后還沒走。

    “去啊?！鄙赕孪掳鸵煌幔骸皬?zhí)烊踹€那邊兒等著你說?！?/br>
    “你真要這么穿？”柳建明眼色更深了點，望著申媛像是要，穿透她的心里。

    “不然呢?！彼c頭，又把那條柳建明的領(lǐng)帶徐徐地平鋪直展而開，皺了。便說：

    “這條我?guī)湍阆饶弥?，”反正，皺了的領(lǐng)帶打起來也難看得很。

    “好?！绷麟S她的聳高一條眉毛，邊下了車，一轉(zhuǎn)身卻像想到什么回來，探過車身說：

    “有事打電話?！?/br>
    申媛“嗯”了聲，抬眼：“你車里清新劑有沒有？”

    “那里面有?！?/br>
    男人愛抽煙喝酒，宿夜之后，車上那一股子煙酒混合的味道難聞的要命。他們本人嗅覺早適應，沒感覺，可一般女孩子可能會不肯。顧著這層原因，也不知該說是多留了一手還是出于紳士風度，車上都有備妥噴香。

    柳建明拿手指了一指。申媛便順著去拿，純白色的毛衣，沒整好，一起身褲子上沿同卷起衣際的兩顆腰窩，深深地露出來。

    看了一會兒，柳建明才關(guān)門。回頭走幾步再轉(zhuǎn)首，透著一層防風玻璃，正見申媛不知哪時候脫了襪子，背靠副駕駛，拿他的領(lǐng)帶在自己的脖子上套.弄?，摪椎哪_，腳趾飽滿，腳背纖長而瘦削骨感。

    柳建明走到等候多時的張?zhí)烊跎磉叀Ｋ臒o聲息，一時之間抽煙的張?zhí)烊鯖]顧著。

    “什么煙?！币恢皇猪樦⒌偷穆曇粼趶?zhí)烊醯募缟?，拍了拍?/br>
    張?zhí)烊醪环?，扭頭的瞬間煙頭差點折了：“不貴，二三十來塊?！?/br>
    說著，摸出袋里的煙盒給柳建明看，是本地人最愛抽的一款平民煙。

    “妹夫，你也來一根。”張?zhí)烊醭榱艘桓鶡熯f給柳建明。

    柳建明本來想提手道免，聽張?zhí)烊跻痪洹懊梅颉?，話在嘴邊打轉(zhuǎn)，一時停一停。方說：

    “找我什么事。”

    一手接過來了張?zhí)烊醯倪@根，聽張?zhí)烊踉诙吿崃撕脦卓跉?，終于才說：“我剛才借酒店的在線平臺上了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