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紫氣東來,一萬六千八百里!
都說虎毒不食子,老侯年輕的時候,就暴力打跑了他們母子,害的孫曼玉無奈改嫁,也害的侯建,住無定所,連一個可以稱之為家的地方都沒有。 坐了將近三十年的牢,其中還有一些奇遇。 出來后,第一件事,就是找他們母子。 想補償他們。 這是改變嗎? 并不是。 就像是他殺那名大廚老大一樣,他是徹頭徹尾的占有欲,他不是因為后悔,也不是因為愧疚。 他只是單純的想得到。 他認為自己應該要有一個家,讓自己的人生完整,就必須要得到。 所有擋在他面前的人,他都會毫不猶豫殺死。 但是。 要是他心里沒有一絲愧疚,沒有一絲后悔,這是不可能的。 但正因為如此。 所以他殺了侯建,殺了親生兒子。 他不想侯建落到杜鼎手里,生不如死,也不想,自己永遠失去他。 殺了他。 就是解脫他。 殺了他。 便就是永遠占有他。 侯建的熱血,流淌在老侯的老手上,是那么guntang。 “照顧好她,不然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焙罱ㄓ米詈蟮牧?,扔出了盒子。 他也有他在乎的東西,比如這個天上掉下,姓趙的meimei。 但是他和老侯的占有欲完全不同。 他是真的打算做點事出來,甚至都有了計劃,三十來歲的男人,突然想做出一番成就,讓meimei刮目相看。 但是又沒能讓他如愿。 侯建這一輩子,都在無謂的追求,永遠差一點,這一點,便讓他所得到的,和真正想要的,相差甚遠。 “給我住手!”顧興河一手一揮,三枚銀針飛出,準確的落在侯建的xue位上。 只要不拔刀,只要不拔刀…… 噗! 老侯拔出了刀,讓侯建在他面前倒下。 顧興河伸手只抓住了他的衣領,仍由傾城之戀,摔到地上,然后化爪為掌,度入真氣,吸住了侯建,同時也盡力封住他的xue位。 只要沒人打擾,只要沒人打擾…… “你越是在乎,我就越想破壞。”杜鼎嘴角上揚,然后一掌向顧興河拍上去。 孔昊立即沖上來,擋住了這一掌。 杜鼎見此,稍微用了幾分真氣。 噗! 孔昊一口鮮血吐出,然后飛了出去,快要撞上顧興河的時候,強行翻了一個身,狠狠落在地上。 只要是江山的一員,那就永遠不會忘記,當初的誓言! 杜鼎微微感到意外。 但是也僅僅是意外而已,再次向前一步,一拳砸向了顧興河。 顧興河騰出一只手,接下這一拳。 但是杜鼎接著上另一只手,顧興河微微撤身,用背部抵擋。 快了,快了…… 杜鼎眼底閃過一絲陰沉。 背山靠。 往中間一沖,強行沖斷了顧興河和侯建之間的連接。 失去顧興河的真氣加持。 侯建終于摔倒在地上,胸膛距離起伏幾次,然后渾身一僵,軟軟的倒下。 頭偏向一邊,雙目未閉,死死盯著一處。 “憤怒吧,我的少年。”杜鼎在心里想到,他故意這樣做,并不是因為他好殺,而是因為,他想激怒顧興河。 人只有在憤怒的時候,才會做出錯誤的事。 被帶到半路的孫曼玉,用出了平生最大的力氣,甩開周圍的人,然后沖到人群中間。 抱起渾身是血的侯建,哀嚎大哭,并發(fā)出靈魂質問,“他到底做錯了什么嗎?他到底做錯了什么?” 侯建。 普通人一個,老師眼里的壞學生,鄰居眼里調皮搗蛋的野孩子,開著一個不著調的直播,還嘗嘗被人罵沙雕,有些啃老,不求上進。 他滿身的污點。 但是他哪里錯了? 需要這么費力殺了他。 嚴格來說,他是一個非常懂事的孩子。 霎時間。 風徹底息止,就連天上的云,似乎也運動的更緩慢了,火熱的太陽,照射在眾人身上。 并且溫度越來越高。 在東邊天上,泛起一抹紫色,越發(fā)濃郁,漸漸變成一整團紫云,越飛越近。 落在顧興河身后的時候,在場所有人,都感覺到空氣似乎有些傷人。 就像是周圍有著無數利劍一樣。 “紫氣東來,一萬六千八百里!”顧興河低沉道,眼底盡是殺機。 轟隆。 一聲驚雷! 紫云團落下,灌入顧興河的身體里。 頓時,他的頭發(fā)全部飄逸起來,還發(fā)著若有如無的淡紫色光芒,整個人也似乎若隱若現。 一股非常強悍的氣,以他為中心,爆發(fā)開來,把周圍的人沖開來。 出現直徑三十米的真空地帶。 這一幕,雖然不如衛(wèi)逸使用起來磅礴有氣勢,更沒有那種遮天蔽日的感覺。 不過。 衛(wèi)逸使用起來,像是一條紫色的長河,讓人沉浸,不可自拔,感覺不到其中的威脅。 顧興河使用起來,便是鋒芒畢露,連吹口氣都傷人,常人靠近一點都難。 杜鼎笑了。 顧興河,你終于是失去理智了。 通城一家酒店里。 衛(wèi)逸緩緩起身,拿下耳機,看著遠處的異像。 “他莫非是瘋了,在城市里使用紫氣真氣?!毙l(wèi)逸嘀咕道,但是現在也管不了那么多。 身行一躍,就從窗口跳了出去。 “衛(wèi)逸肯定會去,而且他一定不希望這事鬧大,你馬上動用你能動用的所有力量,把這事壓下去?!辈軡i沁對徐千仟說道。 “這是南方,是南將的地盤,我的勢力在這里起不了多大的作用,師父你這是知道的。”徐千仟說道。 而南將就是顧興河他自己,只是他自己不愿意承認。 “徒兒,你還是不明白,帝城,可是在北方,悠悠眾口,不如那些人一張嘴巴?!辈軡i沁說道。 徐千仟瞬間明白了,只要帝城的人不追究,誰又敢怪罪顧興河? 至于通城這些見到的普通人。 稍微解釋一下,很快就淡忘了,就算說出去,估計也沒人會相信。 只會當成一次天氣事故。 “我們也過去?!辈軡i沁說道。 徐千仟駕車。 在武術協會門口。 顧興河就如同一尊神,每踏出一步,都像是踏在胸口上,讓人有些喘不過氣來。 很多認識顧興河很久的人,竟都不知道,顧興河還有這種本事。 杜鼎摩拳擦掌,準備和顧興河過幾招。 早就想試試,這紫陽真氣,到底有什么其妙之處。 為什么江湖和朝堂這么看重他們。 可是只見一道黑紫色的光芒閃過,顧興河就到了老侯面前,并且一手捏住了他的喉嚨,提著離開了地面。 顧興河的目標,根本不是杜鼎,而是老侯。 “你現在很想死吧,死對于你來說,是一種解脫。”顧興河冷淡的說道。 老侯被捏住了脖子,一住話也說不出來。 但也不需要他說什么。 “可惜,這世界上,沒有什么,比死更久遠的懲罰,至于生不如死,我沒有虐待的習慣?!鳖櫯d河稍微一用力。 老侯的脖子沒碎。 但是從他身體里,莫名長出很多紫劍,全是罡氣所化,將老侯扎了一個千瘡百孔。 死的不能再死。 顧興河放開手,老侯掉在了地上。 隨后。 顧興河轉身,撿起傾城之戀,一句多余的話都沒說,便就走了。 “你站??!”杜鼎不甘心,他連紫氣東來都使用出來,竟然不和自己過招,殺一個老侯,需要紫陽真氣嗎? 顧興河沒理他,徑直的走,渾身的氣勢,也慢慢消散。 還沒到動杜鼎的時候。 不然就真的很難擦屁股了,但必須告訴他,自己憤怒起來,也會殺人的。 “我跟你說話,你沒聽見嗎?”杜鼎想追上去。 但是他面前又多出一個人。 “如果你愿意,我陪你打,地盤隨便你挑,就在這里也行?!毙l(wèi)逸冷聲說道。 杜鼎滾動了一下喉嚨。 這可是這一代紫陽真人,十個自己都不夠他塞牙縫怕是。 打一個球啊。 顧興河帶著傾城之戀,來到趙氏。 “怎么樣?他沒為難你吧?”趙欽箐急切的問道。 顧興河拿出了傾城之戀,上面還有凝固的血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