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對妻奴_分節(jié)閱讀_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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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夢魘纏住的薛印發(fā)出粗重的呼吸,他的額頭沁滿了熱汗,在車廂內(nèi)盈盈閃爍。他有些發(fā)懵,嗓子里頭像被灌了一把燒透的沙子,嘶啞已極,尾音兒竟還帶著些許顫抖的哭腔,他的手此刻正扯著闞飛的毛衣領(lǐng)子用著力…… 他是迷茫的。 闞飛卻是震驚的! 剛剛那句臺詞應(yīng)該由他來對薛印說好嗎! 他那粗糙的指腹剛戳上車窗的那一刻,這家伙就莫名其妙的伸手揪住他的領(lǐng)子一臉痛苦的低吼著什么“醒醒…醒醒…你給我起來…嗚…”,他都懵了,嚇懵了! 四目交接,咫尺間呼吸交纏,兩股不同味道的煙草味沖撞在一起,竟而在這逼仄的空間內(nèi)產(chǎn)生了一種微妙的化學(xué)效應(yīng)。 眼眸豁然大瞪,薛印瞬間清醒,眉毛高挑,毫不吝嗇的對幾乎貼在他臉上的闞飛露出厭惡的神色。接著,他揮開了其實(shí)是“做賊心虛”的闞飛,極其不自在地坐正身姿,他知道他剛剛做了一個很真很真的夢,那不是旁邊那個粗人的錯。 闞飛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蟲,同樣的,他也不是闞飛的大腦,短暫的尷尬之后,薛印發(fā)現(xiàn)闞飛很沒有自知之明的又往他身邊靠了上來,這不禁要他想要大發(fā)雷霆。 那只手,那只干著粗活而生出厚厚繭子的手掌堂而皇之的摸了過來,捎過來的那股氣味要薛印反胃。 眼角余光凌厲地捕捉著闞飛的一舉一動,假如他在敢往他跟前逼近,他會毫不猶豫地折斷他的手指! 阿嚏—— 口水噴濺而出,嚇得薛印快速眨動著他的,還是沒能幸免于難的沾上兩滴闞飛的口水,這令他怒上加怒。 不在偽裝自己很是糟糕的心情,薛印揮拳就沖闞飛那張粗魯?shù)哪槾蜻^去。 唔— 手腕被擒住生生桎梏在背后的椅背上,然后那張令人討厭的臉還是欺了上來。 薛印有些兵荒馬亂,他們離得實(shí)在太近了,那種心跳的陌生感覺就好像是……好像是你在盡量躲避一個衣衫襤褸的乞丐,可當(dāng)你們交錯的一瞬間卻意外的發(fā)現(xiàn)他身上的味道很醉人! 闞飛咧嘴,露出一道譏諷的嘲笑,帶著某種強(qiáng)勢將薛印壓制在副駕駛的靠坐上,到底心滿意足的出手擦掉了車窗上那一咪咪的“白點(diǎn)子”。 薛印被氣得胸脯劇烈起伏,他剛欲發(fā)飆,不料,壓制著他的闞飛突然收了動作,然后人模狗樣的坐在那。 他漠視了闞飛數(shù)秒,重新調(diào)整好自己的心情,冷冷淡淡的開口:“請你下車,你可以走了?!?/br> 闞飛一瞧薛印這小白臉又跟他來這一套,在那狗眼看人低,這回反倒不氣了,倒有些哭笑不得。 娘們兒…… 牙一齜,露出一嘴大白牙,那個勁兒要多招人煩就有多招人煩,嬉皮笑臉的好像薛印跟他多熟似的:“你信不信?我現(xiàn)在就打給交警舉報你酒駕?”黑眼珠滴溜溜轉(zhuǎn)地轉(zhuǎn),滿臉的陰損,市井之徒。 “滾!”干凈利落,薛印直接翻臉。他這個人唯一的缺點(diǎn)就是油鹽不進(jìn),特別艮(Gén),在說白點(diǎn)他軟硬不吃。 “你他媽的——”闞飛也火了,一張臉拉長的跟鞋拔子似的,與薛印怒目相對,“你罵誰罵慣癮了?老子是該你罵的???跟我在這裝毛逼啊你?信不信我揍的你滿地找牙???” 咣—— 薛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揮出一拳,正中闞飛鼻梁骨,讓這家伙當(dāng)時就落了紅,后者直接懵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