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8462;а.ǒ 送貨上門
這人的肌膚曬成古銅色,一身玄色衣服隱約能看到暗金的云紋,全身裝飾只有一塊腰間的青色玉牌,看似簡單,卻閃著古樸的光澤,一看便知身價不菲。 她隨不認得這個人,卻認得這塊玉牌。 還得感謝白景崇——全城誰家有什么值錢東西,她這個實習小賊算是摸了個門兒清。 眼前這人捏著桃兒的下巴,左右打量半天,甚至捏著她的嘴看了看牙口——接著撇撇嘴感慨:“我當是什么國色天香呢……這展皓云,是不是在那開封府待久了沒見過女人,隨便個什么小妓子就勾引去了?” 桃兒氣得一口氣差點沒上來。 這人,怎么嘴這么損呢?! 壓下一口氣出來的老血,桃兒連忙低頭:“九王爺怕是誤會了,什么展皓云,小女子可不認得……” 對面的人聽聞這話,卻訝異抬眉:“你怎么認得我是九王爺??” ……糟糕,說漏嘴了!?цyцsんцщц.?ο?(quyushuwu.) 桃兒眼珠子一轉(zhuǎn),飛速回答:“您九王爺趙元瑯的大名,這開封府有幾個人不知道呀?小女也是……也是當年跟著爹爹參加臘八國宴的時候,有幸目睹過您的陣容……” “臘八國宴?”趙元瑯打量了她幾眼,挑眉:“你是誰家的閨女?” 果然,成功敷衍了過去。桃兒再不敢多嘴,連忙擺出一副黯然神傷的樣子,低聲道:“回王爺?shù)脑?,爹爹是戴罪之身,早已流放了。過往的事不提也罷,小女此刻就是桃兒,天香苑的妓子。” “你倒是豁達?!壁w元瑯看向她的眼神里多了幾分贊賞,點點頭,“也成,看來展皓云還不算完全眼瞎?!?/br> ……這人怎么就說話這么氣人呢?! “成,你跟我走吧?!壁w元瑯起身,一旁的仆從連忙跟上。他一邊走著,一邊嘴里碎碎念吐槽,“姓展這小子,泡個姑娘還要我給他送貨上門……要不是欠他人情,誰搭理他……” 桃兒簡直一腦門子莫名其妙,但是見仆從眼神示意,她也不敢怠慢,連忙跟上。 按說,天香苑的姑娘都是罪臣女眷,打了永世不得翻身的奴籍,是萬萬不可走出這道大門的。 然而,王親貴胄要人,誰敢阻攔? 哪怕是鴇母,也只能在一旁乖乖看著趙元瑯把桃兒帶進了轎子,顛兒顛兒地往城中走去。 開封府。 摘花會結(jié)束已經(jīng)是二更半,宵禁時分,街上根本無半個行人。 趙元瑯把她扔在側(cè)門口就走了人。桃兒任由開封府的仆從帶領著,順著小路往府中走去。 她自然不會天真到以為,展皓云真的是看上她、托了趙元瑯的人情準備強取豪奪。 兩人唯一的交集,便是一個月前那次險些失手的偷盜。 莫非這展皓云真的這般能耐,查出是自己做的? 桃兒越想越心虛,手心都出了一層冷汗。 開封府后院是府中人住處。桃兒被一路帶到了展皓云的書房。 書房當中,這位展侍衛(wèi)正挑著燭燈,在寫寫畫畫著不知道什么。見到桃兒來,微微抬眼,緊接著又自顧自忙著自己的事去了。 仆人也退下了,只剩下桃兒一人站在那兒,無所適從。 半晌,展皓云還是一聲沒出。桃兒有些扛不住這份寂靜的壓力,小心翼翼地喊了聲:“展大人?” “嗯?”展皓云冷冷應道,還是沒有抬眼看她。 桃兒擦了擦手心的汗,頷首問:“不知道展大人廢這樣大周章,把小女請來,所為何事?” 展皓云一邊寫著手中的東西,一邊反問:“你說呢?” ……cao,這都什么人??? 這廟堂之中的人,怎么一個賽一個的不會好好說話? 此時此刻,桃兒忍不住開始思念起不知道跑到哪兒做生意的白景崇……還是江湖人和藹可親,唉,也不知道他跑哪兒去了。 遠水救不了近火,白景崇再能耐,此刻也幫不了被打包送入敵口的自己。 桃兒握了握拳,深吸了一口氣,冷靜了一下。 白景崇教過她,若是交手時工夫比不上人家,就要出其不意致勝。 桃兒有了主意。 “展大人從這天香苑找姑娘來,自然是為了閨房里的事兒了?!?/br> 桃兒了然一笑,伸手便摘了頭上的釵子,一頭烏發(fā)便披散下來,妖嬈至極。 “想來展大人也不容易,每天忙著破案抓壞人,大概是沒什么機會跟姑娘們玩兒……怕是憋壞了吧?” 緊接著,手伸到腰間,解了腰帶。外面的羅裙沿著肩膀滑下,露出僅被肚兜裹著的、曲線窈窕的身體。 “桃兒懂展大人的苦……展大人,春宵苦短,公務不如放到明日再忙?” 隨著衣衫褪下,幽幽體香頓時彌漫在了狹小的書房里。 展皓云死也沒想到桃兒竟然忽然脫起了衣服,再也裝不下去了,手中的毛筆在紙上留下一大團墨跡,臉也是整個紅透,連忙呵斥:“你像什么話!快把衣服穿上!” 桃兒挑眉,故作驚訝:“展大人喜歡穿著衣服玩兒的?……也是,半遮半掩才有風情,桃兒懂的。” 這次輪到展皓云不自在了。 “你先把衣服穿上。我找你來是有別的事!” 展皓云清了清嗓子,起身拿起架子上一件黑色斗篷,扔給桃兒,正色道:“桃兒姑娘……不對,或許我應該叫你陶青城小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