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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皓云此人,雖然是開封府第一侍衛(wèi),當年也曾入過當今皇帝的青眼,被御賜過“御前帶刀侍衛(wèi)”同等權力,手握一枚不需圣旨便可隨意入宮的玉牌。 不知道的,說他是皇帝培養(yǎng)的親信。其實,不過是他與皇帝年紀相仿,又頗為談得來,皇帝賜他個玉牌,沒事好進宮陪他下下棋罷了。 說到這當今皇帝,與那些陳腐、保守的君王不同,他年輕喪父,明明無心政事,卻在幾股貴族權力的紛爭下被推上了天子的寶座。在其位,謀其政,這位年輕天子倒也算是個合格的皇帝,只是天性對詩書雅樂的熱愛培養(yǎng)了他一顆敏感的文人心,在一次又一次試圖做一個好皇帝、卻被守舊派貴族逼迫著做出違背良心的決定時,他幾乎恨不能燒了自己身上這身龍袍,干脆禪讓位置給比他更加擅長權謀的人來做——比如趙元瑯。 當然了,趙元瑯是死活不肯的。別說他不愿意,那些貴族勢力首先就容不下他。 或許是這些郁郁不得志的情緒影響了他,當今圣上不太熱心政務,倒與一些年輕的臣子頗為投契,展皓云便是其中一個。此次展皓云歸去后,第一件事便是去見了皇帝。二人談了些什么不可知,只知道后來皇帝又召見了自從回去后便把自己關在軍營玩兒命cao練將士的趙元瑯,接著下了一道密旨,讓桃兒進宮見他。 拉拉雜雜敘述完這些,宋沐風最后總結:“展皓云讓我轉告你,皇上本身也是革新派,他不過是想和你談談,此行并不會憂及你性命——若你不放心,大可讓白景崇同行保護你。” “不會憂及我性命?”桃兒冷笑了一聲,“他若這么有誠意,大可以出宮來見我。我一介平民,就算武功再高強,進了宮怕也是插翅難逃。展皓云當真那么天真,竟然信他一番鬼話?” 她原本以為展皓云會挾天子以令諸侯,再不濟給下點藥什么的,沒想到竟然友好會談了。且不說自己打的是造反的主意,千千萬萬是不能與皇帝本人說的,何況這種橫尸百萬、流血千里才爬上權力寶座的人,怎么可能如此善良,真的是為百姓著想?展皓云這人,腦子怕是木頭做的吧?pò18sf.?òм(po18sf.) 宋沐風嘆了口氣,晃了晃杯中的淡茶,道:“我也是這么對他說的,但展皓云執(zhí)意讓你進宮去同他談一談。他覺得當今圣上,可信?!?/br> “那展皓云人呢?怎么沒親自過來跟我說?”桃兒反問。 “他在趙家軍軍營呢?!彼毋屣L答道,卻未道明他具體在做什么。 桃兒皺眉,凝思。 若展皓云留在宮中,那這皇宮可是萬萬進不得了,顯然是串通好引誘她進入陷阱,說不定再“循循善誘”讓她把神月教行蹤都交代個清楚。但如今展皓云竟然在趙元瑯處…… 要知道搞定一個桃兒,可是萬萬用不著趙家軍的。 “好吧,我進宮。”桃兒忽然道。 五分可能御前侍衛(wèi)擒她個措手不及,刑訊逼供,四分可能把她當場擊殺?;蛟S一分可能與皇帝談判,她也要試一試。 “白大哥,你就留在城里,若我遲遲未歸,你便通知小媽,事不宜遲,速速反了,否則只有被繳殺的份兒?!?/br> 說完這一番話,桃兒深吸一口氣,滿目深情地望著白景崇:“我知道你擔心我,但我有你送的暗器,我還有你親自教的上乘輕功,我不會有事的?!?/br> 暗器,說的是當初桃兒還客居開封府時,白景崇曾經(jīng)給她留下的臥佛拈花吊墜。那吊墜里是一枚彈簧頂著的毒針,只需就著佛頭一掰,便會直直向前發(fā)射出去,射程叁丈,見血必死。 白景崇沉默著看著她,半晌才開口:“你這是打定主意了?” 桃兒則上前摟住他的腰,埋在他的胸口低聲問:“我要是改主意了,白大哥回來皇宮里劫獄嗎?” 白景崇也摟住她,看著桃兒有點泛紅的眼圈,只感覺喉嚨有些發(fā)緊,清了清嗓子道:“別說皇宮了,你就是上了天庭,我都要把天捅個窟窿,把你撈回來?!?/br> 看著眼前一對小情侶旁若無人、卿卿我我的模樣,宋沐風只感覺心里一壇子老醋打翻了一般,嫉妒得緊。他雖不會武功,但用毒在這江湖上不排第一也能進前叁,怎么桃兒就不來求他想法子保她周全? 何況,這兩人還摟得那么近,眼看著白景崇那雙手撫摸著桃兒那纖細的腰肢,恨不得當場鉆進她衣衫里一樣—— “咳咳?!彼辶饲迳ぷ?,努力壓抑下自己下半身那股突如其來的邪火。 桃兒這時才想起來旁邊還有這么個人。她看著宋沐風那張清秀俊雅的面孔,和那閃爍的、顯然在想什么不干凈東西的眼神,心里忽然好笑,摟著白景崇對宋沐風眨了眨眼:“宋大夫也別急,既然我明日就要入宮了,今日當然要尋歡作樂才對。只不過跟你云雨之前,我先得跟白大哥陰陽雙修?!?/br> 她這話說得面不改色,兩個男人卻都面色紅一陣白一陣。 白景崇跟桃兒自然是沒什么事隱瞞,關于宋沐風的事情,包括他的性癖都有所耳聞。然而這畢竟是他跟宋沐風第一次見面,這就這么直白地被桃兒當面戳破了叁人這尷尬的關系,還真是有點面子上過不去…… 而宋沐風,尷尬之余,腦海里卻忽然出現(xiàn)了桃兒赤身裸體、在白景崇身下呻吟的模樣,卻忽然整個人無法自持地興奮了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