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玩你
李琴的聲音不是很大,兩個人又處于情欲之中,按說不應(yīng)該聽到的,或許是高度緊張,阿福和徐喬即使沉浸在新一輪的情事當(dāng)中,也還保留著對外面的幾分機警。 在李琴詢問的聲音傳來之后,徐喬敏銳地感覺到剛才還硬的跟一塊石頭一樣的yinjing,現(xiàn)在已經(jīng)軟了下去,軟噠噠的玩意在泥濘一般的xiaoxue里面根本呆不住,不過才幾秒就已經(jīng)滑了出去。 如果不是時間和地點都不合適,徐喬是真的很想笑出來,她人生中第一次親眼見識到,什么叫做被嚇軟了。 控制一下自己的面部表情,徐喬看著比自己還緊張的阿福,問他:“要不要我出去和奶奶說一下?”,她想的是說開了,以后就不用像現(xiàn)在這樣,鬼鬼祟祟地躲在浴室里面,滿滿的做賊心虛了。 誰料阿福一聽見這話,更激動了,連說了叁個不行,就連往外面走的時候還在不停地回頭看徐喬,眼神示意她千萬不要走出來,自己從柜子上面拿了一條浴巾,扔給徐喬,他自己也圍了一條走出去。 深吸一口氣,阿福攏了攏自己半濕的頭發(fā),打開門的時候,映入眼簾的就是李琴略帶困倦的臉。 “奶奶” 李琴看著裸著上半身的阿福,再看看他半濕不干的頭發(fā),心想剛才大概是在洗澡,“怎么這么晚了才洗澡?” ......... 他本來就挺心虛的,被李琴這么一問腦子就跟短路一樣,別看他剛才很堅定地不讓徐喬出來,事實上,他自己出來的時候也沒想好要跟李琴怎么說 ,好在李琴現(xiàn)在困意上來了,也沒有那么堅定地要一個答案,跟他說了聲早點睡,別那么著急去編竹筐,阿福心里長吁了一口氣。應(yīng)了李琴一聲,看著她回了自己房間,并且燈又滅了才稍稍放下心來。 自從他和徐喬真正意義上的在一起,尤其是現(xiàn)在,總是驚心動魄,既煎熬又快樂,這跟他以前平靜單調(diào)的生活一點都不一樣,偏偏他甘之如飴,身陷其中。 * 徐立軒站在門口,手里拿著一杯奶,準備故技重施,看看自己煞費苦心甚至不惜弄死一條狗想出來的招數(shù)到底有沒有用,就算暫時拆不開徐喬和阿福,至少也會讓他們收斂一點。他并不準備敲門,這樣的話就沒什么意義了,自己也沒那么蠢,還留給他們反應(yīng)以及躲藏起來的時間。 定定心神,過濾掉那些泛起來的復(fù)雜思緒,一鼓作氣,推門就走了進去,“姐,我給你.....” 他的目的大概達到了一半,預(yù)想中的捉j(luò)ian在床沒有出現(xiàn),因為床上根本就沒人,好像還怕他不放心,就連衛(wèi)生間的門也是大咧咧的敞著,他仍是不死心,萬一呢,他們隱藏在這個房間的某個角落呢,一定是這樣,這個想法占據(jù)了他的頭腦,他開始大肆搜索這個房間里面的每一寸,書桌底下,柜子里面,床底下.....都沒有。 疑惑間,微風(fēng)吹來,落地窗前面的窗簾被吹的掀起來一角,他虛浮的眼睛定格在那張顯露出來的凳子上面,火光電石之間,徐立軒好像想到了什么,邁著大步就走了過去,陽臺上,只有一盆君子蘭在哪里,像是遲遲地意識到自己曾經(jīng)遺漏的細節(jié),他抬頭往上面看去,他看見原本閉合無縫的防盜窗底下多了一個洞,很大的洞,幾乎占了半個延伸出來的面積,能容下一兩個成年人。 蹲下身來,他看見凳子上面那一層淺乎乎的鞋印,并不規(guī)則的印在上面,一看就是被人踩過的,鞋印并不大,除了徐喬也沒別人了。 ....... 原來 ,原來,是這樣啊,徐立軒突然感覺自己從頭到尾就跟個笑話一樣,所以,他的勾心斗角,泯滅良心又換過來什么? 阿福沒有再來,或許李琴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他們之間的事情,但是又有什么用呢?他不來,徐喬就主動過去啊,自己到頭來不過是自作多情,白白地演了一出戲。 可是為什么呢?為什么? 自己就要被徐喬輕易地放棄,而徐喬那怕不要自己作為女孩的驕矜也要去靠近阿福呢? 渾身就跟被抽走骨頭一樣,他半蹲在地上,就連往前面走幾步都是那么的費力。徐立軒有些無計可施地想,如果當(dāng)初他們沒租這個房子該有多好,徐喬不會遇見阿福,更不會愛上他,可是這世界上,那他媽有如果這回事,只有結(jié)果和后果。 結(jié)果徐喬愛上了阿福。 后果就是那怕自己耍了手段,也沒能獲得徐喬的一點點偏愛。 * 徐則今晚打游戲的時候跟一個游戲名叫做周瑜的人組成了一隊,這個人打游戲也是厲害,但是即便他們開了麥,從頭到尾,這個人也沒說過一句話,就只有他一個人在哪里吧嗒吧嗒的。 游戲結(jié)束之后,徐則有些好奇,就去私戳這個周瑜。 徐則:兄弟在嗎? 周瑜:在 徐則:兄弟,你打游戲挺厲害的啊。 周瑜:謝謝,你也是。 徐則:兄弟你喜歡周瑜嗎? 那邊的易崢看到徐則發(fā)過來的消息,吸完嘴里的最后一口煙,才給他回了過去。 周瑜:我不喜歡周瑜,我喜歡小喬。 * 第二天,徐則跟江停約好兩個人一起出去給他姐選個禮物,事實上,是他陪江停選,那天跟他說了這件事,一連幾天,江停都在煩他,讓他和自己一起出來選禮物。徐則沒少刺他,刺完之后,還是老老實實地陪著他過來了。 “嘖,小江,我們一定要來這么粉撲撲的店嗎?”,徐則摸了摸自己胳膊上的雞皮疙瘩,一進門他就被這奢華的公主風(fēng)給驚到了,看看擺出來的小發(fā)卡,小貼紙,這都是什么跟什么? 江停頗為嫌棄的白他一眼:“這叫少女心,你懂不懂?” 徐則心想,他姐已經(jīng)不是少女了,倒不如買避孕套現(xiàn)實一點。 “唉,你看那個”,徐則正在心里盤算著小九九的時候,就冷不丁的被江停戳了一下。 “干嘛?” 江停沒理他,而是直接走過去,把那個瓷偶抱了過來,“你看,這個好不好看?” “是不難看,不過,小江,你幾個意思,買一個結(jié)婚用的瓷偶給我姐?” 他可真是半點都沒冤枉江停,這個瓷偶身上穿的可是結(jié)婚用的紅喜服,雖然挺好看的,但是江停送他姐這個幾個意思,莫名的火氣涌上心頭,連帶著聲音也大了不少。 “咳...我覺得你姐應(yīng)該有男朋友了,我送給他倆,祝他們百年好合呀?!?/br> 江停圓的快,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就把那天偷聽的事情說出來。 這話說的漂亮,正到徐則的心坎里面去,他臉色也顯得沒那么難看了,而是和他一起端詳起這個瓷偶,瓷質(zhì)是啞光的,在燈光下那么一照,說不出的穩(wěn)重與質(zhì)樸,男的帥,女的美,看起來很是般配。 就像徐喬和阿福那樣。 江停給瓷偶翻了個身,說了一句:“我看這瓷偶挺眼熟的,好像像誰?!?/br> “像你和我。”,徐則頭也不抬地就跟江停說到。 “什么?”江停有些懷疑自己聽錯了,又問了他一遍。 “我說,他倆看起來像你和我。” ...... 結(jié)賬的時候,收錢的小姑娘在他倆之間打量來,打量去,好像還在憋著笑。徐則想,自己剛才聲音也不大吧,應(yīng)該不會讓人聽到。 很久之后,他們才知道 ,那尊瓷偶有屬于他自己的名字,叫,天官賜福。 出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晚上八點多了,他倆誰也沒說話,也沒提到要去吃飯的事情,而是走到了護城河的橋上。 月色很美,湖也很美,然而此刻的江停只想吸煙,從兜里掏出來打火機和煙,就要點上,估計是太慌亂,連風(fēng)也不擋,就開始點,還是徐則眼疾手快,用自己的手給他構(gòu)出一個稍微密閉一點的空間。 煙點上了,升起來的煙霧隔開兩人,模模糊糊間江停覺得,徐則今天看起來格外地好看。 猛地嘬了一口煙,他問徐則:“你剛才什么意思,是在玩我嗎?” 剛才他們說了那么多話,江停沒有明說是那句話,不為什么,就是不想明說,而且他想問的那句話,也不能明說。 江停覺得自己瘋了,為什么執(zhí)著在那句無傷大雅的笑話上面。徐則那么愛開玩笑,聽見這句話,還指不定怎么笑他。 然而,徐則向他看過來的時候,神情很認真,他們認識這么久,他眼里就沒這么正經(jīng)過,往常不是調(diào)侃就是揶揄。 就在江停以為下一秒徐則會忍不住笑出來的時候,徐則開口了。 “小江,我沒有玩你” “我說的,覺得那尊瓷偶像我和你,是真的” 要寫的五個人終于出現(xiàn)在同一章里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