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鏢_分節(jié)閱讀_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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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轉(zhuǎn)眼就喝了一個小時,湊得越來越近,笑得越來越曖昧,理論上,應(yīng)該差不多到那個“去你家還是去我家”的節(jié)點了。 不是林青有經(jīng)驗,是他記憶中電視劇里都是這樣演的。 果不其然,向瑯站起了身,正當(dāng)林青做好了準(zhǔn)備今夜把兩個人送回去的時候,那個女人卻沒有跟著起來,向瑯不知跟她說了什么,然后一個人朝某個方向走去。 今夜的故事,現(xiàn)在才開始。 沒走兩步,林青就看到向瑯猛地抬手捂住嘴,腿一軟差點跪倒,扒拉著旁邊的桌子才勉強(qiáng)穩(wěn)住,林青毫不猶豫地大跨步走過去,“讓一下?!泵艚莸乩@過幾個人后,林青一把抓住向瑯手臂,“還好嗎?” 語氣中竟多了些……關(guān)切? 向瑯不但沒站穩(wěn),甚至整個人癱到了林青身上,“我……我沒醉……” 林青無奈,他最怕應(yīng)付醉酒的人,沒辦法,只好伸手橫過向瑯身后,攔腰托著他,再將向瑯的手臂搭上自己脖子,“走。” 向瑯被他半扶半推著弄進(jìn)了廁所,跌跌撞撞地進(jìn)了隔間,鎖上門,然后就是持續(xù)不斷的馬桶沖水的聲音。 林青候在門外,足足過了十分鐘,向瑯才打開了門。 林青立即過去拉住他,向瑯的身體已經(jīng)軟得不像話,幾乎使不上什么力,出了廁所,他卻又興奮起來,踉蹌著邁步執(zhí)著前進(jìn),“來,繼續(xù)喝……” “別喝了?!绷智圊局?,想把他帶到門口,哪知向瑯不依不撓,邊掙脫著林青的束縛邊趴到吧臺邊,向酒保伸出一根手指,“來杯天蝎宮?!?/br> 等待雞尾酒的過程中,向瑯又一捂嘴,弓起身子,干嘔幾下,最終還是什么都沒吐出來,林青輕輕拍上他的背,順手從鄰近的紙巾盒里抽了幾張紙巾遞給他,“沒事吧?” 向瑯接過紙巾,抬起頭來,酒保動作很快,一杯天蝎宮已經(jīng)推上了吧臺,檸檬黃的酒液散發(fā)著濃郁的果香,向瑯伸手就要去拿酒杯。 林青捏住他手腕,“別喝了?!?/br> “我沒醉——” “別鬧。”林青不自覺地加重了語氣。向老爹給他的責(zé)任不僅是保護(hù)向瑯不受歹徒的傷害,也要照看著他不讓他橫死街頭。向瑯這要喝出個酒精中毒,跟著一起倒霉的是林青。 向瑯果真住了手,抬起頭看林青,直看得林青不自在。向瑯歪著頭想了半天,“好吧——最后3杯……” “不行。”林青斬釘截鐵。 “我說行就行——”向瑯抽回自己的手,“3杯,就3杯,要么我喝,要么你替我喝,喝完就回家……不然……”后面的話向瑯沒接著說,可林青已覺背后一寒,經(jīng)驗告訴他,向瑯整人的法子多的是。 林青看了看向瑯,又看了看那杯暖黃色的雞尾酒,深吸一口氣,看來今天又不用開車了,也罷,不就3杯,死不了人,12個小時后又是一條好漢。林青咬了咬牙,拿起酒杯,試探性地灌了一口。 嗯……? 意外地……溫和。全然沒有想象中的辛辣。 看來,向瑯并非特意為難他。 林青松了口氣,咕咚咕咚地一灌到底,突起的喉結(jié)有節(jié)奏地起伏,偶有一兩滴酒液順著嘴角滑下,悄然滴落在領(lǐng)口處,在那一向干凈整潔的西服上留下浪蕩的痕跡。 轉(zhuǎn)眼,酒杯就空了,只留下一片瘦弱的檸檬貼在杯底。 向瑯心滿意足地?fù)P了揚(yáng)嘴角,轉(zhuǎn)頭招呼酒保,“再來一杯,長島冰茶?!?/br> 第二杯也很快上來了,這次是紅褐色的一杯液體。 林青想也不想,端起來就一飲而盡。口感同樣不錯,這根本就是果汁啊。 林青是真不了解雞尾酒這玩意兒,天蝎宮名字還駭人點,長島冰茶聽起來實在誤導(dǎo)人,尤其對林青這種喝酒經(jīng)驗近乎為零的純潔青年。 quot;最后一杯。quot;向瑯從錢包里隨手抽出幾張紙幣,啪地按到桌面上,quot;深水□□。quot; 酒保略帶同情地看了林青一眼,這貨一瞅就是不會喝酒的,天蝎宮和長島冰茶都是經(jīng)典雞尾酒里出了名的口感好卻后勁十足,是拿來灌醉無知小女生的首選。而最后一款深水□□,屬于男人的雞尾酒,聽酒名就知道它的威力,如果當(dāng)成啤酒一樣豪放地灌下去,保管走著進(jìn)來躺著出去。 但燈紅酒綠的酒吧里,沒人會留意一個酒保的表情。人生百態(tài)酒保在這小小的空間里都見得多了,心中的感慨不超過零點一秒,收了錢,轉(zhuǎn)身就干正事去了。 咚——又一個玻璃杯擱在光滑的桌面上,杯口冰氣撩人,杯身上滲著一層細(xì)細(xì)的水珠。 早點完事,早點回家。林青這樣想著,拿起酒杯,豪氣萬千地咕嚕灌下一大口。 然后。 噗—— 林青一下沒忍住噴了出來。好在向瑯早有準(zhǔn)備,沒有杵在他正對面。 quot;咳……咳咳……quot;林青劇烈地咳嗽著,緊緊皺起了眉頭,可嘴里辛辣而苦澀的酒味卻怎么也去不掉,向瑯靠坐在吧臺邊,一手托著下巴,饒有興味地注視著他,好一會兒,林青才感到那難受的滋味有所消散,對上向瑯朦朧的目光,怔了半晌。 向瑯就這樣看著他,一語不發(fā),神色翩然。林青明白他的不言之意,不自覺地吞了一下口水,為難地看著剩下的那大半杯酒。 向瑯的目光一動不動地鎖在他臉上。 罷了……林青心中下了決心,早死早超生,他深知他是絕對拖不過向瑯的。男子漢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既然說好3杯,那就3杯。向瑯要敢食言……他就直接把這丫扛回去。 林青鼓起勇氣接著挑戰(zhàn)余下的烈酒,手指緊緊捏著酒杯,像是要將它碾碎,每吞一口,喉嚨都像熾烈的火焰燒過一般,他寧愿被狠狠地揍一頓,也不愿再經(jīng)受這種酷刑。 可林青不知道,深水□□的可怕,不僅在于□□,還在于深水。酒杯見底后,林青緩了半晌,才緩過了喉嚨里那層燃燒感,隨即,一波熱浪溫吞地從胸膛沖到脖子,再涌上腦袋,他的身體正發(fā)生著自己都難以察覺的變化。 quot;走吧。quot;向瑯一下子從吧臺的高椅跳到地上,穩(wěn)健得不行,聲音里的綿軟也一掃而光,精神矍鑠,神采飛揚(yáng),哪里是喝醉的樣子?呵,想他縱橫酒場二十多年,毛沒長齊就混遍各種夜場,說自己喝酒跟喝水一樣,可不是吹的。 林青艱難地運(yùn)用尚還清醒的意識,跟上向瑯的腳步,他已經(jīng)沒心思去想向瑯不合情理的表現(xiàn),腦袋一思考起來就吃力,他只是憑著直覺和本能在行動而已。 向瑯走在前頭,兜來兜去,就是沒走出門口,林青但覺這段路無比漫長,等他反應(yīng)過來時,兩人已經(jīng)脫離了那片令人窒息的熱鬧,進(jìn)入了另一個空間。 出來了嗎……?林青茫然地抬頭望去,條紋的黑白磚墻反射著五顏六色的燈光,皮質(zhì)的沙發(fā)橫亙一列,林青邊看邊不受控制地邁著步,突然腿上一痛,撞到一尊尖銳的東西……竟是桌角。 這是一個房間。 向瑯打發(fā)走了服務(wù)員。這個包間,他來之前就訂了,他有著隨心所欲說做就做的浪漫,也不乏未雨綢繆高瞻遠(yuǎn)矚的縝密。 quot;先休息一下。quot;向瑯拉著林青的胳膊,引著他坐到沙發(fā)上,林青靠著椅背,全世界仿佛只遺留著自己的呼吸聲,腦袋,臉頰,脖子,胸膛,身體還感受得到存在的每一個部位都冒著一股guntang,面前不停跳動的光線晃眼得令人頭暈?zāi)垦?,林青干脆閉上雙眼,試圖讓自己好受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