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次戀愛手冊_分節(jié)閱讀_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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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很快到了八月中旬,盡管太陽已經(jīng)離開北回歸線,向赤道移動,但是整個濱市還是熱得嚇人。來自五湖四海的學(xué)生們放了暑假,像一群溯游而上的魚,紛紛回了老家。因為學(xué)生們放假,濱大周圍做生意的商販們也跟著放了假,于是整個江北區(qū)瞬間空了一多半。 不過學(xué)生放假也就意味著綠丁丁的流量變多,加之天氣變熱,所以陳正則也就收了每天出去浪的心思,開始在家老實碼字。 當(dāng)然,碼字的同時也沒有忘了撩撥梁硯。兩個人的感情步入了正軌,每天不管能不能見面,哪怕是視頻都要黏糊一會兒。 陳正則每次看見梁硯一本正經(jīng)地說那種撩人的話都想撲上去親他一口,只是親的次數(shù)多了之后,梁硯居然學(xué)會了反客為主,于是每次的親吻就變成了開始陳正則主動,但是等結(jié)束之后他掛在梁硯身上調(diào)整呼吸。 晚上七點半,陳正則碼字碼累了,于是癱在沙發(fā)上裝咸魚,心里想著梁硯,臉上不免露出了□□的笑容。 剛才吃完飯的時候,他是一邊和梁硯視頻,一邊吃的晚飯。梁硯那邊應(yīng)該是剛剛下班,身上的西裝還沒有換下來,可樂在屏幕上看見了他的臉,于是對著屏幕不停地叫,叫得他特別想打個飛的飛到梁硯家,和梁硯黏糊一會兒,順便擼幾把貓。 因為干躺著無聊,陳正則又摸出手機刷了一會兒朋友圈,刷到了肖鈺發(fā)的從機場出來的照片。 說起肖鈺,陳正則也是很佩服他,披著個小號和那個讀者聊得火熱,結(jié)果聊嗨了之后居然答應(yīng)了去山西和那個讀者面基,他就不怕那個讀者見過他,等兩個人見面的時候覺得自己受到了欺騙,面基變成修羅場嗎? 開始的時候,這個捂著馬甲和讀者聊sao的主意還是陳正則給肖鈺出的,但是現(xiàn)在陳正則有些后悔了,他怕那個讀者真的一時想不開粉轉(zhuǎn)黑,那肖鈺可就是失去了一個衣食父母,而且還是最大號的。 不過說起讀者,陳正則難免會想到自己那個名為“以身做則”的讀者。人的性格果真是各有不同,同樣都是讀者,他的衣食父母就屬于比較安靜的,萬年不說一句話,就是默默投深水。單單是八月,陳正則給他算了一下,他已經(jīng)花了大概有小一千了。 又刷了一遍收益,陳正則癱在沙發(fā)上想,照這個速度,他攢上三年就能在江南買一套房了,前提是江南的房價保持不變。這樣他就可以離梁硯更近一些,或許,或許時機到了,兩個人還可以過上一種沒羞沒臊的生活。 就在陳正則暢想美好未來的時候,陳正則放在手邊的手機響了。他拿起手機一看,居然是梁硯打過來的。 難道是想他了?陳正則美滋滋地想,然后接通了電話。 電話里梁硯的聲音十分冷靜,但是他說出來的話卻讓陳正則的心瞬間揪到了一起。 “陳正則,你能來我家一趟嗎?我被開水燙了,可能有點嚴(yán)重,我,我不知道該怎么辦。” 陳正則被嚇到了,一般能讓梁硯說嚴(yán)重的事,那就是真的很嚴(yán)重了。他對著手機喊了一聲:“燙哪了?趕緊把燙到的地方放水龍頭下面沖!等一下,要是水泡破了就別沖了,等我過去!” 他說完之后,抓著鑰匙和手機就跑出了門??墒亲叩綐窍?,要開車庫門的時候,他突然反應(yīng)過來——騎車太慢了,梁硯還在家里等著自己,可是如果不騎車,以現(xiàn)在的時間段就只能打車。 一邊是被燙傷的梁硯,一邊是一直沒有克服的心理陰影。陳正則只想了一秒,拔腿就跑向了小區(qū)門口,碰巧遠(yuǎn)處駛來了一輛出租車,他揮手叫車,在車還沒停穩(wěn)前開門就坐到了車?yán)铩K退緳C報了梁硯家的地址,然后趕緊打開了后面的兩個窗戶,并且讓司機把前面的兩個窗戶也全都開到了最大。 微涼的晚風(fēng)灌進(jìn)了車廂,陳正則頭倚著座椅,閉著眼睛,盡量忽視那種心悸惡心的感覺,心里只盼著司機能開得快一點,別讓梁硯等的時間太長。 這邊陳正則飛快地往江南趕,那邊梁硯家里卻安靜極了。 梁硯木然地站在廚房里,腳下是一片玻璃碎片。他眼看著自己的右腿從膝蓋到腳都變得通紅,并且浮起了點點水泡,卻一直保持著原來的姿勢,一動也不動。 客廳里的可樂都快嚇尿了,老老實實地趴在沙發(fā)上,一聲也不敢出。 他不知道鏟屎的這是怎么了,明明回家的時候還好好的,對著那個小盒子和另一個鏟屎的說話,去收拾窩,把窩上他經(jīng)常抱著的東西塞到窩下面藏了起來,整個人看起來正常極了。誰知道這會兒他怎么了,不過去了廚房一趟,結(jié)果啪嚓一聲他手里的東西就碎了一地,像極了前幾年他無緣無故就發(fā)瘋的樣子。 梁硯看見沙發(fā)上可樂在抻著脖子看自己,不過他沒有理會他,又對著腳下有些狼藉的地面發(fā)呆,直到腿上的疼痛越來越甚,連部分腳趾也出現(xiàn)了水泡,他才緩緩地,一瘸一拐地走向衛(wèi)生間,準(zhǔn)備用水沖一下。 不過就在梁硯走到衛(wèi)生間門口的時候,門口突然傳來了陳正則焦急的聲音:“梁硯!你還好嗎?能不能過來幫我開門?不然告訴我備用鑰匙在哪也行?!?/br> 梁硯不自覺地笑了一下,一瘸一拐地走到門口,給陳正則打開了門。 陳正則一路跑上六樓,加上之前坐車時的不適,整個人都有些虛脫了,但是低頭看到梁硯腿上的燙傷時,心里又開始生氣自己來得太晚。 梁硯腿上的傷太過嚴(yán)重,陳正則不敢私自處理,只好和梁硯商量:“我們?nèi)メt(yī)院吧,這太嚴(yán)重了,不能隨便抹藥?!?/br> 梁硯的臉上出了汗,他有些為難地看著陳正則,說:“可是我現(xiàn)在幾乎走不了路?!?/br> 走不了路,坐不了車,讓梁硯去醫(yī)院的條件似乎有些苛刻。 不過陳正則一秒都沒有多想,他心疼地給梁硯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說:“你拿好身份證就行,剩下的有我呢?!?/br> 梁硯家在江南的繁華區(qū),離他家不遠(yuǎn)的地方就有一家規(guī)模很大的診所,陳正則和梁硯商量了一下,決定不去醫(yī)院,去這家診所。 陳正則小心翼翼地避開梁硯受傷的右腿,一路背著他下了六樓。他怕梁硯疼,于是想就和梁硯說點什么來轉(zhuǎn)移他的注意力,但大概是因為心里太過擔(dān)心梁硯,一時半會兒也不知道該說點什么話,于是只好說:“肖鈺昨天給我發(fā)過來一個笑話,我講給你聽???” 梁硯知道陳正則的意思,配合地點點頭,說:“好?!?/br> 陳正則托著梁硯的屁股把他往上顛了顛,說:“一小伙女友叫Wendy,他就在JJ上紋了她的名字,軟了就只能看見Wy。洗澡的時候他的黑人朋友看見了,他就向黑人炫耀。第二天黑人也紋了,他一看也是Wy,小伙百思不得其解,問黑人紋了啥,黑人打到勃|起狀態(tài)之后他看到了:‘Welethe UatesAmerica,h□□e a nice day。 ’” 梁硯聽完之后笑了一下,問:“還有嗎?再講一個吧?!?/br> 陳正則知道梁硯這是在強顏歡笑,那么一大片水泡,怎么可能不疼,但是他在為梁硯著想,梁硯也在為他著想,于是打起精神,又講了一個笑話。 這樣一邊走一邊講笑話,十五分鐘之后,兩個人終于走到了診所。 醫(yī)生給梁硯處理燙傷的時候隨口問了一句,“你這條腿之前是不是燙過???” 梁硯無聲地點了點頭,沒有其余的反應(yīng),但陳正則卻是吃了一驚,他問梁硯:“你之前就燙過?” 梁硯又點了點頭,說:“大學(xué)的時候被熱水燙過?!?/br> 醫(yī)生又問:“你上次也挺嚴(yán)重吧?我看這疤有點明顯?!?/br> 梁硯的神情仍是淡淡的,回答說:“還好吧?!?/br> 陳正則看了看梁硯白皙的左腿,又看了看他腫脹不堪,布滿了水泡的右腿,忍不住走上前把梁硯摟進(jìn)了懷里。他看著梁硯一頭冷汗的樣子,又想起之前他媽說過梁硯這么多年都是一個人在濱市打拼,心里總覺得像是有一根針?biāo)频?,密密麻麻地扎著他,這種感覺從心口開始延伸,最后蔓延到全身,讓他不得不抱緊梁硯。 梁硯的腿上有不少水泡,醫(yī)生要把它們一個個挑破,然后才能上藥包扎。陳正則開始還能看著醫(yī)生cao作,但是后來干脆移開了目光,也讓梁硯轉(zhuǎn)過了頭,不去看傷處。 因為燙傷有些嚴(yán)重,甚至腳底都起了幾個水泡,醫(yī)生處理了快半個小時才處理好全部的水泡。梁硯又出了一身冷汗,陳正則因為擔(dān)心,臉色也變得煞白,還得靠梁硯安慰他,說自己一點都不疼。 “怎么可能不疼?”陳正則緊緊地抱著梁硯,讓他靠在自己的肚子上,說:“你別忍著,要是疼就說出來,要不你就咬我,你別硬撐著?!?/br> 他說完就把手伸到了梁硯的嘴邊,可誰知梁硯握著他的手,居然當(dāng)著醫(yī)生的面在他的手背上輕輕吻了一下,說:“真的不疼,你別擔(dān)心。” 陳正則原本煞白的臉?biāo)查g變得通紅,不好意思地收回了手,有些嗔怪地說:“你干嘛呀?!?/br> 梁硯沒有說話,只是之前一直緊緊抿著的嘴有了些弧度。 處理傷處的醫(yī)生見他們倆這幅樣子,不禁有些羨慕地說:“你們倆感情好?!?/br> 聽醫(yī)生這么說,陳正則有些不好意思地對他笑了笑,說了句“讓您見笑了”,然后一顆心又撲到了梁硯身上,生怕他疼得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