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次戀愛手冊_分節(jié)閱讀_6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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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可能就過了半分鐘,對面的梁硯沒有出聲,手里的花拿不出來,陳正則在心里都快把這輩子的臟話都罵完了——終于,在陳正則的動作幅度大到能挪動了巨大的座位之后,那束花被他|給|拔|出|來了。 但是,包裝碎了,花莖折了,葉子禿了,花瓣掉了,總之整束花不像個樣子,像是從垃圾堆里拿出來的。 陳正則:“······”日了狗了! 可當(dāng)陳正則終于鼓起勇氣抬頭看梁硯的時候,發(fā)現(xiàn)梁硯坐在對面,眉眼彎彎地看著自己,好看得讓他忍不住過去抱著他親一口。 陳正則不好意思地把那束花藏到了桌子下面,蚊子哼哼似的說:“我也不知道為什么會這樣,下次我會注意的?!?/br> 他說完,頓了半天,又問:“那你同意了嗎?” 然后,他聽到梁硯說:“陳正則,我同意了,早在昨天晚上我就已經(jīng)同意了?!?/br> 臥槽!我是誰?我在哪? 陳正則足足愣了一分鐘,然后開始傻笑。其實在今天出門的時候,他心里就隱隱有種預(yù)感梁硯會答應(yīng)自己,可是當(dāng)親耳聽到他回答的時候,他還是忍不住笑成了傻子。 這邊陳正則在笑,對面梁硯也在笑。 兩個人對著笑了半天之后,陳正則終于回了神,然后心里又開始瘋狂地刷屏——下一步該做什么? 在大眼瞪小眼瞪了半天之后,陳正則可算是想出下一步該做什么了。 他十分高興地說:“那什么,咱倆去圖書館做高數(shù)題吧?!?/br> 第49章 第章 大二上學(xué)期對于421寢室來說是一個極具意義的一個學(xué)期,因為寢室里面四個人有三個人投靠了戀愛狗的陣營,只有肖鈺自己還在單身狗的陣營里苦苦挨著。臉上笑嘻嘻,心里MMP可能是肖鈺最真實的內(nèi)心寫照了。 陳正則和梁硯談戀愛這件事已經(jīng)從兩個人的寢室傳到了兩個人的院里,不過因為同性婚姻已經(jīng)合法,加之學(xué)校里早就開始出現(xiàn)同性情侶的身影,他們兩個并沒有太過顯眼。好朋友依舊是好朋友,周圍大多數(shù)人就是一副“事不關(guān)己”的樣子,但也有少數(shù)人明確地對他們兩個表示了厭惡,比如梁硯的一個室友。 事情發(fā)生在大二上學(xué)期的學(xué)期末,梁硯感冒了,發(fā)高燒。 學(xué)期末正是每個人都忙到腳打后腦勺的時候,但梁硯不幸被流感病毒給光顧了,整個人蔫蔫的,去校醫(yī)院掛了三天的點滴,但是仍然沒有什么起色。 最后梁硯自己不愿意再去校醫(yī)院,硬拉著陳正則回了寢室。 自從認(rèn)識梁硯以來,他從來沒有生病過,這次這么嚴(yán)重,陳正則一直特別擔(dān)心。但是梁硯不愿意去醫(yī)院,他也不能硬逼著他去,只好聽話地帶人回去了。 梁硯回到寢室之后就上床躺下了,陳正則隨便拿了一本書坐在他床邊,時不時地摸摸他的額頭,怕他又燒起來。 按理說學(xué)期末大家應(yīng)該都去圖書館復(fù)習(xí),但那天也不知道為什么,梁硯的一個室友一直待在寢室里,吃飯都是訂的外賣。 寢室里有外人,加上梁硯不舒服,除了偶爾摸摸梁硯的額頭之外,陳正則也沒做什么親密的動作。 下午三點多的時候,梁硯體溫又有些高了。陳正則用手摸了一下他的額頭,覺得不對勁,于是湊到他身邊,有用自己額頭貼著他試了一下,發(fā)現(xiàn)確實比剛才高。 陳正則跪坐在床的里側(cè),把梁硯半抱起來,輕聲說:“梁硯,起來,我們?nèi)メt(yī)院,你又發(fā)燒了?!?/br> “不去,我睡一會兒就好了,不去醫(yī)院。”梁硯大概是難受厲害了,感覺到陳正則抱著自己,把頭埋在陳正則胸前,嘴上嘟嘟囔囔地說話,兩只手緊緊地?fù)е愓齽t的腰,不讓他起身。 陳正則第一次看見梁硯這么孩子氣,看他這么難受,于是像哄小孩似的說:“乖,快起來,去醫(yī)院再打一針,不然多難受啊?!?/br> 他話音剛落就聽見梁硯的那個室友說了一句:“真惡心?!?/br> 這是陳正則第一次聽到別人這么說自己,心里的火氣呼地一下就冒起來了,但礙于梁硯生病,而且那還是梁硯的室友,于是忍著沒有還嘴,而是繼續(xù)哄梁硯起床。 但是在陳正則又哄了梁硯一句之后,那個室友又一次,很大聲地說:“惡心死了。” 這次梁硯也聽見了。 陳正則這個人雖然看起來大大咧咧,沒心沒肺的,但實際上脾氣爆得很,做過很多次一言不合就干架的事。如今聽這個人說了兩回這樣的話,立馬就忍不了了,起身就要從床上下去揍人。 梁硯雖然燒得有些迷糊,但也知道陳正則要做什么。因為從小就被別人說壞話,他已經(jīng)練就的不在意別人怎么說自己了,雖然聽見這種話確實心里特別不舒服,但是他也不希望陳正則因為這么一件小事和人打架,萬一再受了什么處分就不好了。 “陳正則,我們?nèi)メt(yī)院吧,我不舒服?!?/br> 天大地大沒有梁硯大,陳正則聽到這句話就忍下怒氣,轉(zhuǎn)身回去照顧梁硯去了。 但是臨離開寢室的時候,陳正則還是沒忍住,對那個室友說:“我是同性戀沒錯,但是我從來沒做什么傷天害理的事,也沒有做侵害你利益的事,如果你下次嘴還是不干凈,那就別怪我揍你了?!?/br> 陳正則帶著梁硯去了醫(yī)院,掛完點滴之后直接帶著梁硯回了自己的寢室,明天正好是周六,鄭曉偉和馮天霖都出去和女朋友浪了,晚上不會回來,肖鈺最近沉迷于包宿打游戲,整個寢室都是空的,正好方便他們兩個了。 肖鈺的性格用一句很經(jīng)典的話來說就是:死豬不怕開水燙,越到考試他越浪。馬上就要期末考試了,他卻開始時不時地出去包宿打游戲,活得簡直異常刺激。 在網(wǎng)吧的椅子上坐了一宿,看了旁邊一對小情侶秀了一晚上恩愛之后,肖鈺活動了一下肩膀,回了寢室。 寢室的門沒有鎖,肖鈺直接推門就進(jìn)去了,然后他發(fā)現(xiàn),陳正則那張被床簾遮得密密實實的床上,有一只手伸在外面,那只手很白,手指修長,骨節(jié)分明。 不對啊,陳正則沒這么白啊? 就在肖鈺納悶的時候,床簾里有伸出了一只手,膚色是小麥色的。 顏色稍深的那只手那皮膚白皙的那只手抓回了床里,同時,肖鈺聽見一個略微有些沙啞的聲音說:“乖,外面冷?!?/br> 肖鈺:“······”單身果然是沒人權(quán)嗎?到哪都被虐。 梁硯病好之后也要期末考試了,那個室友雖然沒再說過這樣的話,但是每次見到他和陳正則時表情都很怪。不過陳正則也沒有再搭理他,隨他說去吧,他和梁硯好好的就行。 就這樣,大二上學(xué)期就這么過去了。 過年的時候,陳正則把梁硯帶回了家。 在說要帶梁硯回家的時候,陳正則發(fā)現(xiàn)梁硯好像是嚇了一跳,要不是自己握著他的手,他估計就要跑。 雖然過程有些曲折,但陳正則還是成功地把梁硯帶回去了,然后陳正則發(fā)現(xiàn),他媽,他妹,他李叔都叛變了,要不是他家戶口本上還有他的名字,他真以為梁硯才是他們親生的。 不過陳正則并沒有后悔這么做,特別是有一天晚上,他發(fā)現(xiàn)梁硯抱著他媽給買的新衣服在廁所里偷哭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