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閑聊兩句,景蕖走過去摘花,其他人都不甘示弱,紛紛爬到樹上,打仗似的開始捋槐花。 真可謂是辣手摧花,半點都不遲疑,連花帶刺全捋到背簍里。 沒多大會兒,背來的背簍裝滿,槐花樹林變得光禿禿的……那流云雪海似的美景不在。 景蕖顧不上感嘆,他手上,因為編背簍磨出來好多血泡,剛摘花的時候,不小心被弄破。 簡直鉆心的疼,哪兒還有空看風(fēng)景。 魚指揮大家往回走,摘花的效率可比挖野菜快得多,他們把這些背回去。 還能再過來接著捋,多跑幾次。 景蕖看著旁邊幾顆大香椿樹……emm,等把這些花捋完吧。 采集隊超額完成任務(wù),中午祭祀讓人支起鍋,熬槐花湯喝,連大洞里的老人小孩都能領(lǐng)到。 槐花是甜的,煮出來的水都是甜的。 祭祀喝著清甜的槐花湯,目光落到景蕖身上,念頭更加堅定,輕聲跟族長問道,“你覺得呢?” 族長剛醒,他是二級戰(zhàn)士,身體強壯,蛇毒清除后,很快就蘇醒過來,這會已經(jīng)能坐起來喝湯。 皺著濃黑的眉毛,跟祭祀一樣,直勾勾的盯著新來的景看,又瘦又矮,吃的少,不像是戰(zhàn)士。 卻又很白很干凈,身上掛滿裝飾,亮晶晶的,連頭發(fā)絲里都纏繞著些,看上去有些神秘。 恐怕真的如同祭祀說的,是某個大部落祭祀的弟子,只是不知道,怎么會流落到他們部落來。 云是他的女兒,是吃rou長大的,但身體卻不夠強壯,沒能夠成為戰(zhàn)士,不能自己打獵。 若是,云不能成為祭祀,等他回歸獸神懷抱,云沒有他的照顧,日子恐怕不好過。 但其實他心里明白,云實在太好動了,整天都在外面瘋跑,并不合適當(dāng)祭祀。 云多次跟他抱怨,說祭祀的學(xué)習(xí)太枯燥,她不想學(xué),可部落里必須要有祭祀。 倒是這個景,雖然看著瘦弱、但會制作工具、尋找食物、還會治傷,確實是合適的祭祀人選。 他總得為部落著想,況且景還救了他,山語氣沉重,“讓他和云都跟著你學(xué)習(xí),看誰學(xué)的好。” 相當(dāng)于默認(rèn)祭祀的建議,畢竟云跟祭祀學(xué)習(xí),已經(jīng)過去4個寒季,連皮毛都沒學(xué)到。 祭祀知道族長的擔(dān)憂,抬著松弛浮腫的眼皮,轉(zhuǎn)動著渾濁不堪的眼珠,“我知道你是擔(dān)心云。 放心吧,野會照顧好她的,野是我見過的,天賦最好的孩子,比你、風(fēng),甚至是厲都更好! 總有一天,他會讓你、讓整個大山都震驚?!?/br> 山猛地瞪大雙眼,“你說他會比厲更厲害,可厲是覺醒了獸型的強者,你的意思是說…… 野他可能覺醒成獸型么,若真是那樣,可真是獸神保佑,到時候,大山部落肯定會很強大!” 厲是他們大山部落曾經(jīng)的最強者,獸型是頭巨大的黑熊,獸型高達(dá)十米,皮粗rou糙、刀槍不入。 保持獸型狀態(tài)的時候,能夠同時對付10個初級戰(zhàn)士,還不落下風(fēng)。 他們整個大山部落,也不過十個初級戰(zhàn)士!周圍部落的戰(zhàn)士,也都差不多就這個數(shù)。 可惜厲離開大山部落后,他們大山部落,就再沒有能夠覺醒獸型的人。 只有他跟風(fēng),堪堪夠到二級戰(zhàn)士邊緣。 想到野將來有可能覺醒出獸型,山激動的手都有些抖,這可是他們大山部落的希望。 景蕖跟著采集隊,背著背簍,來回好幾次,待天色漸暗,才把那山坡上的槐花采回來。 扔下背簍,就跑去分rou做晚飯,狩獵隊獵到只巨型黑皮野豬,約摸有5、600斤,堆在空地上。 祭祀舉著拐杖,巍巍顫顫的指揮分rou,最先分到的,是參與打獵的人,野和魚都在其中。 狩獵隊由6個初級戰(zhàn)士,和27個身體強壯的男女組成,都特別的能吃。 等狩獵隊分完,巨豬分出去大半,過后才是采集隊,排隊分rou,景蕖分到塊帶皮的后腿rou。 大約四到五斤的樣子,黑黢黢、往外滲著血,景蕖不是太想要,可這是他的勞動成果。 而且……他遲早要習(xí)慣這里的食物,他空間里的稻香餅,就那么幾個,吃完就沒。 分完rou,空地上便架起石鍋,開始做飯,景蕖跟著去水邊,把rou清洗干凈。 隨便找個火堆坐下,開始自力更生,烤rou,吃著自己烤的半焦、沒鹽沒味的rou。 滿嘴都是野豬的膻腥味,簡直生無可戀! 晚飯過后,魚清理過他們食物庫存。 宣布明天采集隊休息,因為今天帶回來的野菜和槐花太多,不及時吃掉,這些食物就會腐爛掉。 現(xiàn)在還不到儲存糧食的時間,他們也沒有儲存野菜的方法。 景蕖倒是知道野菜可以曬菜干、腌咸菜,可惜他們根本就沒有那個條件,來制作咸菜。 沒有密封容器、沒有鹽,菜干也放不住。 況且他得抽空去割點草,曬干墊在洞里,用來取暖,沒有動物皮毛,只能拿干草代替。 ……想他身懷巨款,卻連床被子都買不到,還得自己割草,誰能有他慘??? 怎么辦,他還是對那八十萬兩金子花不出去耿耿于懷?。?/br> 要不晚上再弄出來數(shù)一遍吧! 吃過晚飯,他拖著酸痛的腿,往山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