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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草藥、石鍋石碗等等,堆得亂七八糟,里面還有各種蟲在爬。 景蕖成為祭祀學(xué)徒后,洞歸他管,就開始著手收拾。 畢竟老祭祀沒力氣收拾,而其他人,出于對祭祀的敬畏,不敢隨意動祭祀的東西。 也就景蕖沒丁點顧忌,景蕖當(dāng)然不顧忌。 ……就祭祀那些藥草家當(dāng),還不如他倉庫里半顆大還丹管用。 不過他不敢隨便拿出來用而已。 他跟著祭祀學(xué)習(xí),狐假虎威,指揮野替他們做出許多木架子、箱子、釘子。 折騰好幾天,才終于把山洞收拾干凈。 草藥都拿細藤拴著,分門別類的掛在架子上,鹽安靜的躺在干燥的獸皮袋里。 獸皮全整理好,都整齊的堆在箱子里。 ……他可是花費大力氣,才把祭祀的獸皮重新處理過,讓它們變得柔軟蓬松。 還趁祭祀睡著,在每個箱子里,都放好幾顆天然樟腦丸,游戲里保存皮毛專用,防蟲吸潮。 鍋碗瓢盆都重疊堆在火塘邊,方便取用。 剛收拾完,老祭祀也覺得有些怪,可等后來習(xí)慣后,就感覺特別順手,怎么用都很舒心。 看著景蕖的目光就更熱切,現(xiàn)在聽要替他做那種綠油油的怪衣服,祭祀也沒拒絕,“好?!?/br> 景蕖沒打算給祭祀用樹葉做衣服,而是從裝皮毛的箱子里,找到2張白狐皮拼接起來,鑲著綿綿樹葉,開始縫狐皮大衣。 大衣的款式有些厚重,穿著可能不好活動,可祭祀本來也不需要多動,保暖好看就行。 族長帶人打獵回來,過來給祭祀送rou,就看到簇擁在白狐毛里、顯得特別神秘的祭祀。 一時沒敢認,滿臉驚愕,“祭祀?!” 老祭祀冷淡的撩著眼皮,“這是景給我做的衣服,很暖和,穿上后我的背都不感覺冰冷了?!?/br> 族長有些羨慕,目光火熱的看著景蕖。 族長是二級戰(zhàn)士,已經(jīng)寒暑不侵,并不會覺得冷,可是祭祀的衣服真好看呀,那個叫衣服的。 上面的毛白的像云彩,看著就軟和得很,作為族長,他怎么能沒有件衣服呢??? 祭祀在旁邊冷哼一聲,“想要就讓人來學(xué),學(xué)好替你做,順便學(xué)怎么收拾山洞,景是很忙的。” 族長看向景蕖,詢問道,“你愿意教他們么?!?/br> 景蕖略想想,“可以呀,這個很簡單的,我順便教你們鞣制皮毛,你們處理皮毛的方法不對?!?/br> 說著拿張兔子皮遞給族長,族長接過去,拿在手里摸摸,猛地瞪大了眼睛。 大聲道,“這皮毛怎么會這么軟,這可比咱們跟青草部落換回來的更軟更暖和?!?/br> 大山部落的人并不擅長處理皮毛。 每次交易會,他們都會拿自己部落的皮毛,跟別的部落換,2張換1張。 很吃虧,可沒辦法,技術(shù)在別人手里。 想要更柔軟保暖的皮毛,就必須得換,但是有能力換更保暖皮毛的,只有比較富裕的戰(zhàn)士。 普通人獵殺分得的皮毛,自己都還不夠用,根本就沒余力換更保暖的。 只能拿自己處理成硬邦邦的湊合用。 族長拿著柔軟的皮毛,內(nèi)心十分激動,恨不得高興的跳起來,蹦跶幾下。 若他們部落里自己能處理皮毛,就不用再跟別人換,部落里會多出來很多皮毛! 他可以在堆滿皮毛的洞里打滾,趕緊從祭祀的山洞里跑出去,要找人過來學(xué)習(xí)。 祭祀冷哼一聲,“咋咋呼呼的,半點都不穩(wěn)重,云都是被他帶壞的!” 話雖如此,臉上的笑容卻越發(fā)燦爛,皺紋都堆到一起去。 景蕖把族長扔到地上的rou撿起來,拿到山洞外面,洗干凈,切碎,放進石鍋里,開始煮rou。 老祭顫抖著手指,摸著自己身上的皮毛衣服,他活得久,自然就能想到更多。 有這等鞣制皮毛的手藝,他們以后,不僅不用再跟別的部落換皮毛。 還可以把皮毛處理好,再用處理好的皮毛,跟其他部落的人,換其他東西。 他活這么久,還沒有見過這么軟的毛,想必其他部落,肯定會愿意跟他換的。 祭祀微微閉上眼睛,“這可是神明賜予我們部落的禮物,求神繼續(xù)眷顧?!?/br> 景蕖,“……”這是我?guī)淼募夹g(shù),跟神有啥關(guān)系?! 自從景蕖編制出背簍,又幫魚找到槐花和香椿兩種食物,最近更是搗鼓出來水桶和扁擔(dān)。 部落里的人對景蕖印象非常好,聽說他要教大家怎么處理獸皮,更是覺得高興。 畢竟部落里,主要食物還是靠狩獵,取暖都靠獸皮和茅草。 獸皮就是通用財產(chǎn),可以換各種東西,偏偏他們大山部落處理的獸皮不夠軟,也不夠暖和。 質(zhì)量不好,就沒人要,價值就低,青草部落用1張獸皮就能跟大河部落換1筒鹽。 輪到他們卻需要兩張才能換,鹽是必須品,肯定是要換的,不換還不行。 需要更多獸皮換鹽,就需要狩獵更多,危險也更多!這讓他們很無奈,但沒有解決辦法。 現(xiàn)在居然有人說要教他們怎么處理獸皮,大山部落的人,第一次體會到天上掉餡餅的快樂。 雖然他們根本不知道餡餅這個東西。 部落里沒外出的人,紛紛涌到祭祀的洞外,等著景蕖教他們,要怎么樣處理獸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