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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側(cè)的臉頰上還剮蹭著楚無玥留下的血跡。 正當雙方一觸即發(fā)時。 秦非淵忽然下令道:“撤退?!彼敛华q豫的轉(zhuǎn)身,帶著大批魔族魔影離開。 這等反轉(zhuǎn)讓將劍都握緊在手的一群修士們面面相窺,有些不明所以,連尹士彥都皺起眉頭,表示不解。 當然秦非淵愿意撤退那是再好不過,尹士彥當即吩咐下去,讓各位家主盡快趕回族內(nèi),最好備戰(zhàn)準備。 他也帶著一群弟子們匆匆趕回風云宗,單驚風傷的不輕,卻不肯聽話的會鹿武峰休養(yǎng),一心跟著尹士彥來到宗門秘閣。 秘閣共有兩層,放置著所有入門弟子們的命牌,命牌由木牌雕刻,懸掛在墻面上,但凡是活著的,命牌上的名字都閃著光,秘閣只有掌門長老有資格出入。 尹士彥和單驚風來到第二層樓,在高高懸掛著的墻面上,找到最頂端的玉刻命牌。 命牌上刻著“璇璣”二字,還在閃著微弱金光,并未完全熄滅,證明人還活著,但情況不妙。 “沒死……”單驚風捧著楚無玥命牌的手有些顫抖,尋求確認的看向尹士彥,“掌門師兄你看,命牌還亮著,師叔祖沒死!” 尹士彥也很激動,點頭應道:“是,還活著?!鄙駪B(tài)認真嚴肅道:“千萬要瞞好這個消息,除了長老外,消息決不可外泄,我們私下慢慢找,總會找到師叔祖的?!?/br> 單驚風點頭:“好?!?/br> 他臉色蒼白,因得知楚無玥還活著的消息后心情稍微松懈許多,但他傷的實在不輕,這一放松,便倒頭暈了過去。 “驚風!” * 連綿山谷,幽靜芬芳。 一名女子背著藥簍在谷內(nèi)行走,時不時在路邊找著草藥,丟入背后的藥簍內(nèi)。 昨日天生異象,地動山搖,害得她沒能出門采藥,沒收入,不過今日看起來正常許多,她也就膽大的出門。 牧淇雙手纖細白嫩,不似尋常農(nóng)女醫(yī)女般滿手老繭,但采藥的動作卻十分熟練。 她撥開草從,蹲下身子,用小鋤頭輕輕挖著藥根旁的泥土,動作輕柔小心,生怕傷到根部。 順著這兒,一路往上挖,她逐漸有些忘我。 突然,牧淇的手背在一片翠色樹葉上沾到一絲血跡,她皺眉,輕嗅。 頓時,她意識到什么,趕忙將小鋤頭放回藥簍,順著血跡撥開茂密叢林看去。 郁郁蔥蔥之中,一名著銀白衣裳的青年躺著,他雙目緊閉,面無血色,羽睫在下眼瞼投出一方陰影,心口處被血跡染紅大片,如一朵巨型紅梅盛開,他唇角帶一絲血線,脆弱到生息已快斷絕。 他留出的血落到身旁的草葉上,仿佛滋養(yǎng)了它們,讓草葉歡快的搖曳起來。 待看清那張臉。 牧淇恍惚怔然。 作者有話要說:單驚風:是你! 秦非淵:不是我! 單驚風:就是你! 秦非淵:不是我!不是我! ———— 兩個不會斗嘴的武夫。 第62章 穿書的第六十二天 初入孟夏, 正午日頭微辣,連風吹來都帶著一股熱氣,陽光曬得召安鎮(zhèn)的青石路都有些燙腳, 小孩們都不愿在外奔跑,三三兩兩聚起躲在屋檐下, 喝著涼茶乘涼。 一股若有若無的藥香飄來, 被孩童捉到。 “又熬藥, 臭死了。”稚童語含抱怨, 其他孩子深以為然,他們都不愛聞藥味。 有個小姑娘支著下巴,水靈靈的眼睛里像有星星:“可是神仙哥哥要喝藥才能養(yǎng)好身體?!?/br> 其他孩童啞然,嘟著嘴不大高興, 卻也沒反駁。 因為他們?nèi)涨? 親眼看到牧淇背回來一個貌若神袛?shù)那嗄辏谴乖诖惭氐氖中揲L, 膚如白玉, 似會發(fā)光,雙眸靜闔著躺在那兒,讓人不敢驚擾。 他們從未見過如此好看的人, 召安鎮(zhèn)也沒這么漂亮的哥哥, 很是喜歡。 * 意識朦朧間,楚無玥聞到一股濃重的藥味,還未嘗到味,仿佛就能苦的人舌尖發(fā)麻。 許是被驚著, 他恍惚逐漸清醒過來,長睫微顫著,緩緩睜眼,卻似是置身在一片黑暗洞xue,沒有一點光亮。 什么也看不到。 心口處在發(fā)疼,頭也在隱隱作痛,疊加在一起,疼到讓他微微皺眉。 “你醒了?”一個纖柔女聲乍然在旁邊響,讓楚無玥嚇一跳,有些茫然。 女子溫和問:“你叫什么名字?” 他腦中立刻蹦出‘楚無玥’三個字,他叫楚無玥。 但潛意識在告訴他,不能說,不能告訴任何人,不然會很麻煩,要瞞著。 于是楚無玥,緩緩開口道:“我叫……葉玉清?!边@個名字很順口,就從他口中吐出。 “我叫牧淇,是個女醫(yī)?!蹦龄康溃骸澳銈暮苤?,躺在山谷間,渾身都是血,嚇我一跳?!?/br> 屋內(nèi)響起牧淇走動的聲音,她說:“你這雙眼生的很好,可惜不知為何瞎了,我也救不了,鎮(zhèn)上孩童多,他們沒惡意,但膽小,你先蒙上,別叫他們看見?!?/br> 楚無玥頷首,乖乖在眼前蒙上兩尺寬的長白綾,在腦后束好,又問:“那你可知我是誰?” 牧淇回頭,看到依靠在床沿,頭上纏著紗布,眼前蒙著白綾,面無血色虛弱到難以動彈的楚無玥,斂下眸子,去端爐子上熬藥的砂鍋,聲音低低道:“我怎知你是誰?!?/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