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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拉德順著拉爾夫手指的方向看去,發(fā)現(xiàn)在他們的前方,不知何時自動自發(fā)的讓出了一條暢通無阻的路,而走廊的人尤其是哨兵們皆貼著墻角,有的年輕人甚至面朝墻壁,瑟瑟發(fā)抖。 恍然大悟的威拉德無奈地搔了搔頭,表達了歉意:“這是翠西和克利夫蘭想出的辦法,我這段時期的能力不是很穩(wěn)定,將巴倫放出來,這樣以便多余能量的釋放和平衡。我已經(jīng)盡量讓它少往人多的地方去了,但沒辦法,它在找利奧。” 拉爾夫伸手扶額,好么,羅伊的精神體也放出來了? 他們倆這是在最高級的戰(zhàn)艦里玩捉迷藏? 自從威拉德和羅伊結成伴侶之后,威拉德在軍部猶如一間行走的懲戒室。他周身的氣勢簡直刷新了歷史記錄,比之前更加恐怖和讓人窒息,等級稍微高些的哨兵不需靠近就能感覺到他強勢的存在。 拉爾夫實在不明白,現(xiàn)在說不定威拉德已經(jīng)不單單是紅色尖兵那么簡單了,能力到達了一個新高峰的威拉德到底還需要怎樣控制他的能力? 正在這時,特情處的修朝著兩人走來。他對著滿走廊石化的人一一拋去同情的眼神后,才走到威拉德身邊,低聲道: “聯(lián)盟的補給船隊到了,他們中有人點名想要見你,頭兒?!?/br> 在鷹隼號主艦的中央控制室內(nèi),威拉德見到了想要見他的人。確切地說,威拉德見到了要見他,卻正和羅伊交談的兩人。 卡爾文和漢特作為聯(lián)盟技術補給小隊的負責人,帶著聯(lián)盟最為先進的科研武器和有針對性的藥劑加入到了帝國的前線隊伍之中。 此刻,卡爾文站在羅伊面前正和他說著什么,感受到了威拉德的強大氣場,卡爾文和漢特兩人同時側過頭,臉上是掩飾不住的驚訝。 即便從艾蘭特老師那里聽說了羅伊成為威拉德的伴侶后,兩人能力都發(fā)生了變化,但卻沒想到變化這樣驚人。 清剿計劃分成東西兩線,作為主力的帝國艦隊負責星盜可能藏身的邊緣地區(qū),而聯(lián)盟的主力則負責帝國和聯(lián)盟交界區(qū)域的薄弱地帶。 在肯特將軍事件中,向導解除劑的出現(xiàn)大大增加了清繳計劃的難度。但星盜肆虐猖獗,戰(zhàn)時一觸即發(fā)。 羅伊和艾克薩比試時,那些被事先安放在舞臺下的解除劑在后來現(xiàn)場勘查中,采到的樣本并不多,僅有的樣本給研究加大難度。但清繳迫在眉睫,于是聯(lián)盟只能將最終研究的成果被送到了鷹隼號上。 當然,除了防御藥劑,卡爾文和漢特此次前來的更為重要的目的,是艾蘭特私下交付的。 “唐頓大人派我和漢特前來協(xié)助你們?!笨栁牡?。 說是協(xié)助,但威拉德分明從他看自己的眼神中看到了“監(jiān)視”兩個字。 卡爾文對威拉德莫名的緊張并不在意,只道:“我們現(xiàn)在前進的方向,再往前行駛的話就是荒蕪的星隕河了。星盜會在那里嗎?”他說著看向威拉德。 卡爾文這個問題,幾乎是艦隊中每一個人內(nèi)心的疑問。 星際如此廣闊,在帝國和聯(lián)盟聯(lián)手之初,經(jīng)查實后,確實搗毀了星盜幾處窩點。但想要在廣袤無垠的星際中,找到他們的老巢并非易事。何況舉帝國和聯(lián)盟的軍力也根本不可能翻遍星際的每一個角落。 大范圍的搜查只會讓兵力分散,所以帝國集中主力只瞄準了一個方向。但即便現(xiàn)在,也沒人知道他們的目的地在哪里。 威拉德沒有出聲,羅伊卻道:“卡爾文,你當初潛入哈法利星時,知道我就在西爾斯大廈嗎?”俏皮地露出微笑,他朝著卡爾文眨了眨眼。 卡爾文覷著羅伊的笑容,半晌道:“我那時連你是圓是扁都不清楚?!?/br> 羅伊點點頭,看著大屏幕上的航行圖像,道:“總要試一試,也許就有意外收獲呢。” 會面的寒暄并沒有持續(xù)多久,威拉德再次被哥達將軍叫走。終于又剩下三人,卡爾文也并不是多話的人,三人靜默地站了許久。 半晌,卡爾文徐徐道:“你現(xiàn)在看起來……”他頓了頓,換了種說法,“在西爾斯大廈初見你的時候,只覺得你和艾蘭特老師神似,現(xiàn)在再看,你倒是跟老師不太像?!?/br> 羅伊滿臉問號,“怎么不像?”他摸了摸自己的臉,他和艾蘭特長得很像,這點連他自己都不得不承認。 卡爾文一向冷淡的臉竟然露出了淡淡的笑意,就連漢特都驚奇地瞪大了雙眼伸長脖子看他。 他拍了拍羅伊的肩膀,并沒有回答,只道:“你一定要注意安全,唐頓大人和艾蘭特老師真正放在心上的事,不用我說你也知道是什么吧?!?/br> 他看了看站在不遠處正在和哥達將軍討論的威拉德,道:“你們這種情況,就連古老的文獻也只是記載了只言片語,艾蘭特老師其實是十分擔心的。你們小心一些,也少讓老師擔心一些?!?/br> 最近似乎所有人都來提醒他和威拉德注意安全,仿佛他們不是主艦上的戰(zhàn)力而是易碎的吉祥擺件。 收回手,卡爾文眼角掠過羅伊帶著笑意的嘴角,那顆淺痣小巧生動,著實吸引人眼球??栁臎]有說出口的是:艾蘭特老師性情直爽,一目了然,十分好懂。而羅伊那雙黑眸,卻似是深沉的湖海,讓人摸不到底。 這場遠行,是序幕,也是謝幕,卡爾文心道。 他將在這里見證的,是一個新的時代黎明前的交戰(zh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