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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星盜事件結(jié)束的一個月后, 一直蝸居在哈法利星的特殊軍情處理處終于被全員調(diào)回了首都星。 然而,辦公場所的整體遷移并不是那么順利,光是巨型玩偶和古早武器裝備就從??扛蹃砘匕徇\了好幾回。 身份今夕不同往日的羅伊, 自然不能再呆在特情處, 但這并不妨礙他作為編外人員幫忙搬家。也不妨礙他到特情處位于政府大樓里的辦公地點去串門。 “哎, 這其實沒什么好生氣的, 換了我我也不愿你去的?!睖氐僖皇直е米油媾迹皇侄酥t茶杯, 細細地品著。 風(fēng)水輪流轉(zhuǎn),這一次換成了她來開導(dǎo)羅伊,嗯……這感覺果然不壞。 在清剿行動結(jié)束后,參與戰(zhàn)斗的飛鷹小隊收到了國民的贊譽和好評,大部分人也都因此而獲得了獎勵。威拉德的軍銜在十多年后終于從上尉升到了少校, 而他本人也被經(jīng)常叫到軍部,在特情處辦公的日子反而變得稀少起來。 而可以稱之為新婚燕爾的威拉德和羅伊, 在距典禮僅僅一個月的時間后,就發(fā)生了一次家庭矛盾。 吵架的原因說起來錯綜復(fù)雜,首先是羅伊在唐頓和艾蘭特隨著聯(lián)盟離開圣瑪麗奧特后,因為身份并不能再參與帝國的工作, 便一直閑在家中。某一天, 威拉德帶回一張邀請函,向?qū)Ш瘉碜韵驅(qū)W(xué)校,內(nèi)容是想邀請羅伊作為客座嘉賓,前去向?qū)W(xué)校講學(xué)。 原本這并沒有什么, 但兩人卻在對待向?qū)W(xué)校的不同態(tài)度上, 第一次產(chǎn)生了分歧。羅伊原本是十分排斥向?qū)W(xué)院的,但他左右最近閑在家里, 便想通過這次機會能夠向一直關(guān)在象牙塔里的年輕學(xué)生們傳達一點與以往不同的知識和經(jīng)驗,希望能讓更多的向?qū)дJ識到自己的意志和意愿也同樣重要的道理。想起上一世在向?qū)W(xué)院里所遭遇的種種,如果能改變那些尚年幼的孩子們的哪怕一點點生存意義也是好的,于是打算欣然赴約。 但威拉德卻不知道羅伊的這個心思,他只知道羅伊一向?qū)ο驅(qū)W(xué)院沒有好感,加之之前艾克薩之事,威拉德并不希望羅伊前去。他心里明白向?qū)W(xué)院此舉的誠意并沒有多少,最大原因只不過是想借由這件事,修補和羅伊的關(guān)系,借此拉攏各方勢力,畢竟在艾克薩事件后,向?qū)W(xué)院無論是從聲譽還是教學(xué)上,都受到了不少的質(zhì)疑。 兩人各執(zhí)己見,一場對話以羅伊賭氣不理人收尾。 此刻,來特情處散心的羅伊皺著眉反思道,“我覺得是我自己心里的問題,我的情緒有點波動?!?/br> 沒有對方精神力強大,完全無法感受到羅伊口中精神波動的溫蒂,聳了聳肩,眼珠一轉(zhuǎn)問道:“你該不會是婚后恐懼癥吧?或者是家庭抑郁癥?” 瞪了她一眼,羅伊噘起嘴,“我才沒有呢。” 語畢,他對上溫蒂的視線,有些不確定地喃喃道:“應(yīng)該沒有吧……” 羅伊和特情處眾人聊過天回到家里的時候,威拉德還沒有回來。 趴在羅伊肩膀上的利奧緩慢移動腦袋,在客廳內(nèi)沒看到或碰亂跳的巴倫后,有些無聊地耷拉下尾巴。 羅伊看著空空的屋子原本也有些失落,但看到平時都是躲著巴倫的利奧難得表露出情緒,不甘心的樣子比他還明明白白。 摸了摸利奧的腦袋以示安慰,羅伊道:“他們不回來陪我們的話,晚上就懲罰他們好不好?最好你讓巴倫急的火上房才好?!?/br> 聞言,利奧大眼珠骨碌一轉(zhuǎn),似乎對這個建議十分心動。 羅伊在收拾完已經(jīng)很整潔的屋子后,終于躺在了床上,他在仔細反思了自己的任性后,又對威拉德繁重的工作表達了無聲地抗議,之后因為前夜沒有睡好,困意襲來,漸漸進入了夢鄉(xiāng)。 等威拉德打開臥室的門,看到了羅伊睡著的模樣時,已經(jīng)過了大約有兩個小時了。 來到床邊,威拉德輕手輕腳地上了床,小心翼翼又心滿意足地將羅伊摟在懷里。 軍部幾日來都在忙著人員調(diào)整以及機構(gòu)重組,他**乏術(shù),而羅伊作為聯(lián)盟的‘遺留問題’,也不能時刻陪在他身邊。 最要命的是,因為向?qū)W(xué)院的邀請函,他和羅伊鬧了不愉快。自己也太過專斷了,即便那里并沒有什么好意,但羅伊想去的地方,他陪著就是了。 長舒了一口氣,威拉德心道:等忙完這陣子,他就陪羅伊去聯(lián)盟探親,他之前還說想要去看看卡爾文和漢特未出世的寶寶。 這么想著,威拉德在熟悉的氣味中也陷入到了昏睡。 他沉沉睡去,不知過了多久,察覺到周身有了一絲異樣。 首先襲來的一陣讓人沉醉的舒爽感,仿佛浸入在溫暖的日光中,又好像沉入水中被水波輕柔撫慰。威拉德察覺到自己輕哼了一聲,緩緩睜開了眼睛。 意識在這一刻仿佛被蒙上了一層面紗,明明清晰卻又好像并不那么真切。 他眼前的人是他的向?qū)Я_伊,明明他還沒有想好怎么和羅伊道歉,但羅伊竟然就在他眼前,離他那么近,用一雙似嗔帶怨的明眸看著他。 微微轉(zhuǎn)過視線,那雪白的細頸和柔軟的腰肢仿佛帶著某種魔力讓威拉德的意識漸漸固定其中。 威拉德微微張口,呼出一口沉重的喘息。 這大概是一場夢。 他和羅伊間小小的摩擦,不但已經(jīng)煙消云散,此刻比之前更為濃烈的情感縈繞在他的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