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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徒……乖兒……乖孫……有話好說……有話好說……” “有話好說?老東西,你活膩歪了嗎?朕的人你都敢動!” “沒有沒有……乖徒,為師只是開個玩笑,干嘛這么當(dāng)真呢?” 當(dāng)然澤煊也只是嚇嚇?biāo)T了,并不是真的想要他的命,于是就收了劍,把云哲拉到了身后,說道,“別理他,他就是這個樣子?!?/br> 云哲剛才只是有點錯愕,老師好色他知道,但他以為自己是男兒身應(yīng)該不會有什么意外,沒想到他竟然會把自己當(dāng)成女子! 不可能啊,老師這么聰明的人,就算看不見,男子的手和女子的手他還是摸的出來的,畢竟手相,骨骼,他都有很細(xì)致的研究,怎么可能會分辨不出! “對對,我剛才真的是開玩笑,煊兒的愛妃不要生氣……對了,應(yīng)該是叫云……” “云哲?!痹普艿皖^,淡淡的兩個字出口。 “煊……兒……這么惡心的嗎?”澤煊不滿的皺眉。 “不要在意這些細(xì)節(jié),為師只是隨口叫的,要不叫你小煊?煊煊?煊卿?” “煊你……!”澤煊被氣的差點說出一些民間粗俗的話來,不過還是忍住了,改口道,“朕是皇帝,你是不是應(yīng)該稱呼朕一聲陛下?。?!” “皇帝啊……”袁東零的語氣有些意味深長,“你不說,我都忘了你是皇帝了呢!” “老東西,說話注意點分寸,別以為朕不敢殺你!” “殺就殺怕你咯,反正為師也快死了,活不了多久……哎……又瞎又瘸的,又沒個漂亮女人伺候,活著啊,著實無趣呢!” “怎么著,還要朕下旨賜給你個女人?” “下旨?就算玉璽在你手里,但是你的圣旨不還是要過南風(fēng)俊的手?沒他同意你的圣旨有用嗎?” “你再說一遍!”澤煊剛收回的劍再次拔了出來,這次可沒有手下留情,速度極快的刺向了他的喉嚨,然而袁東零卻很自然的稍微側(cè)了一下身,就躲了過去。 “乖徒,想殺為師還早著呢,你忘了你的武功是誰教的了?為師別說看不見,就算再讓你個雙手,你都傷不了為師分毫?!?/br> “行了,你厲害,朕要真想殺你直接放火燒家了,反正你也跑不了……” “小崽子真狠心!”雖然嘴上說著不滿的話,袁東零還是和藹的笑了,自己這個徒弟,他最了解,嘴硬心軟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 “哼,知道朕的厲害就收斂一點!” 意思就是,當(dāng)著媳婦的面能不能給點面子??! “是是,陛下!”袁東零當(dāng)然聽懂了他的意思,于是很配合的改了口,繼續(xù)說道,“天不早了,您不走嗎?” “朕難得來看你一次,你還要趕朕走?” “這不是看你新婚之夜嘛,你總不能要在為師這老頭子的府邸洞房吧,年輕人動靜大,我這糟老頭子可聽不了,太……” “回見!”還能等袁東零話說完,澤煊拉著云哲就要走。 “慢著!” 又什么事啊,這老東西事真多!于是澤煊不耐煩的回頭問道,“又怎么了?” “我有話要單獨跟云哲說?!?/br> “你要說什么?”澤煊回身不解的問道。 “教導(dǎo)教導(dǎo),以后你們倆怎么和睦相處?!?/br> “你?還懂這個?” “廢話,為師什么不懂?” 也是,這世上,還真沒有袁東零不懂的東西,一些邪術(shù)什么的,還會制毒解毒,就連行房術(shù),他都有鉆研。 澤煊從來都不會多想什么,既然老師要跟云哲說話,那就說吧,自己在一旁聽著就好。 結(jié)果袁東零卻說道,“你得回避?!?/br> “就不!”澤煊反駁道。 “你確定?”袁東零突然從一臉不正經(jīng)的笑嘻嘻嚴(yán)肅了起來,他鮮有嚴(yán)肅,一旦露出這種表情,就說明誰得罪了他,他要開始放狠招了。 以前看到這個表情,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澤煊都乖的跟個兔子一樣,畢竟一不小心可能就會被打的半死,但現(xiàn)在澤煊心想一個又瞎又瘸的糟老頭子,有什么可怕的,于是就理直氣壯的回答道,“確定!” “定”字剛說完,澤煊立刻就倒地不起了,整個人都昏厥了過去。 云哲就一旁看著,心想,真是自作孽不可活,老師的厲害,他應(yīng)該是見的最多的,竟然還不吸取教訓(xùn)! “這小子,非得逼為師把這么珍貴的毒喂給他,怎么這幾年沒整治他膽子大了,都敢反抗為師了!” “毒?”云哲不解,什么時候下的毒,自己一直看著呢! “我故意調(diào)戲你讓他生氣,在他拔劍沖過來的時候就把粉末撒在了空中,他吸入就中了毒……放心,無害的,只是睡一個時辰罷了?!?/br> “嗯……”云哲小心翼翼的應(yīng)了一聲,生怕被老師聽出來自己的態(tài)度有什么端倪。 “別緊張,你以前可不是這樣的啊……阿箬?!?/br> 云哲聽了這話,呆立了一刻鐘。 袁東零的臉上慢慢浮現(xiàn)出了捉摸不透的笑容,那笑容很自信,也是看穿一切的笑容。 “很驚訝是嗎?如果我說從你進(jìn)門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是你,是不是會更驚訝?” 云哲思索了一會,淡然道,“不,您是我老師,所以我相信您有這種能力?!奔热焕蠋煻疾鲁鰜砹?,他索性就承認(rèn)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