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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澤箬生怕自己多呆一會就露了餡,趕緊趁別人還在議論紛紛,父皇母后都還沒怎么懷疑的時候,悄悄的溜了。 這一晚,澤煊失眠了,腦海里不停的浮現(xiàn)出哥哥的身影,不應(yīng)該啊,兄弟情嗎?自己從小跟他也沒什么交集,哪來的兄弟情? 翻來覆去,直到天光破曉,澤煊一大早馬不停蹄的就去找了袁東零。 第一次啊,袁東零能在午時之前見到澤煊,嚇了他一跳,還以為是見鬼了呢! “乖徒,你這是……抽風(fēng)了嗎?這大早上的……呦,看你這烏黑的眼圈,不會是一夜沒睡吧?” “是一夜沒睡……”澤煊小聲不情愿的承認(rèn)道。 “怎么了?昨天不是你的生辰,你不開心?” “嗯……也不是……就是……” “那個舞劍的黑衣女子是澤箬吧……是不是又是你搞得鬼故意戲弄他?” “什么叫戲弄?我是那種人嗎?” “小孩子家的不許說謊,實(shí)話告訴為師,是不是你強(qiáng)迫他的?” “是……”澤煊只好再次乖乖承認(rèn)。 袁東零滿意的笑了,慈愛的摸了摸他的腦袋,笑道,“人家都按你的要求做到了,你還有什么不滿意的?” “沒有……不滿意……”依舊是小聲的嘀咕。 “只是……” “你說,他會不會討厭我?。俊?/br> “我只是想引起他的注意罷了,我沒想故意找事的,誰讓他總是不搭理我的!” 澤煊一連串不滿的辯解,更是讓袁東零啼笑皆非,孩子就是孩子,再嬌蠻任性,還是有可愛的一面的。 “討不討厭你為師不知道,但是他啊,肯定不喜歡你?!?/br> “不,我不信,我會讓他喜歡上我,不管多久,我肯定會讓他親口說出來喜歡我的話,我澤煊,說到做到!” 十三歲的澤煊,清澈的瞳仁里,閃爍著異樣的光彩。那個時候的他如此堅(jiān)定,自己心里想要的東西到底是什么。 雖然夸下了??冢墒菨审鑼ψ约旱膽B(tài)度,還是與以前一樣,淡漠的仿佛陌生人。 難道自己不去主動招惹他,他就不會來找自己嗎?有沒有什么惡作劇以外的方法,能讓他注意到自己呢? 以前的時候只要是上課,澤煊就經(jīng)常逃課,作業(yè)也不按時完成,書也不讀,詩詞也不背,也就習(xí)武的時候,稍微努力一些。 現(xiàn)在他卻異常的努力,天天賴在澤箬身邊,澤箬讀書他也讀書,澤箬寫字他也寫字,澤箬畫畫他就一邊看著,弄的澤箬都有點(diǎn)不習(xí)慣了。 這樣維持了大概半個多月,澤箬終于忍不住問道,“你,最近得了什么疾病嗎?這么不正常!” “沒有啊,我很正常??!” “那麻煩離我遠(yuǎn)一點(diǎn),謝謝!” “就不就不就不!”澤煊說著,還恬不知恥的靠的更近了。 “你再過來的話,信不信我再給你一劍?!?/br> “你怎么還沒得到教訓(xùn)呢,這次我要是威脅你給我唱曲,你唱不唱?。俊?/br> 澤煊不是開玩笑,用幾滴血換澤箬的歌聲,他心甘情愿。他從來沒有聽過澤箬唱歌,他是那種清脆的少年音,雖說細(xì)膩卻不失磁性,聽起來很舒服,想必唱起歌來也一定很好聽。 “威脅?你以為你同樣的伎倆能用在我身上兩次嗎?我還沒有傻到那種地步!” “我就是說說而已嘛……上次是我不好,我的錯好了吧,我說過以后絕對不會再sao擾你的,我可是一個信守承諾的人,你看,最近我不是就沒怎么著你?” 還沒怎么著!澤箬內(nèi)心真是有苦說不出,光是他呆在自己身邊就很讓人煩了好嗎! “那麻煩你閉嘴!”澤箬這話說的毫不留情,絲毫不顧及兄弟情面。 無奈,為了不增加澤箬的厭煩程度,他只好乖乖閉嘴。 但是,不說話很無聊的,面前一堆堆的書本,他根本看不進(jìn)去,真是想不通澤箬為何會對看書這么感興趣的。 終于還是沒忍住,再次開口說道,“喂,哥哥,我餓了。” “奧,那真是太好了,趕緊去用膳吧?!睗审璧皖^看著自己的書本,語氣很冷淡的說道。 “可是人家想吃母后做的糕點(diǎn),母后這個時候肯定在午睡嘛,肯定不會做給人家吃的……” “……” 澤箬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這語氣,簡直惡心到極點(diǎn)??! “你……你……你,被人掐斷脖子了嗎?這聲音能讓我三天前吃的飯都吐出來,就算你有這方面的癖好能不能收斂一點(diǎn)?畢竟這個世間還是正常人多一點(diǎn)的!” 不得不說,澤箬不說話則已,一旦他一口氣能說很多字的時候,你就等著挨罵吧。 當(dāng)然厚臉皮的澤煊才不在乎他怎么說,變本加厲的撒嬌道,“不管,反正我餓了,哥哥你最好了嘛,要不你做……” “想都別想!” “不要這么絕情嘛!” “絕不!” 最終,澤煊從下午一直軟磨硬泡到傍晚,澤箬被他煩的終于失去了理智,破天荒的親手給他煮了一碗粥,一碗清粥,因?yàn)樗仓粫笾嗔恕?/br> 明明宮里一堆下人,澤煊就是非要讓他做,明擺的是故意折騰人。可是有什么辦法呢,畢竟是自己的親弟弟,若不是這層身份,他早就把他掐死了,難不成還要留著過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