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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云哲的閃躲,澤煊停止了所有動作沒有做任何反應。 他說,“朕娶你那天,你沒有躲的。” “當時你動作太快,沒能躲掉?!?/br> 當時他只是在他唇上輕輕點了一下而已,他的確是沒反應過來,再說當時的自己還沒有全部的記憶,也沒有那么抗拒。 “你當真這么的……討厭朕?” 云哲竟然破天荒的回答了他,“您要聽實話嗎?” “說。” 云哲閉眼,別過頭去,他不想看澤煊的眼睛,輕吐出兩個字,“討厭。” “為何?”澤煊的聲音在顫抖,聽得云哲很不舒服。 “試問天下哪個人愿意去服侍一個自己根本不愛的人呢?” “呵,說的好聽,那些做皮rou生意的呢?” “生計所迫罷了,他們也是無奈之舉,假如您硬要我的身體,那我也就當是在做皮rou生意,同是生計所迫……” “你再說一遍?。。。 ?/br> 云哲這次睜開了雙眼,他看著澤煊的眼睛,認真的一字一句的說道,“我不愛你,澤煊!” 他竟然把話說的這么絕,澤煊卻忍住了自己沸騰的血液,換作是其他人這么說早就被他一劍殺了,可是這個人是……是他心底深處最重要卻差點丟掉的那個人。 不愛!根本不愛?。?!哈哈哈哈哈,真心話,你終于說出來了! 云哲這句話像一把利刃深深刺穿了他的身體,無法言喻的痛楚像螞蟻一樣噬咬著他每一寸肌膚,疼的他無法呼吸。就如當初澤箬把匕首送進他的心口一樣,那一刻的他也是這種感覺。 他說,他要他死! 語氣,言辭,連傷害他的方式都如出一轍。果然,是同一個人呢! 澤箬。 “好啊,那你從現(xiàn)在開始,就給朕滾去冷宮里呆著吧!” …… 南風俊把白歡帶回了自己府上,已經(jīng)給他吃過了太醫(yī)給的丹藥,目前他還沒什么反應,可能時間太短,藥效還沒起。 南風府雖大,其實能用的就兩間房,一間是南叔的,一間就是南風俊的,因為根本沒有功夫再去打掃其他的房間,畢竟只有一個下人。 所以南風俊只好把白歡安置在自己屋里,就跟之前一樣,讓他躺在自己床上,自己只能坐著。 南叔看到這個情形,小心翼翼的問道,“大人,要不把他安排在老奴屋里吧,您不得好好休息嗎?” “不用,你去把這屋的隔壁打掃出來?!?/br> 隔壁的屋子?得有十年沒打掃過了,得多少灰塵啊,這是南風舊府,自從十年前整個南風家被滅門之后,除了常用的這兩間,其他屋子就再也沒人進去過了。 按南風俊這意思,不會真要把白歡留下來長住吧?這些年他從來沒留一個除自己以外的人在家里住過,這個白歡也真是特殊。 于是南叔只得聽話的去打掃隔壁了,屋子里瞬間只剩下他和白歡。 夜幕降臨,南風俊默默的點亮了桌子上放著的煤油燈,黃色的光芒瞬間充滿了整個屋子。他從書桌那邊拿了些奏折過來到白歡的床前看,現(xiàn)在所有的大臣折子都不遞給澤煊,而是遞到南叔手里,南叔再送到他的房間里,供他批閱。 其實,現(xiàn)在他過的就是皇帝的生活,只是缺了一個頭銜罷了。 自己獨攬大權這么多年,一開始如此的渴望權利,真正得到了之后才發(fā)覺,權利并不是最好的東西,擁有了之后,反而還是快樂不起來。 快樂?什么是快樂?好像從來沒有體會過。 也許很早之前體會過,只是太短暫了,于是早就忘了。可他依舊記得那年刻骨銘心的疼痛和這一生唯一一次的溫暖。 當年春獵過后,他已經(jīng)知道自己要面對的是什么了。他是被押回去的,想跑都跑不掉。 春獵上他試圖借失手的理由謀殺于氏,也就是自己的嫡母,可惜失敗了。平常他就受盡于氏虐待,這次更是惹惱了她,她竟然讓人把他的右眼給生生挖了出來。 父親南風朔看在眼里卻不管不問,以前也是,有一次差點被活活打死,南風朔什么都沒說,繼續(xù)任由于氏欺辱他。 于是他趁夜色逃出了南風府,可是失血過多,他昏倒在了一個無人的角落,他以為他要死了,卻被一個溫暖的懷抱給喚醒了。 意識很不清晰,朦朧中,那個人給他包扎傷口,不停地安慰他道,“別怕,我在?!?/br> 好溫暖,第一次,感覺到別人的體溫,他緊緊的抱住了那個人,他淚流滿面。 “別哭,我弄疼你了嗎?剛給你包扎好眼睛,不能哭的?!?/br> 他卻哭的更兇了,很奇怪,以前自己不管受了多少虐待,都不會有任何情緒,可是今天,面對這個完全不認識的陌生人,他卻肆無忌憚的哭了出來。 也許是太疼了,真的好疼。 血和淚水混雜在了一起,讓他整個視線都模糊了,他看不清那個人的樣貌,只知道他是一個少年,一個純白的少年。 后來也不知哭了多久,他睡著了,好像是抱著那個少年睡著的,他不想讓他走,可是醒來后,還是發(fā)現(xiàn)原來這一切都是一場夢。 可是,傷口的的確確是被人包扎好了。 只是,那個人再也沒有出現(xiàn)。 他最后還是選擇回去,回南風府。他想明白了,以牙還牙,以眼還眼,雖姓南風,誓要滅南風滿門,絕不手軟,仇恨,是他活下來的唯一目的。